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宁微微用力的咬着后槽牙,冷声反问道:“纪羽凡,你知道吗,我生平最恨别人威胁我了。”
“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是迄今为止,除了你以外的其他人,都没有好下场。”
“本宫警告你,若是你安分守己的话,你还是可以继续在你的火器营当你的官儿,可若是你敢威胁本宫的话,本宫可不会再给你机会的。”
“你要不要试一试,你现在就去告诉太子殿下,本宫刚才和宁国侯世子私会,而本宫甚至都不用解释,最后被扫地出门的一定会是你自己!”
“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大可以亲自去试一试,本宫保证,绝对不会为自己辩解半句。”
陆一宁相信慕容隐漓,所以才敢这么说的。
可若是慕容隐漓真的相信了纪羽凡的一面之词,陆一宁也不怪任何人,只怪自己当初瞎了眼。
陆一宁高傲的翻了一个白眼,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这里。
忍冬走过纪羽凡身边的时候,深深地叹息了一声,终究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忍冬是个明白人,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忍冬虽然对纪羽凡有一点点心动,但看到纪羽凡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陆一宁,忍冬对纪羽凡仅存的那点好感都没有了。
一个不分青红皂白,对谁有偏见就以此针对谁,和这样的人相处真的很累。
所以忍冬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心关进了小黑屋里,并且打算从今往后还是离纪羽凡远一点的好。
走出一段距离以后,陆一宁这才对忍冬低声说道:“你要是真的对纪羽凡有意的话,念在咱们主仆这么多年情分的份儿上,我不会阻止你和他在一起的。”
“还有就是若你真的想和他单独见面的话,我也不会拒绝,只是你必须要注意分寸,别做了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话音刚落下,忍冬便想都没想的表态道:“主子,或许之前奴婢对纪侍卫的确是有些好感,但是看到纪侍卫是这样的人以后,奴婢对他仅存的好感都没有了,还请主子相信奴婢。”
陆一宁看了忍冬一眼,叹息道:“但愿如此吧。
但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尽力满足你的需求,哪怕你最后还是要和纪羽凡在一起。”
忍冬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是轻声唤了一声主子。
她知道陆一宁是她的恩人,也知道纪羽凡这样坚持己见的人根本不适合托付终身。
更明白陆一宁为什么会这样和自己说话,但是忍冬是无论如何都绝对不会背叛陆一宁的。
陆一宁是她的救命恩人,虽然她名义上是陆一宁的丫鬟,但是忍冬心里其实很明白,这些年以来,陆一宁一直都待她不薄。
更重要的是,忍冬就只是陆一宁的一个丫鬟而已,可是在陆家,她的饮食起居一样不比陆一菲这个名正言顺的嫡出二小姐差。
陆一宁对忍冬那么好,忍冬就算是再没心没肺,也不可能忘记陆一宁的恩情,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的。
人都一直以来都希望别人能真心对自己,但若是你自己都不能真心对别人,别人就算是有真心付出,也不可能会对你付出的。
这个道理忍冬一直都明白,所以不论如何她都不会背叛陆一宁。
除开陆一宁是她的救命恩人以外,陆一宁还真心待她。
与纪羽凡相比较而言,陆一宁在忍冬的心目中更重要。
更何况陆一宁对纪羽凡不过就是有一点点心动,等看清纪羽凡的人品之后,这一点点的心动就都没有了。
不能怪忍冬现实,或者是其他什么,怪只怪纪羽凡同样的错误犯了第二次,且还敢当面威胁陆一宁。
陆一宁又不是好欺负的,怎么可能会让你一个无亲无故的陌生人欺负呢。
陆一菲怎么说都是陆一宁的亲堂妹,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陆一菲做了陆一宁忍受不了的事情,也还是会得到陆一宁的报复,凭什么他纪羽凡就不可以了?
如果纪羽凡站在陆一宁的立场上,估计会随时爆发。
所以呀,推己及人,陆一宁报复纪羽凡也是人之常情。
你纪羽凡自己都不是那种以德报怨之人,为什么偏偏要求别人是呢?
陆一宁回到营帐中的时候,慕容隐漓早就在里面等着了,见陆一宁回来了,便挥了挥手让帐中的人都出去。
等他们都出去以后,慕容隐漓这才站起来朝陆一宁走了过去,柔声细语的问道:“你刚才去哪儿了?怎么也不带几个人跟着保护你啊?”
陆一宁叹了口气,如实说道:“你不是有一群不明身份的人在暗中保护我吗,所以我刚才便出去找那人去了。”
“果真如你所说,还真的有人在暗中保护我,且那个人和你猜的一样,正是宁国侯世子梁禹卿。”
慕容隐漓应了一声,继续问道:“你和他都说了些什么?方不方便告诉我?”
陆一宁笑出了声,反问道:“要是我觉得不方便告诉你的话,我又怎么可能会告诉你我是和他见面了呢?”
慕容隐漓歉意的笑了笑,大大方方的承认道:“是我的错,你继续说。”
陆一宁低头叹了口气,这才继续说道:“他沿途保护我,按理来说我应该感谢他的,但是我已经嫁给你了,自然就是你的人,
要是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我成什么人了?”
“所以呀,我就带着忍冬出去了一趟,他看到只有我和忍冬,便猜到我是要见他,所以便毫不犹豫的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然后我就告诉他,我现在已经成亲了,是你的女人了,不管他对我有什么想法,我都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更不可能因为他对我的好,就对他心存感激。”
“毕竟他给我的好,是他自以为是的好,并不是我需要的,而且他若是对我好的话,让你不高兴了怎么办?”
慕容隐漓满意的点点头,十分宠溺的看着陆一宁,明知故问道:“所以在你心里,我才是最重要的,也是你最不忍心上海的那个人,
是吗?”
陆一宁并没有扭扭捏捏的,而是大大方方的承认道:“嗯,如果你不是我在乎的人,我也不可能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