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姜梨,她此时绝对不能否认,不然,她可能就要白哭一场了。
果然,厉瑾渊在得到这个答案后,眉眼肉眼可见的舒展起来。
“乖,那我就永远不纳妾。”
薄唇轻勾,男人心情极好的轻吻着女孩脸颊上的泪痕。
她一哭,他的心就像针扎似的疼,还真是他的小祖宗……
“可是这样的话……皇后娘娘那边……”
“我会处理。”
“哦……”
见此,姜梨也乐的轻松。省得让她夹在中间左右难做,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去吧。
毕竟她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一想到属于自己的小民宿就快要成型,姜梨就止不住的激动。
……
另一边,厉君凛再次召回了血一。
“这都快过去一星期了,还是没有进展么?”
血一低垂着头,心都紧张到了嗓子眼里。
“回禀王爷,还是没有……”
“三王府出门采购的下人依旧如常,属下也没有见到有陌生人进出,更没有见过三王爷的身影……”
见厉君凛眼神冷冽如薄刀,血一试图安抚住他的怒气。
“三王爷这么久没出府,实在是蹊跷的很,说不定……说不定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闻言厉君凛眯着邪侫的眼,眸底划过一抹暗光,氲氪着凉薄的寒意,叫人脊背生寒。
“你说的没错,既然三皇弟身体不佳,本王这个做皇兄的可不得去看望一下。”
……
三王府,临风殿。
厉瑾渊一身单薄褒衣躺在床上,乌黑的长发散在脑后,脸上还铺上了姜梨的脂粉,皮肤苍白的骇人。
姜梨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最后还点睛之笔的遮盖住了他本红润的唇色。
“ok啦!”
再一次听到这个熟悉的词语,厉瑾渊忍不住轻挑眉梢,好奇的询问。
“这是什么意思?”
“嗯?”
姜梨合上脂粉盖子,有些不明白男人的意思。
“就是……欧克?你说过几次,但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这个呀……”,姜梨轻笑,跪坐在了床边,双肘撑在床上,托着腮,一脸玩味。
“ok就是好了,赞同,没问题的意思。”
厉瑾渊侧过身看她,凤眸含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这样啊,那,梨梨怎么会知道它的意思,这又是哪个地方的语言?”
“呃……这个嘛……”
姜梨慢慢低下头,半张小脸都埋进了手心里。
怎么忽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忽然,她灵光一现。
“哦!我想起来了,我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非常严重!沈萍害怕我在府中出事,所以就把我送去了郊外的一个庄子里自生自灭……”
“但我命大,遇到了一个救济江湖的老郎中,他不仅医好了我的病,还传授了我不少知识,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会略懂一些药理。而且他是东离人,这句话就是从他口中听到的,或许是什么家乡话吧……”
姜梨悄悄抬眼打量着男人的神色,不知道自己这拙劣的借口能不能忽悠过去。
“原来如此,怪不得梨梨这么精通药理,还能准确的让齐玉找来了金蛇草为我解毒。”
女孩尴尬一笑,怎么忘记这一茬了。
不过幸好,她这么一解释,他应该也不会起疑了吧……
况且这医术就是原主本身就会的东西,只是她并未在常人面前展现出来,现在这小马甲就自然而然的穿到了她的身上了。
看了眼时辰,见厉君凛还没有到,姜梨就想和男人扯扯闲话,希望他的注意力不要再停留在她的医术上。
“在养病期间,我还偶然间救下了个小男孩,寒冬腊月的,他都快被湖水都冻僵了,为了下去把他捞起来,我的腿都抽筋了……”
“但真的很奇怪,那么小的一个少年,怎么身上会有那么多伤呢,本来湖水就刺骨,伤口在这么一浸泡,都要感染了……”
姜梨撑着脸趴在床边,丝毫没注意到男人的瞳孔骤然放大,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
“小男孩?梨梨是在哪里救下那个小男孩的……?”
姜梨终于察觉出了男人的异常,杏眸对上他热切的眼神,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就……就一个湖里呀。”
“是不是樊青山的湖?”
他现在的情绪属实是有些激动,姜梨忍不住皱眉,这件事和他有什么关系么?
“没错……怎么了?你认识那个小男孩?”
厉瑾渊紧绷着的弦陡然崩开,巨大的冲击让他的呼吸控制不住的加快,垂在床上的双手陡然握拳,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仔细回想一下,他确实在睁开眼的第一时间看到了季清晚陪在他身边,但这好像并不代表,救了他的人,就是她……
那时候她身上的衣服都是干的,可年幼的他却并没有起疑,只当是后面来的侍仆为她送的新衣。
没想到,季清晚竟然顶着他救命恩人这个称号在他面前蹦跶了这么多年!而真正救了他的梨梨,却在嫁入三王府后,被他冷落了这么久,饱受外界的恶意揣测……
巨大的悔恨和心疼如潮水般淹没了男人,看着他额角因隐忍而凸起的青筋,姜梨皱着的眉头更深了。
厉瑾渊现在共情能力这么强的么?他是在心疼那个小男孩?
“你别担心,那小男孩后面被他的家人寻走了,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嗯?”
厉瑾渊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把姜梨扯到了床上,紧紧抱在怀里。
姜梨有些不明所以,他今天到底怎么了,情绪这么敏感?
“梨梨……对不起。”
女孩被他抱的有些窒息,脸颊贴在他的颈侧,根本看不见他的表情。
“为什么要和我道歉?”
厉瑾渊的眼睛已经隐忍到发红,大掌扣住她乌黑的后脑,嗓子眼像是堵了颗大石那般难受。
“我……”
“大王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