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陵那边却有了不好的消息。
现实主义题材的电影,一直都是叫好却不叫座。
几番下来,电影也只是不赔本。
李导拍拍她的肩:“不怕,还有国际市场。”
未尽之言,江陵也明白。
可摆在她面前的难题是,他们现在欠了一屁股债。
江陵只能厚着脸皮去谈。
“我们这是男士香水,江老师就别闹了。”
“张总,此言差矣!”江陵继续分析:“男士香水主要是提升个人形象、增强个人魅力。而一个男人的魅力,还是得看他身边得女人。
说句不自谦的话,有我这样的大美女的加盟,也更凸显您家产品的高质和品味。”
张总也头疼。
他家的产品,去年刚换了代言人,可是销量并没有达到预期。
今年咬咬牙,增加了宣传得费用,换成了时奕,可却遇到了这麻烦事。
如今的时家,摆明了要让时奕不再踏足演艺圈。他们多少都要顾忌着时家的意思。
只是他也知道,时家目前就时奕一个还算成才的后辈,以后的时家,还是要交回时奕手上。
所以,有些事情,不必做得太绝,而有些人,还是要做适当让步的。
比如眼前的这位:时家未来的主母。
这样既顺了时家的意,又没有彻底得罪时奕。
更重要的是,他还得到了一些消息。
江陵被提名了冰火电影节最佳新人奖。
国内的人很少知道这个电影节,可在国际上,算是比较权威的机构。她若是真拿了最佳新人奖,那将跃升为准一线明星,身价倍增!
张总想明白后,立刻起身:“江老师,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有几分道理。我马上安排广告部,针对你的整体气质,重新调整策划方案。”
江陵见事情顺利,赶紧叫小助理上前。
两方谈定具体的合作细节,江陵甚至还加入了她和时奕的共同元素。
这下张总,是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了。
他暗自点头:如此有想法,又能担事的人,配的上时少!
而接下来,江陵又按照合同,去了另一家广告公司。
幸亏时奕平时接的代言不多,再跑两天,估计就差不多了。
如此忙完,人已经累到不行。
“老婆,你今天都去哪了?”时奕委屈。
“这么离不开我啊?”江陵顺势拉着他坐下。
时奕一本正经的道:“离不开。”
助理小彭忙放下文件,哀嚎:“老板,我还在呢!”他们是把他当成透明的吗?
单身狗受到一万点的暴击。
他表示,马上回去就让老妈介绍女朋友。
江陵没理会小助理的打趣,和时奕闲扯了两句,就和他讨论起如今的局面。
在听到她在跑他的代言时,时奕整个人都感动到不行。
须臾,他道:“老婆,你怎么这么好。”
当初的负面新闻发生的非常突然,把他整个人都炸懵掉了。
他的电话不断被打爆、微信提示音就没有间断过。
他面对记者想要解释,但是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他心中顾忌很多,生怕一字一句,都会被过度解读和放大,继而引发更多风波。
所以直到现在,他都什么也没说。
可江陵却默默的解决了他所有的问题。
他何德何能,能得她如此相护。
他略略平复心绪,凝视着江陵的脸:“老婆,我上辈子一定是做了太多的好事,这辈子才能遇到你。”
江陵靠在他肩上:“是我上辈子做了很多好事,才能再遇到你。”
可不是吗?她做的那些事,得福泽多少百姓。
时奕也不和她争辩,又和她聊起了其他。
“那些导演短时间不会再用我,我准备在这段时间在去进修。”
他十几岁踏足娱乐圈,一直没有停下过。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或许是老天对他另有安排。
江陵赞同:“尽管去,家里有我。”至于学什么,主要看他自己喜欢。
时奕想了想道:“我想去学导演,到时学成,你就做我的女主角。”
江陵也来了兴致:“那你一定要把我捧到最红!我要拿遍所有的奖,和你顶峰相见!”
时奕和她一击掌:“就这么说定了!”
两人干劲满满,第二天又满血复活。
在这之后的几个月,江陵把睡眠时间压缩到极致,硬撑着拍完了所有的代言。
而时奕,则报名了系统的课程,又几次拜访名导,终于有了新进展。
只是网上对于江陵的风评却开始了下滑。
#我家哥哥的代言,怎么都被江陵接了?
#什么都抢,吃相也太难看了吧?!
#现在娱乐圈的夫妻,哪有什么感情,还不是冲着哥哥的这些来的。
……
江陵并不解释,直到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
“江陵小姐,我是时奕的妈妈,方便见一面吗?”
江陵不自觉端正了态度:“阿姨,我今天下午3点之后都有时间,您定个地点,我准时赴约。”
时妈妈微微皱眉,这丫头,很有主见。
既如此,那些东西,就收起来吧。
助理点头,把准备的卡和珠宝又拿了进去。
两人约好时间,江陵卡着点过去。
一到酒店就见到那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
“江小姐,请坐。”
“阿姨客气。”
江陵举止不卑不亢,有理有节。
时妈妈再次有些动摇。
只是,想到家里的那一摊子事,必须要有个得力的帮手,她不得不再次开口。
“江小姐,我们时家,你了解多少?”
江陵耿直道:“阿姨不妨有话直说。”
时妈妈一噎,看着不按常理出牌的江陵,也不再绕弯子:“时奕迟早还要回时家,时家的当家主母,你担不起。”
江陵其实很想笑,只是实在不礼貌。
可那唇角泄露的一丝丝笑意,也足够让这位养尊处优的妇人恼羞成怒。
“江小姐,你这是什么态度!”
江陵摆手:“不好意思啊,时太太,只是你们时家好像没有搞清楚一件事。”
时妈妈不语,面色不善的看着她。
江陵只好继续道:“一,我们已经结婚,您现在说,有些晚了;二,时奕是个30多的成年人了,他即使不回时家,依然可以活的很好,现在应该是您好言相劝着他,而不是再逼他;三,时太太似乎太看轻了我,太看重你们时家。我江陵,从头到尾想要的只有时奕,并没有你们时家。”
这样一个又大又烂的摊子,她是疯了想去接过来。
上一世被活活累死的教训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