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彦心很快就后悔那么勾季宴礼了。
男人狠起来是真狠啊。
前半夜,乔彦心尚且能乐在其中,到了后半夜,累得眼皮子都睁不开了……
她怕被季老太太和陈妈打趣,进入梦乡之前再三提醒季宴礼,无论如何要在八点之前将她喊起来。
季宴礼答应是答应了,可是到了早晨八点钟时,眼看着小娇妻睡得跟个小猪猪似的,却舍不得叫醒她了。
左右今天上午她不用上课,索性任由她多睡一会儿。
乔彦心醒来后,习惯性地喊了声“宴礼”。
陈妈听到动静推门而入,笑着说:“彦心,你醒了,宴礼已经去军区了,你要不再睡一会儿。”
陈妈乐呵呵地看着乔彦心脖子上的草莓,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乔彦心发现陈妈在盯着自己的脖子看后,红着脸将脑袋蒙在了被子里,羞涩地说:“陈妈,我要起床了,你先出去吧。”
陈妈从衣柜里取出干净衣服,放在床边,笑着说:“洗脸水已经烧好了,鸡汤也炖好了,我去给你盛鸡汤去。”
陈妈出去后,帮乔彦心关上了房门。
乔彦心从被子里探出小脑袋,换了衣服,去卫生间刷牙洗漱。
镜子里的自己眉眼之间笼着薄粉,确实挺勾人的。
再一瞅,竟发现从羊绒领子里露出的脖颈上有好几个淡粉色的印记,这是昨晚最亲密的时候,季宴礼留下的。
乔彦心的脸顿时更红了,被人看见脖子上被种了这么多颗小草莓,不得被笑死。
太羞羞了。
乔彦心回到卧室,拉开柜子,打算重新找件高领毛衣遮一下。
可是她的衣服都在自己家里,老宅这边根本没有高领毛衣,只好作罢。
乔彦心想了想,对着镜子在脖子上擦了一层粉,勉强将那恼人的小草莓遮住了。
季老太太一看到乔彦心就笑了出来:“乖乖,快过来吃饭。”
乔彦心点点头,挨着季老太太坐了下来。
陈妈给她盛了一大碗乌鸡汤。
“彦心,赶紧吃吧,好好补一补。”
季向远看了看乔彦心碗里的鸡汤,疑惑地说:“奶奶,为啥我嫂子的碗里有那么多鸡肉,我碗里的肉少多了。”
季老太太笑着说:“等你结婚了,你也吃这么多。”
季向远:“奶奶的规矩可真多。”
乔彦心问了句:“向远,你妈妈怎么样了?”
“挂了几瓶吊针,总算把体内的蛇毒清理出去了,医生说再观察半天,下午就可以回来了。”
乔彦心点点头。
季向远又道:“嫂子,今天有打杂跑腿的活儿需要我干吗?”
乔彦心今天正好要出去看间铺子,只是那间铺子的主人比较难缠,带上季向远正好。
“你不用去医院陪你妈妈?”
季向远大口吃着鸡肉,又喝了一大口鸡汤,将鸡肉顺进肚子里,头也不抬地说:“不用,我妈已经没事了。”
“吃完早饭,你跟我出去一趟。”
“好嘞!”
季向远顿时来了精神,呼噜呼噜喝光了碗里的鸡汤。
乔彦心吃饱喝足后,跟季老太太说了声,便离开了。
她昨天坐季宴礼的车来的老宅,但是季宴礼很贴心,已经提前让人把她的车开过来了。
上车后,季向远问道:“嫂子,咱们现在要去哪儿?”
“去看一间铺子。”
“嫂子,你又要买铺子吗?”
乔彦心笑了笑:“这次的铺子不合适,不能买,但是必须得看,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季向远听得云里雾里的。
乔彦心开了四十多分钟后,停稳汽车,道:“我要看的铺子就在这里。”
乔彦心推开车门,向街道对面的商铺走了过去,季向远跟在她身边。
这条街上很是繁华,店铺很多,人流量也很大,这里的铺子不愁出租,也不愁卖。
但是有一间铺子却空着。
乔彦心今天要看的正是这间铺子。
店铺的大门紧锁着,乔彦心踮脚从窗玻璃朝里面看了看,季向远也看了看。
“嫂子,这铺子面积不小啊,位置也不错,就是不知道价钱怎么样。”
乔彦心笑着说:“一会问问店主人就知道了。”
正说着,一个满头小卷的中年妇女跑了过来,热情地问道:“两位想租还是想买啊?”
乔彦心回过身,盯着卷头妇女看了片刻,红唇勾出一抹冷淡的笑意。
心道:杜姨,隔了一世,你果然还是那副鬼样子。
上一世,乔彦心生意上的合伙人看中的第一间铺子,就是她身后的这间铺子,铺子的主人就是眼前的卷头女人。
由于是第一次买铺子没经验,谈妥价格后,合伙人很快就把钱给了杜姨。
杜姨也很干脆,拉着合伙人去房管科办好了手续。
就在合伙人以为这间铺子彻底属于她,兴冲冲地准备买材料装修的时候,铺子的门窗却连夜被人砸了。
不仅被砸了,而且对方用红油漆在墙上写满了“杀、砍、死”等暴力字眼。
合伙人惊慌万分,打听后才知道杜姨是个好赌的,早就把这间铺子输给别人了,只是还没办理过户手续。
杜姨心眼子多,贪婪又自私,卖了铺子后,卷了钱逃到南方去了。
她这一跑,可将合伙人害惨了。
债主隔三岔五找上门来闹事,别说开店,连开门都做不到。
那债主是混黑道的,颇有势力,合伙人虽然报过警,却也无济于事。
最后被逼得没办法,只好将这间铺子以很低的价钱卖给了债主。
乔彦心笑看着杜姨,道:“这间铺子怎么卖?”
杜姨见眼睛笑成了一条缝,翘着胖乎乎的兰花指道:“小同志,我这间铺子位置好,面积也适中,而且我特意找大师算过,说我这间铺子风水绝佳,不管做什么买卖,保准都能发,咱俩有缘,我也不问你多要,只要这个数!”
边说边竖起五根手指晃了晃。
季向远:“五万?这么贵?”
杜姨嘿嘿一笑,打趣道:“小伙子你可真敢说,就算你敢给五万,我也不敢要呢,你再减去一个零!”
季向远:“五千?”
这间铺子少说也有五六十个平方,竟然只要五千,简直太便宜了。
季向远一脸期待地看着乔彦心:“嫂子,买吧,我觉得价钱挺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