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接上回,瘟疫、战争之风云将起,那糊涂不堪的永安帝,此时方感不安。
然其重点,仍在如何诛杀他人九族之事上,险些口误,要诛杀自家贵妃父族。
且说那固安县城门口,正躺着醉意朦胧的王晋。忽被三百御林军拿下。
只听御林军都统宣旨道:“王晋,玩忽职守,收受贿赂,致使瘟疫泛滥,危及皇城安危,罪不可恕。诛一族,女眷发配教坊司。京营副都统及以上军职者,杀!” 随后,便在各城门口执行此旨。
第八日,昨夜大臣们一夜未眠,在议政殿站了一夜,那永安帝亦是守着他们。
最后,三个王爷也被叫了过来,跪了一夜。
清晨时分,太傅李东升因内心紧张,又未得好好休息,竟站不住晕倒在了大殿之上。
“看来太傅大人年事已高,不堪重负啊!” 永安帝叹息一声,看着被两个太医救治,已缓缓醒来的李东升说道。
“朕许太傅告老怀乡,上奏折吧!” 李东升初时以为皇帝关心他,要让他去休息,待听到第二句,便觉一团雾水。
等反应过来,一口血喷在了议政殿上。
此已是他第二次血洒议政殿了。
“废物、简直是废物!来人,给我把这群废物乱棍打出去!” 永安帝清理完桌面上的物品,觉着不解气,便命令内服侍卫们拿军棍把大臣们,包括他的三个儿子都打了出去。
“李旭,去给我把孟虎叫来!” 永安帝发完火,便招来李公公道。
此刻,那孟虎已策马奔驰在了回山庄的路上。他戴着口罩,骑行在山路。
皇城刚走出二里地,便看到了路边有尸体。
“完了,彻底完了!” 孟虎叹息不已。他要回山庄,去看看那些青霉菌的成果。
按现在这般状况,出现高热、咳嗽、咳血,意识不清,最后五官皆出血,败血症症状,明显便是鼠疫。
一个时辰之后,孟虎已然回到了山庄。没来得及找众女,便来到几个房间,这里培养青霉菌的器皿旁。
“噢!终于成功了,对需要食物油!” 这时,甄贤凤、李纤簌、玉娘三女也来到了他身旁。
孟虎知晓她们来了,然他的关注点在萃取和浓缩上面。
“去把这些水放到外面那些大理石板上,让水分自然蒸发,明日我们便知晓了。” 孟虎顺手便把分离出来的青霉菌素和水混合物拿给了甄贤凤道。
甄贤凤乖巧地拿着那一罐,便出去倒在了大理石磨出来的平板浅容器之上。
孟虎一直忙碌到了傍晚,几女亦是轮流着去外面晾晒。
“老爷,前面的那些已经干了,有一些青蓝色粉末!” 李纤簌说道。
“噢!簌簌,真好!” 激动的孟虎终于看见了李纤簌一般,抱着她转了一个圈。
然后又抱着她转了出去。
“很好,我怎么做的看清楚了吗?簌簌。” 孟虎看到那些粉末,小心翼翼地拿着牛角片刮了起来,一点也不浪费。
“叫几个手脚伶俐些的丫鬟仆人们过来,便是这般刮下来,然后全部用油纸包起来,一点也不能浪费!” 孟虎对着玉娘说道。
“启禀陛下,奴才去了五城兵马司军营,今日孟将军休沐,说…… 是…… 说是去山庄种田去了。” 李旭,李公公担忧地看了一眼永安帝,断断续续地说道。
“哦!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种田,他这是心中有怨气啊!” 永安此刻听到孟虎去山庄种田,真真是哭笑不得道。
“拿朕谕旨,走一趟他那山庄,就说封孟虎为禁军统领兼任五城兵马司总督,特赐钦差大臣,持尚方宝剑,总领疫情防治之事!” 永安帝说完,身后的刘公公也拿着写好的圣旨走了过来。
“口罩做了多少了?” 孟虎又问李纤簌道。
“爷,已经做了五万多个!” 李纤簌回道。
“辛苦你了,簌簌,马上让他们帮我装三万个,继续制作,然后我们的成衣店开始售卖口罩!” 孟虎说道。他拿口罩是要发给他手下的兵马,然后售卖口罩便是要狠赚一笔那些王公大臣们的银子。
忙完这些事,孟虎牵着甄贤凤的手便又说道:“凤姐姐、山庄事宜你要多帮衬纤簌一些。外面皇城已经瘟疫暴发,一路上布满死尸,你们一定要注意防范。山庄近期一律不允许采买仆人和难民,知晓了吗?” 孟虎强调道。
“我们已经知晓了!我们一定听爷的话!” 甄贤凤已经听出了孟虎要离开,眼泪忍不住便流了下来。
“我不会有事,我估摸着圣旨马上便来了,你们回避一下!” 孟虎对着已经回来了的几个女人道。
“老爷!外面有个叫李旭的宫里公公来宣读圣旨!” 外面哨兵来报道。
“知晓了!我马上就来!” 让众女回避之后,孟虎才把李公公迎了进来。
“大人,不用跪了,皇上圣旨,你自己看吧!” 李公公笑着说道。
孟虎打开圣旨,上面写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古英豪出乱世,而治世亦需栋梁之材。
朕自登基以来,夙夜忧勤,图治天下,以求万民安乐,四海升平。
今有孟虎者,武艺超群,忠心耿耿,屡建奇功,实乃国家之栋梁,社稷之干城也。
鉴于此,朕特封孟虎为禁军统领,兼领五城兵马司总督之职,以彰其能,显其忠。
望孟虎能恪尽职守,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使禁军如虎添翼,兵马司井然有序,共保安宁。
又,时下疫情肆虐,百姓苦不堪言,朕心甚忧。
为尽快平息此疫,拯救苍生,特赐孟虎钦差大臣之职,持尚方宝剑,总领全国疫情防治之事。
尚方宝剑,权柄之重,可先斩后奏,遇有阻挠疫情防治、哄抬物价、造谣生事之徒,一律严惩不贷,以正乾坤。”
孟虎走了,没有告别,赶着十辆马车,带着三百吴麟派过来的府兵向着皇城走去。
“姐姐,我想看看爷!” 被拉住的玉安,嘤嘤哭泣着。
她后悔为何不早点赶回来,她也开始恨自己的身份,为何不能明明白白地牵着自家爷走在世间。
“玉安,你要相信爷!” 甄贤凤温柔地说道。
“嗯!” 秦嫣点头道。欧阳蕞亦牵着玉安的手道:“玉安,我们去练剑!”
孟虎没有去皇宫,他没必要去谢恩。
自从那天被赶出来,他已对皇室没有一点指望。
他此刻只为自己本心而做事,而他所做之事,值得所有人感恩。
他也不是乐于去做这件事,而做成这件事,他的声望会变得空前之大。
而积攒声望,便是他下一步的打算。
最后的目的还是只有一个,让他的女人活在阳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