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梦迟微微扬起那精致的下巴,宛如一只高贵的天鹅。
她神色淡定自若,那平静的面容仿佛是一泓深不见底的湖水,没有丝毫波澜。她的红唇轻启,如同玫瑰花瓣在微风中轻颤,缓缓吐出两个字:“用心。”
这两个字就像两颗投入湖心的石子,在楚渊心中激起了千层浪。
楚渊一听,满脸的疑惑更深了,那表情就像是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他瞪大了那双明亮的眼睛,眼中的惊愕清晰可见,仿佛听到了什么来自天外的奇谈。
“再用心?”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口吻,“他们二人也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啊!你瞧那眉眼,恰似用同一支画笔精心勾勒而成,每一笔都分毫不差。那身形,更是如同一个标准的模板复制出来的一般,无论是走路的姿态还是站立的姿势,都像是镜子里的倒影。我算是分不清,这简直就是老天爷故意设下的难题,来捉弄我的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夸张地挥舞着手臂,比划着两人的眉眼和身形,试图向卿梦迟生动形象地表明这两人的相似程度已经到了一种令人咋舌的地步。
“你确定不会认错?”
陆今安见状,那深邃如寒潭的冷眸微微眯起,一道犀利如冰刃的寒光从眼中闪过。
那目光犹如实质般射向楚渊,带着明显的警告之意,仿佛在无声地呵斥:“休得胡言乱语,莫要触及不该触碰的界限。”
在这一眼之下,王者之气顿显,那是一种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威严,宛如一座巍峨的高山,让人望而生畏。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受到了这股气势的影响,温度骤降,冷意丝丝缕缕地缠绕在众人身上。
而阿夜听到楚渊的话后,眼中则浮现出一股悒闷之色。
那原本明亮如星的眼眸像是被一层阴霾所笼罩,黯淡了几分。
他的嘴唇微微抿起,像是要把那些不愿言说的情绪都封存在唇齿之间。
随后,他像是一只受伤的孤狼,别扭地转过头去,看向那波涛汹涌的大海方向。
那大海的浩瀚无垠似乎能容纳他此刻复杂的心情,只留给众人一个略显倔强的背影,那背影中透着一种孤独和不被理解的委屈。
楚渊被陆今安那犹如实质的眼神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像是一只受惊的鹌鹑。
但看到陆今安和阿夜的反应后,他却像是突然被一道闪电击中,脑海中划过一丝灵光。
他先是一愣,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静止在原地。
随后,他那原本困惑的面容渐渐舒展开来,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那笑容就像破晓时分穿透云层的第一缕阳光,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他似乎在这一瞬间分清了两人的不同,明白了其中隐藏的微妙之处,就像是在黑暗中摸索了许久后,终于找到了那盏指引方向的明灯。
不再像之前那般迷茫,那神情仿佛在说:“原来如此,竟是这般缘由,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海风轻轻拂过,带着大海那独特的咸湿气息,吹起众人的发丝和衣角,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像是也在为这一场小小的插曲而轻轻叹息,又像是在为楚渊的恍然若悟而欣慰。
陆今安和卿梦迟站在小侯爷楚渊的商船船头,海风呼啸着吹过他们的衣衫,发丝在风中狂舞。
商船如离弦之箭,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疾驰,身后是苍澜太子穷追不舍的身影。
那片阴云般的威胁虽尚未消散,但他们此刻已抢先一步,看到了苍澜皇宫那宏伟的轮廓在眼前逐渐清晰。
阿夜如同黑夜中的影子,沉默而机警。
在商船刚刚触及岸边的刹那,他便带着手下如一阵疾风般悄悄离去,没有丝毫的拖沓与留恋,仿佛他们本就是这出大戏中神秘的过客,完成了某种隐蔽的使命便消失于无形。
陆今安手中那枚天佑国九王爷的玉印,散发着温润而威严的光芒。
当它被呈现在苍澜皇宫前时,那原本紧闭的厚重中门像是感受到了某种不可违抗的力量,伴随着沉闷的轰响,缓缓而又决然地大开。
宫人们身着华丽服饰,队列整齐划一,像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对来客的好奇,也有遵循礼仪的庄重,欢迎之态尽显无遗。
踏入苍澜皇宫,那扑面而来的辉煌奢华之气几乎要将人淹没。
脚下是由珍稀玉石铺就的道路,每一块玉石都有着细腻的纹理,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五彩光芒,宛如一幅天然的画卷在脚下展开。
两旁的宫墙高耸,其上雕刻着精美的壁画,有苍澜国的历史传说、英勇战将的身姿、仙女飞天的飘逸,每一笔每一划都饱含着工匠们的心血,栩栩如生得仿佛要从墙上走下来。
宫殿的飞檐上挂着精致的风铃,微风拂过,清脆的铃声在空气中回荡,似是在诉说着这座宫殿的古老故事。
苍澜国君端坐在大殿之上,虽年过半百,但岁月似乎并未在他身上留下太多衰败的痕迹,反而赋予了他一种沉稳与威严交织的气质。
他容颜俊郎,精神焕发,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犹如一只洞察世事的老鹰。
他的目光如炬,紧紧锁住正走上前来的陆今安和卿梦迟,像是要将他们看穿一般。
陆今安身姿挺拔如松,那遮住眼睛的面具带着神秘的气息。
面具上精致的花纹在光影中若隐若现,似有神秘的力量在其中流转。
透过面具的缝隙,偶尔能瞥见他那深邃而锐利的目光,空中最亮的星辰,散发着令人不敢直视的光芒。
王者之气从他的每一个毛孔中散发出来,那是一种在无数次征战与权谋斗争中磨砺出来的气质,即使站在这陌生的苍澜皇宫大殿之内,也依然如鱼得水,不被周围的奢华所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