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祁逸从不会让祁辞失望,几番折腾,终于是将人带到屋檐的躺椅上轻轻放好。
雪花近在咫尺,祁辞不顾祁逸的阻拦,执拗的要挣开身上的束缚。
被子虽然裹的不紧,却也不是祁辞现在这孱弱的身体可以挣脱的,眼见人急的呼吸沉重,脸色涨红,白皙是额角浸出细密的汗珠。
祁逸终是妥协的帮人解开了被子。
层层束缚沿着线条流畅的手臂缓缓滑落腰间,重获自由的祁辞仿若搬离了几座大山,神清气爽。
迫不及待的将手伸向了屋檐外,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花。
晶莹的雪花清清凉凉,落在掌心并不刺骨,反而带着一股清澈纯净的气息,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须臾间在掌心化作雪水消失不见,留下一道湿漉漉的痕迹。
祁辞却双眼亮晶晶的,乐此不疲的重复着接住收回的动作。
良久,似乎玩够了般。
卸去了浑身力气,软绵绵的重新靠回祁逸怀里。
没有骨头般在温暖熟悉的怀抱里拱了又拱,毛茸茸的发顶蹭过祁逸修长的脖颈,仿若一片轻柔的羽毛划过祁逸心间,带起层层涟漪。
似乎找到了舒服的姿势,眼眸微眯,餍足的吐出一口叹息。
冰凉的手指覆在祁逸英俊的脸庞缓慢摩挲,含笑的眸底溢满了化不开的爱恋与温柔。
似有万千情话沉浸其中,终是千言万语,凝结成灿烂一笑。
霎时间,好似无形的屏障无声蔓延。
时间静止,寂静的空间中连呼吸都轻缓了许多,世间万物悄然褪去颜色,只余祁辞唇间一抹艳丽。
绝美的笑容宛若昙花盛开,哪怕已经看过无数次,还是一如既往的让祁逸为之着迷,屏住呼吸定定的望着祁辞一阵失神。
直到脸颊上冰凉纤细的手指失去支撑,顺着俊逸的线条缓缓滑落,才似想到了什么,瞳孔陡然收缩,愕然惊醒。
想要低头查看祁辞情况,脖子却好似年久失修的机器,僵硬麻木,久久不能动作。
少顷,才缓缓低下头来。
怀中人笑容依旧,沉沉睡去,好似梦到了开心的事情,嘴角扬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阿逸要好好的,我...爱你......”
爱人的低语随风飘来,久久回响。
屏气凝神,侧耳细听,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似从未出现过。
祁逸直愣愣的呆坐在地上,任由雪花散落发间,染白乌黑的秀发,也未曾移动分毫。
怀中稳稳抱着祁辞渐凉的身体,不悲不喜。
雪花不知何时停了下来,阳光穿透云层洒向大地,给世间投下一抹温度。
融化了地面堆积的薄雪,却融化不了祁逸冰封的内心。
两道身影相互依偎,一动不动,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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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辞的灵魂飘出身体,随手捞过仗着别人看不见,大喇喇飘在空中全方位围观的小狐狸,头也不回的向系统空间飘去。
在彻底离开位面的前一秒,耳边似乎传来祁逸的轻声呢喃。
“抱歉宝贝,这次不能答应你了,等我。”
待仔细听,似乎一切只是幻觉。
摇摇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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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空间内
祁辞满脸嫌弃的将小狐狸扔在桌上,真不想承认这么丑的一只是自己的狐。
被摔成狐饼的毛球整个球已经哭成了泪狐,脸上的绒毛被泪水打湿,一缕一缕的贴在皮肤上好不可怜。
看到祁辞一阵无语,随手将一包纸巾砸在小狐狸头顶,弹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头突然被砸,虽然不疼,也吓得小狐狸一个激灵,吹出一个大大的鼻涕泡。
猛然抬头,对上祁辞更加嫌弃的目光。
想到自家宿主的洁癖程度,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赶忙捡起纸巾擦了一把,一边擦还不忘与祁辞分享心情:“宿主,嘤,你不伤心嗝,吗?”
见祁辞闭口不言,只是凝望着它一动不动,目光有种说不出的诡异,似乎还带着些好奇与探究。
担心祁辞不好意思,躲起来自己消化情绪。
小狐狸作为最善解人意的统,怎么能让自家宿主偷偷伤心。
当即顾不得自己崩溃的泪腺,抱着纸巾执着的围着祁辞打转,势必要让祁辞将内心的悲伤发泄出来,生怕祁辞憋在心里将人憋坏了。
换来了祁辞一个无情的白眼。
看在傻狐狸蠢是蠢了点,但是真心关心他的面子上。
虽然问题傻了点,但还是好心回答了它。
“你猜,我是为了什么把百毒不侵的体质解了,又是为什么不兑换道具延寿?虽然麻烦了点,但也不是不能解决的。”
以为自己提示的够明显了,可惜祁辞终究是高看了小狐狸的智商。
低头对上小狐狸眼底清澈的愚蠢,就知道这么多个位面小狐狸除了看了些奇奇怪怪的小说,没事蹦出点乱七八糟的话语,其他的,毫无长进。
闭了闭眼,深吸口气,耐着性子柔声解释。
能怎么办,还能扔了不成。
“阿逸这次敢假结婚求到我面前让我亲自赐婚,下次就敢真结婚并邀请我当证婚人,我可没兴趣次次送爱人成婚,不给他个难忘的教训,怎么让他终生难忘。”
“都说了这次带你玩个大的,还哭成这个德行,丑死了。”
“一天天的这么好骗,小心闻人霁把你卖了你都还在帮人数钱。”祁辞对小狐狸是又嫌弃又操心,主打一个恨铁不成钢。
被戳额头的小狐狸虽然很想说,这教训有些过于难忘,大人都快被自家宿主玩死了,不对,是已经玩死了,怕不是生生世世都不敢再犯。
但自家宿主一看就心情没那么美好,哪怕看似毫无影响,还能对着它调笑,但这么多个位面毛球也不是白混了,祁辞周身的低气压做不了假
它还是老老实实的不作死了。
仰头扯出一抹大大的微笑,自觉的将大尾巴塞进祁辞怀里,一根不够,那就两根,没有什么是rua一顿毛茸茸解决不了的。
反手拉出一个比它整只狐还大的多的光屏,歪着脑袋,语调软糯:“宿主爸爸~是要休息一下还是继续去下个位面呀?”
狠rua了一把掌心的柔软,纤细的手指随意扯了一下,小狐狸秒懂,小爪爪按在了‘随机’键。
一阵白雾将人包裹,待雾气散去,桌前哪里还有祁辞纤细挺拔的身影。
只余一张卷轴静静躺在桌上,散发着明黄色的光泽。
良久,无风自动,缓缓打开,入眼正是祁辞亲自为祁逸下的赐婚圣旨,‘蒋芮雅’的名字早已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祁辞的名字,字体苍劲有力,隐隐透出一股霸气,与整幅圣旨格格不入,却又巧妙的融合。
仔细看,还能看到轻微的划痕,像被人特意修改过一样。
刺眼的冰蓝色光闪将‘祁辞’二字包裹,待光芒散去,苍劲的字体与划痕消失不见。
祁辞潇洒肆意的字体,秀丽却不显女气,完美镶嵌在名字的空缺,不多不少,好似...本来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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