周日晚。
秦氏集团顶层宴会厅内,灯火辉煌,人声鼎沸。
数位京市商圈的大佬云集,沈莲携沈白、柳思梦一同出席。
在签名墙前,已经有数位财经板块的记者等候。
他们手持相机,眼神中闪烁着谨慎,谁也不敢先按下快门。
这种级别商界聚会,要求繁多。
尤其是二代们的出镜,更是各有忌讳,生怕自己家还未长成的继承人,被别有用心的人盯上。
沈白和柳思梦对视一眼,纷纷退避到了一旁。
随着闪光灯频频亮起,两人并肩步入会场,步伐不疾不徐,一路上碰到不少熟人,沈白均回以礼貌笑容。
而柳思梦,更是拿出了京市名媛的风范,举手投足间,仪态万千,每一个微笑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你那个化学竞赛,成绩怎么样?”
闻言,沈白脚步微顿,完全没想过,柳思梦会主动问这件事。
以往的柳思梦,才不会好奇他的近况。
沈白轻哼一声,随意答道:“不知道,估计下周,组委会就会出最终的名单了吧。”话落,他的目光在场内扫视。
忽地,一抹鲜艳的火红倒映在他的眼底。
顾不得其他,沈白加快了脚步,向着那边奔去。
柳思梦孤身留在原地,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沈白的身影,直至他渐行渐远。
她的视线,最终定格在不远处香槟台边,秦墨正站那里。
她身着一字肩的鱼尾礼服,那礼服采用酒红色纱质面料,将她披散在身后的秀发,衬托的更加乌黑亮丽。
随着两道身影逐渐接近,柳思梦撇了撇嘴,眼底升起一抹妒恨。
凭什么,她秦墨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吸引着沈白向她奔去?
凭什么,沈白明明拒绝了联姻,现在竟然上赶着往上凑?
“那我偏要...抢过来,你们谁也别想如意!”柳思梦微眯双眸,牙齿在口腔内咬得咯咯作响。
她提起裙摆,追赶着沈白的身影。
......
另一边。
数个晶莹剔透的香槟杯,共同组成了香槟塔。
秦墨轻步上前,从香槟塔上拿下酒杯,身后响起了沈白的声音。
“这么巧,你也来拿香槟...”沈白说着,自然走到秦墨身侧。
“这是我秦家办的晚宴,我在这不是理所应当?”秦墨瞥了沈白一眼,语调微扬,眼底那抹竭力克制的怒火,终究还是泄露了她的情绪。
眼见着她提起裙摆要走,沈白连忙追赶。手中的香槟,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焦急,杯中的液体不断晃动。
“还生气呢?”
沈白几乎是小跑,才勉强跟住秦墨的身影。
他找准时机,猛地拽住了她的手臂,让她转过身来。
可他杯里的香槟,刚好泼在了秦墨的胸前。液体顺着她的脖颈,向着下方淌去,随着会场顶部的旋转灯光照射,隐约能看到她的发梢,也在向下淌着水珠。
“啊!”
一声尖叫,叫停了宴会内的喧哗,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了沈白和秦墨身上。
“这不是秦总家的掌上明珠吗?怎么搞成这样了……”有人低声惊叹,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可思议。
“哎呀,快别说了,这个秦小姐脾气爆得很,小心等会怒火烧到你身上!”旁人连忙提醒,眼神中带着几分忌惮。
“对面那个,是沈氏小子吧,这么多年了,还是不学无术哦~”有人摇头叹息,目光不时在沈白和秦墨身上流转。
“咱们别说了,等会人家秦总来了,听见咱们嚼舌头就不好了...”
“......”
围观者的话,像是潮水一般,涌入秦墨的耳中。
感受到这些带有嘲讽的目光,秦墨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那股羞意,瞬间爬上她的耳尖。
她一把甩开沈白的手,提起裙摆,快速朝着化妆间奔去。
“我不是故意的!”沈白声音中带着无奈,他站在原地,深深叹了口气。眼底的光芒,随着那道红色身影一并消失。
他本来是打算跟秦墨道个歉,好好聊聊,缓和一下二人的关系。
没想到就这么寸!
这该死的香槟,怎么就泼到她身上了...
真是一波未平,又起一波。
沈白摇了摇头,心中有些郁闷。就在这时,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攀上他的臂弯,沈白瞬间像是触了电,连忙将其甩开。
“沈白,她怎么这样啊~”
“你又不是故意的,她竟然凶你,真是大小姐脾气难伺候。”柳思梦站在原地,抿了抿嘴,眼底都是心疼之意。
沈白皱了皱眉,后撤半步,带着些嫌弃的神色,打量着柳思梦,语气冷淡:“谢谢,我不爱喝茶。”
“你!”
柳思梦的脸颊瞬间涨红,她抬手指着沈白,好半晌也说不出下一句。她有些不解,沈白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竟然不吃这套了?
“沈白,我没别的意思,”柳思梦抿了抿嘴,语气快速转回平常的柔声。
她眨了眨眼,眼底瞬间升起了泪光,“我只是单纯的看不惯,她为什么总是一副大小姐的样子,平时阴阳我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吼你。”
沈白懒得和她争论,免得待会把她说哭了,还不知道今天参加宴会的,回去了都会怎么传呢。
他自己倒无所谓,但沈氏近期新品上市,正值风口浪尖,不少宣发的媒体跟合作方,今天也到了现场。
“诸位贵宾,欢迎各位莅临,由我们秦氏牵头举办的慈善晚宴。”
随着主持人的话语落下,场内灯光柔和了几分。舞台上的音响,传出温馨的旋律,为这场慈善盛宴拉开序幕。
“今晚,慈善晚宴,以捐款和拍卖捐款两部分构成。最终的善款,将会尽数捐赠给,西南桑落山,主要用于建造希望小学,和贫困学生扶持。”
听到桑落山,沈白眼眸微动,他不自觉地看向柳思梦。
柳思梦身体一僵,脸色也变了变,眼底的震惊难以掩饰。
不过片刻,她重拾笑意,挽着沈白的手臂,“走吧,沈白,我们该入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