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祁辞真的没事,祁逸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将疑问问了出来:“那陛下为何如此虚弱,一直未曾醒来。”
老府医已经不想吐槽了,恋爱还真是使人降智,祁逸更是其中之最。
出于医者的道德,老府医忍着无语解释:“两种毒素将陛下的身体当做战场,相互厮杀,虽然最后同归于尽了,但身体也是千疮百孔。”
“你总不能指望两种剧毒友好交流,点到为止,顺便打完架还要保养个战场吧。”
“陛下此次能保住性命,因祸得福解了剧毒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你竟然还想要要求其他?”
不想和降智的人多说一句,被传染就麻烦了,老府医翻了个白眼便向外挪去。
走到门前还是停住了脚步,扯过了张纸,龙飞凤舞的写下一张方子,塞进暗一怀里:“按这个去熬药,八碗水熬成一碗。”
“我可不是怕这小子担心,是担心陛下不早日醒来影响国体。”别别扭扭的小声嘟囔。
又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祁逸:“想要陛下早日醒,那就多和陛下说说他在意的东西,他听得见。”
说完,扯过一个暗卫,让人将他扛了回去。
倒不是他不想自己走,问题是,来时暗一裹得太紧,他现在根本迈不开腿,又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解开床单。
想自己回去只能蹦回去,他这老胳膊老腿,还是有些太为难了他些。
万一被人撞见,他还要不要面子了。
还是让人将他扛回去吧,虽然有些颠簸废腰,但暗卫速度快,忍忍也就过去了。
打发暗卫了去查祁辞所中的慢性剧毒来源。
祁逸关好房门,重新坐回祁辞身侧。
执起床沿上少年苍白的小手,淡青的血管中血液缓缓流通,是少年生机的证明。
放在自己脸上焐热,脸上的微凉让祁逸很是安心。
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他都不会再离开祁辞半步。
待辞辞醒来,他要告诉祁辞,他心悦于他,想要与他朝朝暮暮,携手走过万千岁月,不离不弃。
去他的言官弹劾,去他的子孙后代,他心悦祁辞,就能助他成就霸业宏图。
不服吗?需不需要撞柱死谏?
需要的话,他可以好心帮帮忙,找好角度保证一撞一个准,没有后续的痛苦。
担心力度不够也可以让暗卫代劳。
他倒要看看那群拿着朝廷的俸禄还给他们找麻烦的文官们骨头到底有多硬。
只是,不要让他失望才好。
打定主意,祁逸心情不错的叫人送来热水。
柔软的帕子包裹着温热的水汽,小心的擦拭着祁辞脸上的斑斑血迹,黑色的痕迹缓缓消失,又变回了那个白白嫩嫩的少年。
拉过祁辞被府医碰触的手腕,认认真真反复擦拭,一遍又一遍,好像永远永远也擦不完。
(老府医:我可能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啊,&*%¥#*¥@)
直到手腕白皙细腻的肌肤泛起片片红印,祁逸才不甘的放下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