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浔从高中出国以后,一直生活在国外。
付文皓只知道他是在A国的L市读的书,倒是没完全留意他在那边做了些什么。
对于付浔的消息,他都是通过母亲蒋兰的口。
他常常听到的就是,母亲蒋兰跟父亲付鸿信说,付浔在A国打架斗殴惹事,以及各种高额花费的败家事。
哦,还有的就是胡乱搞男女关系。
付浔在他眼里,就是一个败家仔,是个废物。
可谁曾想,在外十年的废物,一回来就给了他当头一棒,摇身一变,以付氏股东的名义回来。
还把他竞争的二把手位置给抢了过去。
而付氏集团里,竟还有不少人支持他。
不过,都是他那死去母亲的旧熟人,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联络上的。
后来付文皓就一直注意着付浔的动向,发现了他经常飞国外。
来最多的就是这仙人掌国,常跟码头这边的人打交道。
他便查到了他有这码头的管理权限,想把货运出去的,得通过他的手。
而安德鲁就是其中之一。
但是安德鲁明显跟付浔没谈拢,后来还发生了冲突。
他便借着这次的机会,想来收了付浔的命。
倒是没想到,反将自己困在这死局里了。
刚才付浔为了个女人,长期谈不拢的合同,说签就签。
这女人必定是他的软肋!
付文皓快步来到叶南熹的身后,长臂一伸,绕到她身前就此扣住她的脖颈,来威胁付浔。
“放我走,不然我杀了她。”
纵观全局的安德鲁见状,嗤笑了一声。
付浔跟他一样,利益在上,没心没肺,怎么可能会为了个女人放过他?
刚刚付浔签署这东西,不过是做戏而已。
外加,以付浔那身手和警惕性,在这种无外力干扰的情况下。
他真要保护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会让付文皓得手?
明显,付浔是故意放的水,让付文皓抓住那个女人。
不重要,这些都与他无关,既然目的达到了,他得溜了。
安德鲁拿着合同,悄摸地避开众人的视线,往码头那准好的船走去。
只是等他来到船靠岸的码头,本该在船上候着的人,都不见了。
船上漆黑一片,连盏灯都没开。
察觉到什么,安德鲁双眸一眯,立马转身就走。
可当他一转身,便被枝子截去了退路,而他身后还跟着一队穿着制服的人……
为首的人向前,“安德鲁,你涉嫌走私、偷渡、Fd等多个罪行,请跟我们到警局走一趟。”
安德鲁一脸的不屑地看向面色从容的枝子,“枝子,你以为跟付浔合作,就万无一失了吗?”
“你还是太嫩了点。”
枝子一怔,脸上略显错愕,“你早就知道了我背叛了你?”
安德鲁一脸的胜券在握,“当然。”
说着,他抬手打了个响指。
在草丛中里立马窜出来了几十个人,他们上来就对着付浔的人,和穿制服的人,开qiang。
霎那间,弹火四射,场面一度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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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付文皓本挟持了叶南熹,他一脸狰狞地看着付浔,放着狠话。
可是付浔则一脸漫不经心,“行啊,我放你走,但是你要是敢伤她一毫,我要你十倍奉还。”
话落,付浔挥了挥手,让旁边的人,让开一条路,给付文皓离开。
付文皓见状,更加肯定劫持叶南熹是条明路。
付浔身上带着他贱种母亲的基因,无论以前多风流,还不是逃不过一个情字。
付文皓劫着叶南熹,一路往停靠在边上的车退去。
付浔就站在原地,背着光,看着他,一双眼在黑暗里发着幽光,让人不禁生畏。
不知是不是付文皓的错觉,他总感觉自己并未逃掉,而是落入了一场猎杀游戏当中。
而他就是那个猎物,现在的逃离,更像是狩猎者的欲擒故纵。
剧烈的不安感蔓延在整个胸腔,他极力压制着,劝自己不要多想。
毕竟付浔的软肋,正捏在他手里。
这样想着,他把心里的惶恐忐忑集中在手里,扣着叶南熹脖颈的力道更大了些。
叶南熹脖颈被死死扣住,她拧着眉,一步步地跟着付文皓往后退。
直到到达车边,付文皓松了口气之际。
付浔朝她玩味地喊了声,“宝贝,看你的了。”
叶南熹闻言,眸色一凝,反剪在身后的手握着戒刀把绳子最后一节,猛地用力割断了。
她身体虽只恢复了七成体力,但对付付文皓这种毫无武力值,且本就被付浔伤了一只手的废物,绰绰有余。
付文皓听着付浔的话,还一脸懵逼。
也未等他反应过来,本擒住叶南熹脖颈的手,反被她钳住了。
女人的手纤细柔软,却极其有力。
她拽着他的手,往前一扯,付文皓整个脊背被迫压低。
紧接着,他身体腾空一翻,整个人被摔到了地上。
后背与硬实的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并发出了一声‘砰’的巨响。
钝痛感旋即从后背窜到脑神经,付文皓痛得呲牙咧嘴的。
他万万没想到,叶南熹竟然还会武术。
难怪,付浔放他走!
原来搁这等着他!!
付文皓一脸愤恨,手撑着地就要起来。
然而,他上半身才撑起来一寸,一只强悍的长腿就落了下来。
铮亮的手工皮鞋,用力地碾压着他的胸膛。
剧烈的痛感让他呼吸都不顺了,脸上憋得通红,动脉下的青筋暴起。
付浔居高临下地看着付文皓,语气散怠带着嘲讽,“真不中用,给你机会跑都不会跑。”
他侧头看了眼叶南熹脖颈上的手指印。
她皮肤有多爱留痕迹,他是知道的。
那下颌处两指腹的红色印子,与她白皙的肌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是那样的刺眼。
付浔双眼眯了眯,放在胸腔上的脚一抬,移了个地。
硬实的皮鞋刚好卡在脖子的凹槽位。
付浔冷冷地看着付文皓,唇角勾了勾,语气渗人,“手劲不小啊,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吧?啊?!”
男人每一个字落下,他脚下的力道就多一分。
眸底的暗涌越发汹涌,狂色亦逐渐溢满整个眸底。
付文皓脸上已经成了猪肝色,要是再不给他透气,他真的就缺氧而亡。
叶南熹见状,刚想说什么,一声qiang响声顿时破空响起,听得人胆战心惊。
不等她反应,耳边接二连三地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声音。
还有冷厉如刀风在耳边划过,意识到什么,她想躲的时候,又一声qiang声响起。
一道圆形的金属物,直直往她这边飞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