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初看着一个愤怒一个委屈的两人扶额苦笑,急忙为慕容璟辩解,“是我自己不让他下马车的,上官渊与他在战场上交战过许多次,我怕上官渊认出他来,到时会招惹来不少麻烦的。”
初儿双手抱胸翻了个白眼,朝慕容璟冷哼一声:“你不懂事难道他还不懂事吗?他比你大了几岁,做事还要时时事事都听你的吗?他不会思虑周全些?”
沈如初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低声疑虑道:“我不懂事?”
沈如初和慕容璟被初儿训得一句话也不敢说,初儿思虑片刻又说道:“我知道了,你们许久不见你自然是要向着他说话的……”声音愈来愈小,愈来愈委屈。
“呃……那个,慕容璟!你给我、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沈如初一把把初儿虚抱在怀里,给慕容璟使眼色让他先出去。
沈如初可能猜到初儿在自己面前闹脾气的原因了,初儿一向没什么安全感,这几日她又不在自己身边,加上慕容璟也来了,她心里不开心、郁闷沈如初都明白也理解。
沈如初轻轻地拍了拍初儿的背,初儿从她怀里出来,沈如初看她红了眼眶说道:“怎么啦?几日不见你竟这般想我?”
初儿满脸担忧的观察着她的脸色,“我总觉得你这伤有些奇怪,你修养之时我寸步不离、仔细照看,待你好了些我才放心启程寻药,如今已经过了几月就算是牵扯到了伤口也不该面色惨淡、几近昏厥。”
沈如初正要开口解释,初儿缓缓打断了她,“若不是真话如初也不必再开口搪塞我了,你做什么我都无条件支持你,只是自己的身体要保重啊!你不告诉我你的打算我也不问,可慕容璟你怎么应对,我瞧他今日也看出了你这伤的蹊跷。”
“伤病之事岂是我说了算的,郎中怎么说我就怎么治呗!”沈如初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听天命尽人事吧!”
初儿起身走了出去,欲言又止后到底还是没有继续劝说她。
清河自从为轩辕镜配置了一些丹药,轩辕镜吃完精气神儿好了不少后便大手一挥让清河做了钦天监监正。
此消息一出朝堂上对轩辕镜不满地人越来越多,让沈如初没想到的是她真的让清河做了钦天监监正,这次轩辕镜的确有点鲁莽了,看来她是真的想得长生啊!
清河平日便不爱说话行事又特立独行,让想巴结他的人和找他把柄都无处下手,导致官场上的大多数人皆排挤、不待见他,认为他是假清高。
清河这样倒是让轩辕镜更加信任他了,甚至一度越过了李槿,李家如今除了李槿和李家老爷子全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李家老爷子看着这一家子不成器的摇了摇头,对着李槿嘱咐道:“老头子我不管了也管不了了,我都怕我愁死在这李家大厅。”
李槿看着摇摇欲坠的老爷子急忙将他扶回座位上,“爷爷年纪大了切忌急火攻心,剩下的事情交给孙儿吧!”
老爷子点了点头,“交给你我才放心啊!”他摆摆手看着乌烟瘴气的一群人拂袖而去。
…………
“道长,这是陛下派来的御医。”一个瘦瘦小小的侍从低着头进来了,“陛下说这位御医与您一同炼丹。”
清河看了眼那位御医什么都没说,外面传他圣眷正浓,可只有他知道自从轩辕镜吃自己炼制的丹药开始两三天便换个御医过来,这个皇帝谁也不信。
那个御医将丹炉外的药材一一看过没有问题时才递给清河,清河放药时那个御医还一直盯着他,他也了他一眼冷声问道:“大人要不要再闻一闻确保药材还有没有问题?”
“呃……不必了、不必了。”那人急忙摆了摆手,“陛下信任的人在下岂敢逾矩。”
清河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哦~你们御医不都是注重什么……望闻问切吗?我还以为您都要来一遍呢!”
那位御医抬袖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岂敢、岂敢。”
清河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加了一滴玉露,御医多嘴问了一句,清河看都没看他,“无根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