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崎一抽了下嘴角,她来到莱茵哈特身旁,将他手里的空酒杯拿走,“这下好了,你是彻底开不了车了。”
两杯酒下肚,莱茵哈特只觉得头很晕,不过他还是听清了零崎一的声音。
莱茵哈特没有说话,他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将车钥匙拿出来放在桌上,就直接趴桌子上了。
“.......”
杰森特傻眼了,他知道这酒劲是会上来,但莱茵哈特也只是两杯不到,就倒下了?
零崎一啧了一声,她拿起桌上的车钥匙,看向杰森特,“我开车先送你回去吧,杰森特先生。”
杰森特没有意见,他把莱茵哈特扶上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后,自己才坐回后排座位上。
零崎一在他身后挑了下眉,没说什么。
莱茵哈特倒没真睡着,只是头很晕,还伴随着阵痛,还是闭眼养神舒服点,反正零崎一会开车。
杰森特租的屋子离这附近不远,只是他失踪了半个多月,他出的屋子外面贴满了房东的各种费用。
“见笑了,其实你不用专门下车送我的,女士。”杰森疼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零崎一环视了一下四周,她记得纽约市是美国的经济中心,但这边的住处只能用逼仄来形容。
“真是.....相当腐朽的一个城市.....”零崎一遥望着远处的高耸大楼,忍不住感慨着。
杰森特哑然失笑,“女士,你看着年纪挺小,说这种话,还真让人有点不适。”
虽然把自己抓走的女人跟零崎一长得一模一样,身体也火辣,但稍微认识过零崎一后,杰森特很难把他们两人搞混。
零崎一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只是说道,“你进屋里拿纸笔出来,我把我的联系方式给你,有什么事可以找我。”
杰森特愣了一下,他本以为零崎一在这件事之后,应该不会再想跟他这种人有什么联系了,没想到还主动给联系方式。
他都有点不会了,莱茵哈特说零崎一是个好人,还真没说错啊。
好在杰森特每次出门前都会留备用钥匙,他打开外面的窗,从里面掏了一把钥匙出来。
过了一会,他从屋里拿出了本子和笔给零崎一。
零崎一看着杰森特拿出来的本子,她翻了一下,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经济学笔记。
她没着急写自己的联系方式,而已仔细地看起了笔记,最后十分无语地嘲讽道,“字是挺好看的,内容是没一处有用的。”
杰森特饶有意味地点点头,“说得很对,要有用我也不会去打假球了。”
“那你为什么不报警?”零崎一直视着杰森特。
杰森特嗤笑一声,“女士,你是在开玩笑吗?报警有用吗?”
零崎一无奈地摇摇头,没有回答杰森特的话,只是在本子的空白处,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就跟杰森特道别了。
回到车上,零崎一发现莱茵哈特醒过来了,见她上车,还虚弱地笑了笑。
“.......”零崎一望了他一会,也朝他笑了一下,“我先送你回去吧。”
莱茵哈特点点头,他打开手机导航的软件,输入了自己家的地址。
车子启动后,他突然问道,“然后呢?你要回龙雅那边吗?”
“嗯,回去拿东西。”零崎一早就发现自己好像跟他们解除了距离限制,肯定是不能再住一块的,实在过于暧昧了。
“.......”莱茵哈特无言地望着零崎一,也没再说什么,他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零崎一则一直在想002转移实验室的事情,按照11的说法,002是往西海岸方向迁移的。
具体还得等她亲自去探查才行。
莱茵哈特的住处在纽约市中心的某处小区,跟杰森特的住处简直是天差地别。
“美国跟日本,还真是没什么两样呢,灯红酒绿的市中心,背后总有人看不到的幽暗之处。”零崎一将车停稳后,再次感慨了一句。
莱茵哈特解开安全带,看着一旁的零崎一笑道,“看来是那位学长的居住环境,让人触目惊心。”
零崎一叹了一下,也解开安全带下了车,她来到莱茵哈特面前,将车钥匙交给他,“我打车回去就好了。”
莱茵哈特接过车钥匙后张了张嘴,想让她留下来,但他知道零崎一也不会答应,只能转口道,“好,我送你。”
“不用了,你回去吧,看的出来,你是第一次喝这么多烈酒,头还很痛吧?”零崎一朝他笑了笑。
一会,她又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外套先借用一下,过几天再洗干净给你送过来。”
“好。”莱茵哈特揉了揉太阳穴,他的头确实有点痛。
可莱茵哈特还是想跟零崎一多呆一会,愣是坚持要看着她上车。
零崎一没他办法,也就随他去了。
快到小区门口的时候,零崎一微笑着转过身,刚准备让莱茵哈特回去时,却突然往后倒去。
莱茵哈特睁大双眼,连忙上前搂住零崎一。
可不管他怎么喊零崎一的名字,零崎一一直没醒过来。
莱茵哈特靠在墙上,将零崎一搂在怀中,正思索该怎么办。
他觉得去医院不是一个好选择,零崎一真出什么事,也不是这个世界能救得了的。
就在莱茵哈特准备打电话给越前龙雅,询问零崎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时,一个小女孩的声音突然在莱茵哈特上方响起。
“她没事。”
莱茵哈特抬头望过去,“是你....”
莱茵哈特记得这个长得跟零崎一一模一样的黑短发小女孩,她似乎是零崎一的助手。
11看着莱茵哈特怀里的零崎一,她眯了眯眼睛,面无表情地解释道,“就是换个人绑定而已,她没醒来前,看好她就行。”
说完,没等莱茵哈特开口,11就凭空消失了。
11本来就是来汇报002的事情的,既然零崎一在休整,她也不想多说什么。
“在倒上一杯酒或把文字拼成一行诗的时候,一个人就有了自由的幻觉——他就是他自己。”
莱茵哈特望着怀里的零崎一,说了这么一句诗,语气轻柔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