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寒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几人欣喜若狂的样子。
“那机关暗藏八卦变化,又胜过八卦,只有三次机会可以打开。”
吴寒随口说了一句,同时双指朝着眼前的石门戳了几下,露出几个空洞。
但他的动作并未停止,继续扩大洞口。
陈玉楼听到吴寒话后,稍微思考。
“十几个蟾蜍均是可以转动,但要按照正确的方位,才能打开机关。”
他有模有样的观察了一番,找准了八卦的方位,让花玛拐开始转动石像。
第一次,失败了,并未打开入口。
老洋人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我们总把头厉害着呢,这第二次一定打开!”花玛拐一脸自信。
“我记得吴小哥说过,献王心思极为深不可测,想必只要对转方位,就可以打开入口。”
“先转动坤位!”
说着,又让花玛拐开始转动另外一个石像。
几人等了一会,只见石像回转到原来位置后,再无任何异样出现。
“奇怪,奇怪!”陈玉楼表面疑惑,实则心里有些尴尬起来。
鹧鸪哨对于机关一类的东西,知之甚少,心想,也不知道吴小哥能不能破解。
他随之转头看去,发现吴寒打开背包,从中取出了炸药。
此时,陈玉楼表情变得有些严肃起来。
按照吴寒所说,只有三次机会。
如今用掉了两次,最后一次若是还不成功,这入口机关必然开启自毁装置。
届时想要再打开献王墓入口,岂不是极其困难。
鹧鸪哨也有些着急了,一时之间也沉默着,只把希望寄托在陈玉楼身上。
陈玉楼想了半天后,决定按照自己的想法继续尝试。
这次,转动了第一个石像后,发现没有归位,陈玉楼大喜。
“没错,再转动乾位!”陈玉楼一脸自信。
这第一个石像选对了,那这第二个准错不了。
轰隆隆的声音响起后,花灵和老洋人微微惊喜,转头看向四周,寻找着打开的入口。
可扫了一圈后,两人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却见这些蟾蜍石像,却缓缓收回到地面之下。
这?
陈玉楼微微皱眉,显然第三次也错了。
一时间,鹧鸪哨心头微微触动,眉头也皱起。
“你们躲远点!”吴寒说道。
突然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几人的思绪,纷纷向着吴寒看去。
吴寒的手里正拿着火折子,即将点燃炸药引线。
当下几人快速寻找躲避,吴寒待得点燃后,快速闪身出现在一尊石像前。
震耳欲聋的声音随之响起。
无数的石块,藤蔓四散飞出,空气里一阵灰尘弥漫。
待得灰尘渐渐散去,吴寒从山神前走出,依稀看到灰尘之中的入口。
那躲在石像后的卸岭魁首和搬山魁首缓缓走出,朝着爆炸处看去。
仅是看了一眼,陈玉楼顿时呆住。
“看到什么了?”老洋人问道。
他们几人并未有夜眼,加之灰尘遮挡,无法看清楚。
“前面有个洞口。”陈玉楼回道。
洞口?
几人相互对视一眼,愣了下,马上反应过来。
“吴小哥,这就是献王墓的入口吗?”鹧鸪哨马上问了一句。
吴寒点点头,就朝着入口一步步走去。
“吴小哥这招绝了,简单粗爆!”
一边说着,老洋人得意的看了一眼花玛拐。
花玛拐的嘴角微微抽了抽,一时间沉默了。
他先前看吴寒在墙壁处捣鼓着什么,又觉鹧鸪哨魁星踢斗虽厉害,是搬山魁首,但对一些精良的机关术可以说一窍不通。
花玛拐当下认为,破除机关必然要仰仗他们总把头,才能进入献王墓。
哪想到,吴寒仅靠几支炸药,就直接打开入口。
“吴小哥真是想法惊人,我们琢磨了半天,倒不如他的法子简单快速。”
就连陈玉楼也忍不住赞叹几句,陡然觉得,自己虽见多识广,思路清晰,却不如吴寒简单的思路有效果。
毕竟卸岭一派,一直以人多势众,聚众开山为主。
但凡发现一座大墓,号令上万人就把一座山搬走,墓中宝物自然手到擒来。
是以这样的思想根深蒂固,从来也是简单粗爆。
如今随吴寒来到西南虫谷寻献王墓,只带了花玛拐一人,不再能号令万人。
他见到机关时,只想着靠方位等等所学知识来破解,浪费了三次机会不说,还让搬山瞧了笑话。
“当真是愚公移山啊!”
饶是陈玉楼一向从容不迫,此时也有些醍醐灌顶之感,复杂的事情,该当简单而行。
“快走吧,我心里有些不太安定。”
鹧鸪哨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走之闩上石门,又觉不稳妥,取来一巨木斜抵上,这才放心跟上了几人步伐。
当下几人在漆黑的洞道里一阵前行,吴寒凭借一双夜眼,把周围看的真真切切。
花灵则是拉着吴寒的衣袂,紧跟其后。
老洋人举着火把,看着花灵的举动,摇摇头,看来女大不中留啊,这个小师妹要跟着情郎跑啦。
没走多时,众人发觉周围空气潮湿无比,却无霉味。
“奇怪,这么潮湿的地方不发霉吗?”
花玛拐一脸的疑惑。
“遮龙山地下暗河极多,水自流动,有时倾盆大雨之下,这洞道然被淹没,不像一些洞道是从裂缝里渗水。”
吴寒走在前头,听到他们谈论一些事,偶尔回上几句。
每当这时,花灵总是下意识的多看几眼吴寒。
老洋人一旦发觉师妹这般反应,顿时又翻上几个白眼。
没走多时,吴寒顿时停住脚步。
他点燃火折子,朝着旁边扔出,众人的目光随着火折子缓缓下落。
但见下方有个大坑,初看是不见边际,能见区域里密密麻麻堆满了尸骨。
“这是献王的殉葬坑。”
只看一眼,吴寒马上就想起来。
“献王这老贼,坑杀了多少活人,这也不比秦始皇的焚书坑儒了吧!”
花玛拐一边啧啧称奇,想起卸岭力士门平时聊起古人,秦始皇的一些事迹。
吴寒听到此处,摇了摇头。
“非也,秦始皇当年焚书坑儒,实则后来人解读有误。”
吴寒侃侃而谈。
“那是为何?”
陈玉楼也好奇问上一句,难道吴寒还有什么新奇看法。
“当年,秦始皇千古一帝,烧毁的那是邪门歪道的竹简,坑杀的那是江湖骗士,虽说一统六国之功绩,必然造杀生无数,但秦时辉煌之巅峰,如今又有谁能够比肩?”
“恐怕唐时作为经济贸易大国,也无法在这方面比之。”
“这样的千古战绩,他总不能昏庸到胡乱杀人吧?”
吴寒说完,看向了花玛拐。
随着吴寒的声音落下,花玛拐心头触动。
他心想,吴小哥说的也有些道理。
或许历史记载有误,那史官因记恨秦皇,故而多加了一笔,让千古一帝自此蒙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