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秦淮茹磕头祈求
一大爷也许是一名好工人,可真算不上是一名好老师。
教学能力那叫一个稀烂。
就跟某些老师教课似的,告诉你题目,然后直接甩出答案,这答案是怎么得的,中间过程他讲不出来。
再加上秦淮茹于钳工这块,还是个幼儿园学生,学的还是一加一的问题。
他却用高等数学的知识在教学,这下子把秦淮茹整的更懵了。
反倒这边李母的笨办法,更适合她现在的阶段。
所以秦淮茹这边反倒越发的依赖起李母来。
今儿,两人起初还是聊某个零部件的操作方法,后面聊着聊着,就偏题到秦淮茹的师傅上去了。
秦淮茹对着李母诉苦道:
“婶子,这人平日里总要借着一些小动作碰我,真是恶心死了,你要躲着他,他就要想办法整治你,最苦最累的话统统安排到伱头上,但凡歇一下,他就硕ブ弥卸岽止πすΦ劂在偷懒。”
“这也太龌蹉了,上次不是让你跟车间主任提换个师傅?”李母拧着眉,替她担心道。
“我隐晦的提了,可这个坏种早就算好了,到处跟别人宣扬我笨还不认真学,我们主任就以为我是在找借口,没同意给换师傅。”秦淮茹快委屈死了,怎么就这么倒霉,摊上这种人做师傅。
“那怎么办,这事关你的名声,真要闹大了对你也不好。”李母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女人最在意的就是名节问题,碰到这样的事,处理起来难免缩手缩脚。
秦淮茹的师傅选择下手的对象也是有讲究的,像秦淮茹这种死了丈夫的年轻寡妇最适合下手。
据他的经验,寡妇这一类的,要么容易勾搭成奸,要么就是贞洁烈妇。
无论大碰还是小碰,哪一种他都算赚了。
笃定成不成事,她们都不敢往大了闹,最后只能认下这种闷亏。
而像秦淮茹师傅这种人,就是吃准了她们这种心理。
秦淮茹自怜自哀之余,也在小心观察李母的神色。
发现她是真的担心自己,所以大着胆子说道:“婶子,我有件事想求您。”
“什么事呀,你先说说看。”李母并没有大包大揽的应承下来,她对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
秦淮茹祈求道:“李想现在在轧钢厂挺红的,我看他在领导那也说得上话,能不能让他想想办法,给我调到您那个车间,我想认您做师傅。”
“这个。。。”李母有些为难。
扑通。
秦淮茹见李母犹豫,双膝立时落地,当场就跪下来了。
她的性子其实蛮果决的,哪怕之前还有些优柔,也在丈夫走了后,压下了这份不适合再表露的小女人特质。
“淮茹,你这是做什么?”她的一番动作,惊到了李母,连忙站起来要拉她起身。
“婶子,我是真没办法了,看在同是女人的份上,你可怜可怜我,我不想当那种人尽可夫的破鞋,我要替东旭守着。”
说着,不顾李母的阻拦,开始磕起了头。
哀泣的声音,听的让人心生不忍。
李母红着眼睛拉她,却怎么拉都拉不起来。
两人的动静,都被里屋的孩子们听到了。
李小弟和大妹原本已经躺床上了,这时也从床上爬了起来,隔着布帘的缝偷偷朝外面看。
李想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
手中的笔怎么也写不下去。
他起身扒开躲在门缝的弟妹们,掀开了门帘出去。
“要是想成事,就坐下好好说。”
他的力气大,走过去,拽起秦淮茹的胳膊,分分钟就让她起了身。
现在是夏天,大家都是穿着短袖,肉贴肉,却没什么遐思。
这就是个可怜人,对可怜人动歪心思,那是畜牲干的事。
李想坐到一边,看着被拽起身的秦淮茹,在李母的搀扶下,坐到了桌边。
他首先把拜师的事给否决了:“拜我妈为师的事就别想了,厂里有规定,低于4级是没有资格收徒的。”
这是理由其一,还有一点就是过不久,李母就会调岗。
这点他到现在连李母都没有提过,准备等到他要离开轧钢厂了再说,以免李母这边提前知晓了,不小心漏出什么马脚。
在这里,他就更不会对秦淮茹说出来。
“调车间的事,我能办但是不适合办,嫂子你是寡妇身份,应该心里有数,调车间这么显眼的事,我要插手其中,必有风言风语。”
这也是刚才李母为难的原因,在不爆出秦淮茹受欺负的真相前,她儿子凭白无故插手一个寡妇的事,哪怕是一个大院里的邻居,也势必会有不好听的话传出来。
这边,秦淮茹听着李想的话,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又凭添几分绝望,眼神都没了光。
“不过换师傅的事,我还是能出把力的,你就对外咬死了这人不会教,其他什么多余的话,都别对外说,我想他也没那么蠢,自己自爆男女作风上的事。”
秦淮茹立时抬起了头,眼里还含着泪水,无比感激的看着李想,又看看李母。
李想这番话,虽然没有治根,可却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嫂子你上班时间也不短了,车间里哪个师傅人品不错,教学不藏私,想来你比我清楚,有人选就告诉我,没人选就好好观察下再说,到时我直接跟你们主任提。”
秦淮茹脱口而出一个人名,可见她想换师傅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是时刻为此准备着。
李想记下了她说的人名,点头表示知道了。
自从上班后,秦淮茹的心情从没有像现在这么畅快过。
压在心底的大石头,一下子被挪走的感觉。
“李想,嫂子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秦淮茹拉着李母的手,看着李想,激动的说道。
“邻里邻居的,嫂子不用说这些,当初东旭哥也是对我们家伸过手的,不过嫂子,人还是终究自己立起来为好,不能凡事指着别人,把希望挂在别人身上,也就等于把命掐在别人手里。”
这话听的秦淮茹有些迷糊,以她的见识,只能说似懂非懂。
可她知道这话不是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