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真相渐浮
林星河与阿彩才刚动了几筷子,店内原本如沸水般喧闹的嘈杂声,仿若被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陡然斩断,刹那间,静谧如死寂般蔓延开来,仅有那残留的丝丝余韵还在空气中微弱回荡。
几个身材魁梧得仿若小山丘、满脸横肉堆叠的大汉,迈着阔步气势汹汹地闯将进来,那一双双铜铃般的大眼,满是凶狠戾气,在店内各个角落如觅食的恶狼般来回扫视,似乎只要锁定目标,下一秒便能将其撕成碎片。
其中一个大汉,脖子上青筋暴起,扯着粗粝沙哑的嗓子高声喊道:“都给我瞪大眼珠瞧仔细了,有没有见到一个身着彩衣的苗疆女子?”
阿彩听到这如洪钟般炸裂的声响,娇躯瞬间紧绷僵直,仿若一张拉满的硬弓,手中原本稳稳捏着的筷子,“啪嗒” 一声脆响,直直坠落在地,摔成两截。
她的脸色刹那间惨白如雪,毫无一丝血色,双眸之中,恐惧仿若汹涌澎湃、决堤而出的潮水,肆意泛滥。
她那一双纤细柔弱的双手,剧烈颤抖着,不受控制地死死抓住林星河的胳膊,指甲因用力过猛,几乎深深嵌入他的衣袖之中,似要借此寻得一丝庇护与安心。
林星河瞧见这般光景,心中不禁暗叫不妙,他双眸瞬间锐利如隼,仿若能穿透重重迷雾,飞速地将四周情形打量个遍。
目光一扫之下,心却猛地一沉,这客栈竟是个绝地,并无后门可供逃生,而前门此刻早已被这几个恶霸堵得严严实实,水泄不通。
他赶忙压低声音,语气中满是急切,对阿彩说道:“姑娘,莫慌,咱们从侧窗寻条出路。” 言罢,他身形仿若鬼魅般一闪,带着阿彩,如疾风掠过,朝着侧窗奔去。
二人刚狼狈地翻出窗外,双脚还未踏实落地,林星河便凭借着超凡的敏锐感知,察觉身后似有隐隐约约的脚步声如影随形。
他警觉地回头一望,果不其然,那几个恶霸竟仿若附骨之蛆,死死黏着,一步不落,紧紧跟了上来。
林星河顿觉怒火噌地一下从心底蹿起,熊熊燃烧,他本想着停下脚步,凭借自己一身超凡入圣的武艺,与这些蛮横之徒好好较量一番,也好问个清楚明白,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要苦苦纠缠阿彩姑娘。
可阿彩此刻却仿若一只惊弓之鸟,脆弱得不堪一击,拼了命地拉着他,脚下不敢有丝毫停歇,嘴里带着哭腔,声嘶力竭地喊道:“公子,千万别停,他们人多势众,快跑啊!”
无奈之下,林星河只能强压下心头怒火,将阿彩紧紧护在身后,在这错综复杂、仿若迷宫般的小巷之中,左拐右突,拼命奔逃。
然而,命运仿若一个爱开玩笑的顽童,存心捉弄他们,慌乱之中,二人竟一头扎进了一条死胡同。
四周墙壁高耸入云,仿若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将他们困于其中,无路可退。
林星河牙关紧咬,将阿彩稳稳护在身后,双眸之中,冷冽如冰,仿若能将空气冻结,死死盯着逐渐逼近的恶霸们,仿若一只被逼至绝境却仍准备拼死一搏的猎豹。
“哼,看你们还往哪儿跑!” 为首的恶霸脸上扯出一抹狰狞扭曲的笑,仿若恶魔现世,一步步朝着他们缓缓逼来,手中那柄长刀,在明晃晃的阳光下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寒光,似在宣告着他们的厄运降临。
林星河见状,冷哼一声,仿若从牙缝中挤出这声不屑。
刹那间,他体内真气仿若奔腾的江河,汹涌流转,周身气势陡然攀升。
身形一动,仿若蛟龙出海,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瞬间朝着这群恶霸冲了过去。
拳风呼啸,仿若能撕裂空气,腿影重重,仿若鬼魅穿梭,不过几招之间,这些平日里仗着一身蛮力,在街头横行霸道、为非作歹的恶霸们,便纷纷如断了线的风筝,倒地哀嚎连连,手中的兵器仿若破铜烂铁,散落一地。
林星河轻轻拍了拍衣袖上沾染的尘土,仿若刚刚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一个还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起身的恶霸面前,大手一伸,仿若铁钳一般,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寒声问道:“说,为何要追这姑娘?”
那恶霸疼得龇牙咧嘴,五官都几乎扭曲变形,却仍逞强嘴硬道:“你…… 你管不着,这是我们清水家族的家事。”
就在这时,另一个稍微清醒些的恶霸,仿若一时口快,脱口而出:“小姐,您就跟我们回去吧,族长都急坏了,这门亲事可不能黄啊。”
林星河听闻此言,仿若一道晴天霹雳当空劈下,直击他的天灵盖。
他下意识地松开手,满脸惊愕,仿若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之事,缓缓转身看向阿彩,眼中满是质问之色,高声道:“阿彩姑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何叫你小姐?”
阿彩低垂着头,仿若一个犯错的孩童,不敢直视林星河的目光。
她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声音小得如同蚊蝇在耳边哼鸣:“公子,对不起…… 我之前没敢全告诉你。我确实是清水家族族长的女儿,我爹他…… 他想把我嫁给邻族的一个青年,可我根本不想,我向往自由,想自己选择姻缘。所以我就偷偷跑了出来,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追来了。”
林星河眉头紧锁,仿若能夹死一只苍蝇,心中仿若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混杂在一起。
他一方面为阿彩的隐瞒感到些许不悦,毕竟这无端卷入他人的家务事,还差点身陷险境;
另一方面,又对她的遭遇生出几分同情,身为女子,却无法掌控自己的姻缘,何其悲哀。
林星河眉心紧蹙,仿若拧成了一个解不开的疙瘩,目光深沉地凝视着阿彩那满是期许的双眼,仿若要从其中探寻出她内心最深处的渴望与恐惧。
片刻的寂静后,他缓缓摇了摇头,那动作带着几分沉重,几分无奈,继而沉声道:“姑娘,这说到底终究是你的家事,我不过是个萍水相逢的外人,倘若贸然插手,于情不合,于理也难通。还望你能体谅,早些跟他们回去,莫要再让家人忧心忡忡。”
他的嗓音仿若被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着,透着股无力挣脱困境的沧桑感,每一个字从舌尖滚落,都似带着千钧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