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看着楚晚妤离开的背影。
众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慌乱不已。
“这可如何是好,十多年的银子,倾家荡产也赌不上!”
“对呀,咱们还是找丞相夫人做主吧!”
砰!
沈氏得知楚晚妤的做法,气得将房间内的瓷器全部摔在了地上。
“贱人,竟然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你们回去吧,这件事儿交给本夫人!”
丞相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更何况,贪墨的那些银子,大多数都进了楚青廉的口袋。
翌日,楚晚妤刚要出府,就收到了丞相府的帖子。
“我那个好父亲病了!”楚晚妤哈哈大笑,“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呀!”
昨天晚上刚敲打了一番,那些掌柜的。
第二天就接到帖子。
傻子也知道有问题。
“今日冬雪随我回去!”
楚晚妤换了一身衣服,回到丞相府。
与上次回门不同,此时,丞相府空无一人。
楚晚妤也不在意,直接带着冬雪走进了大堂。
砰!
刚踏进一只脚,一个茶杯重重地砸过来,直奔面门。
楚晚妤偏头,轻松躲过,“父亲不是病了吗,看样子中气十足,堂堂朝中大臣竟然骗人,穿出去丢人得很!”
“你……”
“老爷,千万不要动怒,大夫说了,你若是动怒会伤到身体,这个家还指着您呢!对吧!”
最后两个字,沈氏是冲着楚晚妤这边说的。
“对,这个家还靠着你呢,想想妹妹多可怜,现在大着肚子还是妾室,您可千万不能倒下!”
楚晚妤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跷起二郎腿。
那姿态要多随意多随意,没有丝毫遗憾。
砰!
楚青廉气得重重拍下桌子,“看你像什么样……”
“父亲,气大伤身!”楚晚妤直接打断,“更何况如今我可是战王妃,君君臣臣,您是臣子,我是君!”
天地君亲师。
“嫁人了,翅膀硬了,也不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楚青廉气得满脸涨红。
“又错了,当然不能放眼里!”楚晚妤笑嘻嘻指了指胸口,“我把父亲放在了心里!”才怪。
失去耐心的楚青廉,冷声呵斥,“小小年纪,胡说八道,听说你在查账,这些铺子都是为父在管,以后归你,以前的事儿不得再查!”
“凭什么呢?”
楚晚妤脸上笑意悄然散去,站起身,一步步走向楚青廉。
“凭您多年来对我,不管不问?”
“还是凭我在这个家备受折磨,中毒多年?”
“抑或者是,妹妹她们母女二人害我性命,夺我亲事?”
一桩接一件。
字字泣血。
若是哭着控诉,喜剧效果拉满。
可惜,楚晚妤是笑着说的,眉眼间的讽刺毫不掩饰。
“你想如何?”楚青廉一国宰相,眯着眸子,气势凛然。
“你说呢?”
楚晚妤再次坐下,跷着二郎腿,不断晃悠,“当然是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还回来!”
她嘴角微扬,带着笑,笑却并不达眼底。
“好,一个没有娘家又不受父亲宠爱的人,我看你到底有什么底气!”
砰!
摔碎的杯子如同一个信号!
无数黑衣人突然出现在周围。
楚晚妤丝毫不惧,“没想到呀,丞相府的家底儿还挺厚实!”
圈养暗卫,从小培养,花费众多。
恐怕嫁妆的部分银子,就是用来养这些人了。
“是你不知好歹!”
“是吗?众目睽睽之下,我进了丞相府,父亲打算怎么自圆其说?”
“为父身染恶疾,做女儿的忧心忡忡,熬药时,不小心误食了草药……”
“真好!”
楚晚妤开始鼓掌,一脸赞赏,“不愧是一国丞相,妙哉妙哉!”
女儿为父亲熬药,尽的是孝道。
即便出了意外,只会得到赞扬。
就连死,也要物尽其用。
“是你自找的!”丞相一个眼神。
黑衣人蜂拥而上,楚晚妤将冬雪推到一旁,“躲好了不要捣乱!”
冬雪满含热泪,想要上前帮忙,却被楚晚妤一个手刀砍晕。
“小丫头不听话!”
说着,楚晚妤冲了上去。
这段时间一直在习武,正好看一下训练成果。
糟糕,轻敌了!
楚晚妤招式怪异,现在有了内力加持,一开始应对得游刃有余,可……
片刻工夫。
察觉到身体有异。
“你们下了软筋散?”
话音刚落,一个黑衣人一掌拍了过来。
噗!
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