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檍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的居住的屋子。
她又想起了刚刚看到的画面,她的丈夫,背着另一个女子…
或者说,是他们夫妻…
如檍不想承认这个事实,这么多年,林长春从来没有像对琅华一般,对过她…
如檍的心酸极了,梦中的青樱,最起码还得到了弘历一段时间的爱,可是她如檍,好像这些年一直在失去。
“他是爱我的…”
如檍说道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保护我,他忌惮皇后的母家势力。”
如檍轻轻的说着,只是在说服自己。
如檍躺在床上,她闭着眼睛,这么想了一晚上。
第二日早起,她又是那个之前的如檍。
她坚信,那一定是皇后想要她看到的。
要不然像这样的事情,又怎么能让外人看到。
是的,如檍宁愿承认自己是外人,也不愿意承认林长春与琅华之间的爱。
又在花园见到了寒香见,如檍冷冷的看着她,在寒香见发现她时,又赶紧换上了一副笑脸。
“寒贵人。”
寒香见只觉得自己晦气,还想用上次的办法跑路,却直接被如檍的话硬控住了。
“寒贵人是在想自己的少年郎吗?”
寒香见的脸一下就冷了下来。
“慎答应这是什么话,我听不懂。”
如檍仿佛知道了什么,她绕着寒香见走了一圈
“我说什么?寒贵人难道不知道吗?”
寒香见冷哼一声
“我应该知道什么?”
她轻蔑的瞟了一眼如檍
“慎答应,你的规矩是进了狗肚子里吗?见了我还不行礼?”
寒香见说这话的时候心虚的很,因为这话是她在脑子里急忙找了一圈,最难听的词。
她记得,上次和豫嫔说话时,湄若就是这么骂如檍的。
如檍的笑脸直接僵住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寒香见,怎么也想不出,这种话竟然是寒香见说出来的。
瞧着如檍不说话,寒香见身旁的宫女说道
“慎答应,还不快给我们主儿行礼!”
如檍不情不愿的撅着嘴,行了一个漏洞百出的礼。
甚至在起身的时候,差点左脚拌右脚的摔了下去。
其实绊出的这脚,就是相如偷偷伸出来的。
容佩悄悄给相如竖起一个大拇指,相如满脸的笑意。
寒香见觉得无趣,转身便想回去,却被如檍再次拦了下来
“寒贵人。”
“慎答应到底有什么事?”
“我那有个好方子。”
如檍终于说出了她的目的
“孩子是两个人两心相悦才来到这个世界上的,而是不是为了争宠,保命的东西,寒贵人觉得我这话说的如何?”
寒香见仔细想了想,这话是没错,但是如檍和她说,目的是什么?
她看着如檍的眼睛,缓缓点头道
“慎答应此话有理。”
如檍脸上的笑意加深
“若是有人强迫你,让你留在身边,让你给他生下孩子,寒贵人会怎么做?”
“那我宁愿永远不会有孩子。”
如檍挑了挑眉,只觉得寒香见真是上道
“香见,去我那坐坐吧。”
她突然上前拉住了寒香见的手,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寒香见还记得林长春和她说的,直接将如檍的手扯了下去
“我还有事,就不去了。”
如檍惊讶的看着她,于是又添了把火
“香见,难道你不是寒企的未亡人了吗?”
寒香见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如檍见状挑了挑眉
“慎答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么长时间,如檍拉着她说话的目的,寒香见终于知道了。
如檍不相信,仍然说着
“寒企!你忘记寒企了吗?”
寒香见直接给了她一巴掌
“慎答应这是要祸从口出,我不认识寒企!”
她冷冷的看着如檍,然后转身离去,如檍捂着自己的脸,刚要去追,再次被相如绊倒。
这次是实打实的摔到了地上,如檍疼的‘哎呦’一声喊了出来。
相如强压着笑看着她,容佩装作去扶,然后手上忽然没了力气,让如檍再次摔了下去。
磕了满脸血的如檍,灰土头脸的回去了。
正好在路上看到了几个拿着乐器,穿着汉女服饰的女子。
她疑惑的问道
“她们是谁?”
容佩看了一眼
“皇上这几日让人在民间找了几个歌姬,听曲子放松。”
如檍不顾脸上的血,用衣袖随便擦了两下,赶紧跟上了歌姬。
进忠一把将她拦了下来
“哎呦,慎答应这是怎么了?”
进忠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奴才记得慎答应是最看重体面的,现在怎么满脸血的出来了啊。”
如檍直接抓住了进忠的胳膊,进忠有些嫌恶的看着自己被抓住的地方
“慎答应有事直说,这样…”
他拽了拽自己的胳膊,没拽动!
如檍甚至还蹬鼻子上脸的抓住了他的手,进忠之间还笑温实初从延禧宫跑着出来。
如今,他也遇到这种职场性骚扰一般的事情,感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进忠没办法,只能强行将如檍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了下来。
如檍有些吃痛,嘴上说的却是
“进忠!你狐媚惑主!”
“啊?”
进忠直接愣在原地。
狐媚惑主?
他吗?
皇上什么时候喜欢太监了?
如檍指着进忠的鼻子骂道
“迷惑君上,惑乱朝纲!容佩,现在就把进忠给我绞死!”
容佩的嘴都能吞下去鸡蛋了。
谁绞死进忠?
她吗?
她看了一眼进忠公公,两个人的脸上都是一样的无语。
“噗嗤。”
有人笑出了声,如檍回头看去,正是相如。
“相如你笑什么!还不快和容佩一起…”
相如笑的更大声了
“不是,主儿你一个答应要绞死御前副总管,你当我和容佩是什么?大清第一巴图鲁?”
如檍恼羞成怒
“相如你什么意思?进忠勾结朝臣,将这些烟花女子送去给皇上,进忠的一条命,能抵得上皇上的一丝清誉吗?”
相如听着,给如檍鼓起了掌
“好好好,慎答应真是厉害,那请您亲自绞吧。”
相如一把将容佩拉到了身后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当自己是天王老子啊?”
相如转头看向穿着得体的姑娘们
“明明是正经营生的姑娘,慎答应你偏偏说人家是烟花女子,慎答应真是瞎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