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给每个房间里都撒了避蛇药粉,最后推开他跟乔彦心卧室的门,准备也撒一点避蛇药。
却见季微微就站在他们卧室的不远处。
他回过头,冷声问道:“季微微,你想干什么?”
季微微毫不客气地说:“这里是季家,季宴礼,你是季家人,我也是季家的人,
这块儿地方你站得,我就站不得?”
季宴礼冷厉地看了她一眼:“滚开!”
季微微哼了一声,抬脚走开了。
季宴礼推开卧房门,打量了下,没发现什么异样,在四个墙角撒上避蛇药粉后,便关上房门出来了。
顾海棠紧张地问道:“宴礼,没蛇了吧?”
“应该没了。”
季宴礼眼中闪着寒光,语气冷冽,“过两天就立冬了,怎么会有蛇?而且还是毒蛇?”
乔彦心:“宴礼,刚才那两条是什么蛇?”
“短尾蝮!”
“短尾蝮?”
季宴礼点点头,解释道:“这种蛇一般生活在山地,毒性很烈,
人一旦被短尾蝮咬伤,伤口会发黑肿胀,如果治疗不及时,心脏会衰竭而死亡。”
季老太太的脸色已经黑了,怒声道:“大冬天的,咱们家里怎么会有蛇?更何况还是生活在山地的毒蛇?
这蛇是从哪儿来的?
宴礼,你马上打电话报警!看来今天必须让警察同志辛苦一趟了!”
听说要报警,季微微的眼神闪躲了下,不过她很快就镇静下来了。
哼,谁能证明蛇是她放的?无凭无据,谁敢冤枉她?
季锦忠沉声道:“你们奶奶说得对!必须报警!”
陈蕊:“肯定是哪个丧良心的东西跟咱们家有仇,故意选了老太太的好日子放蛇咬咱们!
一定不能放过那坏东西!”
季微微:“……”
坏东西就是你女儿我啊!
顾海棠自觉是外人,从不插手季家的事情。
可是想到万一蛇将季宴礼或者乔彦心咬了,那可真就追悔莫及了。
催促道:“宴礼,你赶紧去给警局打电话,必须严惩凶手!”
佟超英附和地点点头:“海棠说得有道理,赶紧报警要紧!”
季宴礼迈着一双大长腿,疾步回屋打电话。
季老太太:“蛇已经被打死了,都进屋坐着吧,别在外面吹风了。”
一众人重新回到客厅。
陈妈一一给众人倒了热茶。
季微微端着一碗热茶故意走到乔彦心身边,手一抖,径直将一碗热茶全都倒在了乔彦心身上。
“哎吆,你这人咋这么不长眼睛?没看见人家手里端着茶水吗,还把脚伸那么长,差点把我绊倒了!”
季微微竟然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不等乔彦心开口,顾海棠抢先道:“微微,你少跟我信口雌黄!彦心坐的端端正正,是你自己心术不正,故意把茶水倒在彦心的身上!
你反要倒打一耙!”
陈蕊冷笑道:“微微怎么可能是故意的?
她当然是不小心!
彦心啊,我陪你去换衣服吧!”
季老太太瞪了季微微一眼,严厉地说:“既然你眼瞎,就好好在那坐着,端着杯茶水还要跑来跑去,真是惹人嫌!
陈妈,你陪彦心去换衣服。”
乔彦心深深地看了季微微一眼,道:“奶奶,我房间里有衣服,我自己去换。”
说着起身出了客厅,季微微找了个借口跟了出去,眼看着乔彦心进了卧室,并且关上了卧室的房门,嘴角勾出一抹得逞的冷笑。
“乔彦心,非得让毒蛇咬死你不可。”
她在院子里听了半天,没听见什么动静,也不知道乔彦心到底被咬死了没有。
见院子里空无一人,季微微轻手轻脚地朝乔彦心的卧室走了过去,想贴着墙根听听里面的动静。
没想到的是,门却突然从里面打开了,季宴礼面若冰霜地从屋里走了出来,他手里还抓着两条毒蛇。
“季微微,我就知道是你在害人!”
季宴礼跟乔彦心早就怀疑毒蛇是季微微放的。
季宴礼一直留意着季微微的一举一动,她方才溜到他们卧室门口放毒蛇时,季宴礼就看见了。
他早就回到房间,将那两条毒蛇捉住了。
乔彦心换了身干爽的衣服,俏生生地站在季宴礼身边,似笑非笑地说:“季微微,宋云庭死有余辜,你为了她连自己的亲人都敢残害,简直毫无人性!”
季微微没想到自己的阴谋诡计这么快就被戳穿了,顿时惊慌不已,她梗着脖子说:“胡说八道!
狗血喷人!
季宴礼,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蛇是我放的?”
“那你躲在我们屋子外面干什么?你故意给彦心身上泼茶水,不就是想让她回屋换衣服好被蛇咬吗?”
季微微知道自己不是季宴礼和乔彦心的对手,尖叫起来:“妈妈,爸爸,救命啊!
季宴礼放蛇咬我!他跟乔彦心要杀了我!”
季锦忠和陈蕊听到季微微的呼喊声,很快就跑了出来。
季微微一头扎进陈蕊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的。
“妈妈,季宴礼要让蛇把我咬死,乔彦心还说我就算死了也是活该!”
陈蕊听罢大怒不已,一边拍着季微微的后背安抚她,一边道:“季宴礼,你也太过分了,
为了你那个小媳妇,你恨不得把全家人都冤死!
微微跟我们一起来的,蛇怎么可能是她放的?
再说了,她一个女孩子,身体又不好,上哪儿抓蛇去!
无缘无故的,你为什么要放蛇咬她?”
乔彦心站在季宴礼身边,冷道:“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一会警察来了,自有定论!”
顾海棠和佟超英也站到了乔彦心和季宴礼身边。
季老太太和陈妈也向季宴礼和乔彦心走了过去,季老太太显然是相信季宴礼和乔彦心的。
季老太太怒目圆睁:“季微微为了个小畜生,拿枪顶着自己亲妈的脑袋,还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出来的?
你这当妈的也太护着她了,可惜你护错了!
一会警察来了,证明这蛇是季微微放的,我绝不姑息,谁敢帮她脱罪,就是我们季家的罪人!”
闻言,季微微的肩膀抖了抖。
陈蕊和季锦忠心里也咯噔了下,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恐惧好狐疑。
该不会真是季微微放的蛇吧?
片刻之后,警察同志便赶了过来。
季宴礼将毒蛇交到警察手里,顺便说明了情况。
乔彦心:“如果毒蛇是季微微带来的,她身上肯定涂了避蛇药,这不难查。”
警察同志们都同意乔彦心这一观点,其中一名警察朝季微微走了过来,还没到她跟前,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草药味。
他厉声道:“把袖子撸起来!”
季微微眼看事情要败露,立即滚在地上大哭大喊:“冤枉啊!冤枉!
为啥你们都冤枉我?
我真的不知道蛇是怎么回事!”
陈蕊虽然那被季微微伤透了心,但是出于做母亲的本能,还是想护着她。
她紧紧地将季微微护在身后,冷声道:“我看你们谁敢冤枉我女儿!
你们知道我丈夫是做什么的吗?
谁今天敢动我女儿一根手指头,我定让他在这京市混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