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一路逃窜,影暗器也被消耗得所剩不多,开始改成用刀给我修脚皮,但他的动作每次都是慢半拍,要么就是无法准确判断我的位置。
我逐渐意识到,尽管影能在黑暗中隐形穿行,但他的速度和实力并不出众,仅仅比普通人略胜一筹。
这也解释他为何不敢与我正面交锋,而只会在暗处偷袭。
想通这一点,我心中的紧张感渐渐缓解,我调整呼吸,冷静应对他每一次攻击,同时巧妙引诱他向营地方向移动。
影似乎因为我的不断躲闪而不进行反击,心态开始急躁,攻击变得越发频繁,破绽也越来越多,似乎在试图诱使我主动攻击。
但我强忍着反击的冲动,继续保持着逃跑的姿态,让他误以为我只有逃避的份。
终于,影忍不住了,一边紧追不舍,一边嘲讽道:“慰先生,难道你就像一只可悲的老鼠一样,只知道逃跑吗?”
我脚步不停,继续向营地方向前进,同时反驳道:“老鼠不是乌龟的师父吗?你这是不尊师重道,有失武士精神哦。”
影沉默不语,似乎没想明白我话中意思,但他的攻击并未因此停止。
我继续用言语刺激他:“唉,你们这些武士,任务失败了,是不是得切腹自尽啊?”
“如果你这次暗杀失败,回去后是不是也得切腹自尽呢?”我戏谑笑着,继续质问道。
“对了,你们切腹的时候,要不要打麻药,或者消个毒什么的?”
“切的时候疼不疼?是横着切,还是竖着切?”
“你们死后是土葬还是火葬?”
“听说你们死后,还会把自己的皮剥下来做成气球,这是真的吗?”我好奇地问。
“你们死后,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我自问自答,“我觉得你们这种人,下地狱的可能性更大。”
我喋喋不休说着,故意扰乱他的心智,让他失去理智,更容易上钩。
就在我话音刚落的一瞬间,一把锋利的武士刀从我脚跟后猛然划过,刀尖几乎触及我的皮肤,狠狠砍在我经过的一棵大树上,刀身深深嵌入树干,可见他用多大的力气。
影用力想要拔出钢刀,但一时间竟然无法抽回。
我心中一动,几乎要回头扣动扳机,但我还是强忍住,担心这样的举动会让他提高警惕。
“影,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没吃饭,这都都追不上?”我回头一瞥,嘲讽道。
就在这时,影终于抽回了刀,继续向我袭来。
我继续嘲讽:“连我的人都追不上,就别吹牛说能取我人头。你这样子,简直是丢人现眼,还是赶紧回去切腹自尽吧,免得脏了我的手。”
我话音刚落,影的刀更加疯狂向我砍来,我已经看到他裸露的半只手臂,同时他用他们的语言破口大骂,但我并不理解。
这时,我终于跑到营地,目光迅速扫视四周,立即锁定一个水缸和一根导线。心中有了计划,我立即引诱着影迅速向水缸跑去。
营地四周因施工的原因,四周大部分都是空旷地带,他要想进攻我,要么从我影子出来攻击,要么从水缸的影中攻击。
无论他如何进攻,他都免不了破坏水缸,除非他远程攻击,但已经完全被愤怒冲昏头脑的他,显然不会想到这么多。
当我靠近水缸时,我故意放慢脚步,等待影的进攻。
突然,两把武士刀从我脚下袭来,猛地交叉斩向两侧。我敏捷一跃,跳到电源旁。
就在我离开的瞬间,影的刀击中旁边的水缸,只听一声脆响,水缸应声破碎,水流瞬间浸湿影的双手,他急忙缩回黑暗中。
我站在导线边缘,目光警惕扫视四周,寻找影的踪迹。
为了不让他注意到旁边的导线,我继续用言语吸引他的注意力:“哎,听说你们喜欢吃翔是不是真的?你能长这么大,肯定没少吃吧,是不是每天一边吃翔,一边喝核污水啊?”
话音刚落,我突然感觉到身后有异动,一种危险的气息瞬间让我全身紧绷。我毫不犹豫迅速跳开,动作干净利落。
就在离开的一刹那,我听到电弧的噼啪声。我落地回头,只见影的刀砍在电线上,电弧闪烁,冒着白烟。
我心中暗自窃喜,迅速走上前查看情况。只见影的手被电流紧紧吸在刀上,动弹不得。
看到这一幕,我知道机会来了,复仇的时刻终于到了。
我立刻激活电鳗异能,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腕,将电流导入他的体内。紧接着,我迅速将他从黑暗中拽出来,让他无处遁形。
他瘫软在地,身体还在不停抽搐,显然受到了重创。
我担心他还有余力反击,毫不犹豫举起冲锋枪,对准他的身体就是一阵猛烈的“突突突”,直到确认他完全没有气息,我才松开扳机,长舒一口气。
这样的对手实在太恶心,我绝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纠缠。
看着影的尸体,我突然想起李强那个疯狂的想法。不知是否因为太渴望力量,我心中居然产生了动摇,思考着是否应该采纳李强的提议。
就在我纠结之际,一阵风刮过,风玥带着月秀飘然出现在我前方。
看到月秀的出现,我立刻抛开那个荒谬的念头。我不能成为食人的怪物,要做一个正常的人。
风玥看了一眼影的尸体,然后诧异看向我,眼中满是赞许:“哥,不错嘛,不用我帮忙,也能干掉他。”
我笑着点点头,疲惫地回应:“要不是他一直躲在黑暗中,我也用不着这么费劲。”
“不过,如今对付‘影’都这么费劲,如果换成‘空’的话,那岂不是更加艰难?”风玥担忧地说。
我无奈叹息一声,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不说这个了,说多了也无益,反而还让人心烦。”
“对了,那些村民们怎么样了?”我转向湖边询问。
还没等风玥回答,月秀抢先说:“放心吧,大家都没事。谢谢你,少鹏,你又一次保护了我们的安全。”
“咱们什么关系啊,你说谢谢就见外了。”我看着她,笑着调侃。
月秀害羞低下头,轻“嗯”一声,她白色的纱裙在微风中轻轻摇摆,银白色的发丝缓缓飘荡,胸口的蓝宝石在阳光下闪耀着深邃的蓝光。
我看着她,不禁有些愣神,一时间感觉月秀似乎在一夜之间变得成熟了许多,不再是那个刁蛮任性的野丫头,而是变得温婉、听话、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