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狗嘴里吐不出好话。
许晚晚心说迟早被他气死,不过时日无多,再说这种情况下,没有机会。
“兄弟,我真的有药。”江言说。
“臭江言,不要叫我兄弟。”
“许少。”江言改口,眸色沉沉。
许晚晚想踹他,没力气了,脑袋重重。
气氛变得凝重,大胖子笑出猪声,心说终于不用再听到狗男女苟且。
痛苦要建立在别人身上。
很快笑不出声。
两人在玩亲亲。
口水嗦个遍。
两百斤大胖子哭了。
护士!我要换床!我也要举报,有人在播放黄片。
啵嘴哪里有问题,这是一种健康享受好吗?
许晚晚被亲软了。
江言露出同款阿尼亚笑容。
少女激发荷尔蒙后,害羞给江言一拳。
“谋杀啊!”
这时,护士急忙忙走向床的另一边。
大胖子受刺激在呜呜呜叫着。
接着好几个护士冲进来推床。
不得不说胖子真重。
“推出去抢救。”护士说。
被推出去瞬间,江言感受到敌对视线。
那是一个充满怨气单身狗。
那咋了?
不能亲嘴吗?
这种情况,许晚晚钻被窝蹭蹭。
“疯了吧?”
“没时间了。”
一个濒临绝症的人能有多少机会,趁这时得榨干。
许晚晚刚解裤子,后脚江言通电话。
“喂,许叔。”
“!!!”
江言狗东西竟然打电话给父亲。
不疾不徐从被窝爬出来,眸子闪过一丝恐惧。
心说求你了,别说了,我什么都可以做。
将江言的手抬起来,恶狠狠咬了咬。
“嘶……”
许国强听到江言不对劲声音,不解问:“没事吧?”
“没……事,被蚊子咬了。”
“喔。”许国强傻傻问了好多事,手机传来杨倩声音。
“小江言,有没有看好我女儿?”
“有。”江言应答。
杨倩松了口气,最近心里闷着慌,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回到家看见女儿东西忍住想她。
那只小女孩什么时候离开家的?
好像很久很久以前。
从老城区来到新家。
还有个小男孩追着跑。
岁月不饶人,他们都长这么大。
寒暄两三句,挂了。
许晚晚气哭了,谁知道江言根本没和父母说。
这下白哭了。
“混球!”
江言宠溺摸她脑袋。
“放心吧。”
许晚晚突然不哭了,感觉人生匆匆。
一想到江言,虽然有点难过。
“我说我有药你不信。”江言开始搓丸子。
“你不用安慰我了。”许晚晚看向漆黑窗户。
苏诺哒哒哒走进来。
气氛并不是想象中凝重,倒是带有一点惬意。
深冬天空,飘起白色碎花。
许晚晚被安排身体检查以及住院。
白沐清气喘吁吁赶到医院。
“小白。”江言让她慢点。
“这么大的事……现在才告诉我。”
“今天才知。”
“切。”
白沐清不跟他计较,小兔崽子指定知道不少。
问题来了。
不让家属知道吗?
这不科学。
许晚晚面色潮红,坐在病床上写研究报告。
白沐清上前对她一顿关心。
“没事,我明天就出院。”
“啊?”
脑子有阴影,还能出院?
白沐清不可思议看了眼她,虽然有大凶之兆,但很快化凶为吉。
邪门了。
白大师眼神迷离,好奇怪磁场。
这世界真有天神下凡?
江言让白沐清陪床。
“为什么不是你陪?”
对这种问题,江言唯有一个解释。
“我怕洗澡时候有人搞偷袭。”
许晚晚顿住,对这问题置若罔闻,想欲盖弥彰掩饰,悄悄拉了拉白沐清衣服。
“我也怕,某只色狼冲进来给我洗澡。”
白沐清翻了个白眼。
这两人有病是吗?
请你们白天一定要去挂精神病科。
江言离开后。
许晚晚忽然哀伤,抱住白沐清。
“小清,我们做了这么多年姐妹,其实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说吧。”白沐清累趴了。
“但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白沐清:“……”
抽象的你们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
江言揉搓小药丸,进度条一而再再而三,才来到百分之三十。
刻不容缓放下学习。
搓泥丸。
趁着许晚晚病还没发作,还能挽回。
第二天专家会诊,苏诺脸色沉沉看报告,几乎不理想,瘤子越来越大。
病床上,许晚晚脸色忽然变差,连白沐清也被吓到。
被自己算过命问题不大。
只是。
她怀疑人生,到底哪里出错了?
难道是我学艺不精?
第三天,许晚晚脸色很差,嗜睡干呕,眼睛重影。
看上去真跟时日无多似的。
“憔悴不少。”白沐清毅然决然想打电话给她父母。
忽然一只手伸过去,夺手机。
“不用打了。”
白沐清搞不明白,这种时候还不让她父母过来?
“出人命了。”
“不用担心。”江言疲倦道。
“你搞什么呀!”
江言顶着鸡窝头走去上厕所,正巧许国强出现在门口。
“晚晚。”
白沐清:“……”
说不让自己打电话通知她父母,这头许晚晚父亲来了。
江言在搞什么?
许晚晚得病的事被所有人知道。
她瞪向笔直站着的江言。
兔崽子,活腻了!
看来今晚得榨干你。
和父亲解释问题不大。
许国强神色肃穆,亏欠女儿太多了。
工作有什么好忙的。
许晚晚说自己没什么事。
“江言,你和我说说。”
两人到了抽烟区,烟圈一层层往上飘,周围人满为患,脸上挂着惆怅。
许国强试探询问:“还能活多久?”
仿佛在江言身上找到一丝慰藉。
什么时候知道女儿生病。
看女儿动态。
话痨女儿不发朋友圈,以前可是连虫子都拍。
来到安洲,找到江言问事,他总说没事。
根据警察敏感度。
没事等于有事。
悄摸跟他来医院。
一下子崩溃了。
突然觉得命好苦,白发人送黑发人。
中年人惆怅,冗长叹气。
面对这场景,江言想说我能拯救。
但话说的多没人信。
“估计还有几天时间吧。”
许国强头埋得深了,眸子变得猩红,烟火烫手掌心,男人不说话了。
隔天,许晚晚被批准出院。
一群人领着她回公寓。
许国强脸上硬是挤出一丝笑意。
许晚晚看他不悦表情,平淡说:“江言能救我,你信吗?”
许国强眸子闪过微光。
“真的?”
“应该能吧。”
许晚晚摇了摇头,“他肯定会救我的!”
许国强露出苦笑。
绝症能救回来,也只不过是骗人罢了。
房间,江言搓泥丸搓到双掌发红。
要是能练出火掌的话,他肯定要去马戏团表演。
进度条来到99%。
药丸从黑色,变成了白色。
“话说能不能搓成金丹呀?”江言幻想着。
这时,他手掌心冒青烟。
进度条百分之一百。
漂亮。
急促敲门声响起,许国强砰砰两声。
“江言!晚晚她出事了。”
“来喽!”
江言火急火燎冲出去。
许晚晚趴在沙发流口水。
“江言,我估计没救了…你要记住…”
江言一边说一边扶正她身子,动作迅速把药丸塞她嘴里。
许晚晚胡言乱语,咕嘟。
吞了。
“?”
江言长叹一口气:“来得及。”
许晚晚眼神迷瞪,想说遗言,结果噗通,又睡了。
许国强着急忙慌打电话叫车。
“叔,放心吧!她还活着。”
“你管这叫活着?”
许晚晚侧趴着闭上了眼,看上去跟死了差不多。
江言点了点头。
过了一天一夜。
她醒了。
许国强让医生过来检查。
“江言呢。”许晚晚迷糊。
“他有事。”
另一边,江言和苏诺汇面。
分手?
什么字飘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