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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成大哥,那些扶桑人的式神上身,变成妖怪,是怎么回事啊?”李章问道。

“扶桑那边,正道不昌,妖魔鬼怪横行,就发展出了式神这种修炼体系,其实,就是以身饲妖罢了,战斗的时候可以召唤妖怪附身,获得强大的战力。”

“副作用也很强的,练了式神的人,战斗的时候,不止身体要变身成妖怪,承受巨大的痛苦,精神也会受到污染,变得不正常,最终,一步步的变成真正的妖怪。可以说,他们每一次式神上身,就是离妖怪更近一步,而且是不可逆的。”赵明成解释道。

“明成大哥知道的真多。”李章赞道。

赵明成微微一笑,没告诉李章,之前审讯的时候,赵明成也特意地问了那个扶桑人,修炼式神的一些东西,那个怕死的扶桑人,为了立功,为了活命,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一遍,没有丝毫隐瞒。

“那只大蝙蝠,就是吸血的那个妖怪,就是因为式神上身的次数多了,妖怪化得很厉害了,精神也不正常了,压制不住吸血的欲望,才跟一个叫天狗的妖怪,一起犯下了案子。也是因为他刚吸过血,情绪特别亢奋,你一刺激,他就爆发了。”赵明成接着说道。

“那也是因为明成大哥看出了他们有问题,我才去刺激一下他们的,就想着试试看有没有效果,没想到他们还真的就露了馅了。”李章说道。

赵明成又是微微一笑,说道:“今天也算是有惊无险了,晚上来家里吃饭,让你嫂子给你做几道拿手的家常菜,咱们喝点酒,压压惊。”

“那我必须来啊,我光棍一个,三餐都是随便对付的,好久没吃过家常菜了,今晚可得多吃点。”李章赶紧说道。

出了六扇门,带上在门口等候的游明,说道:“走,带我去挑点礼物。”

“头,你要给谁送礼物?”游明好奇地问道。

“赵明成,晚上我去他家吃饭。”李章回答道。

“哦,赵明成啊,要是哪天柳如龙调走了,接班的很有可能就是赵明成,和他打好关系,不会错的。”游明说道。

“你对他熟悉吗?”李章又问道。

“不算很熟悉,但是大致也是知道一些的,这人嘛,办案子还是很厉害的,做人也还可以,衙门里有不少人是愿意听他的话的。”游明回答道。

“是个人才啊。”李章感叹道。

两人到了大街上,李章也不知道该买什么礼物,就让游明想主意。

游明直接带了李章去了一个金银首饰铺,说道:“头,赵明成有个孙子,这两个月就要周岁了,你买个长命锁,保证他会收的。”

李章听了,觉得有道理,挑了个最贵的长命锁,让掌柜的包了起来。

游明见了,连忙拦住,说道:“头,你买个银的,就可以了,这么大个的金的,会吓着人的。”

“不过是十几两银子罢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李章毫不在意,直接就付了钱。

“头,你还真是不把钱当钱啊,还十几两银子罢了,你知不知道,我们一年的工钱,也不过就是十几两罢了。”游明吐槽道。

“那你要努力了,要是你能从捕快升到捕头,就是从吏变成官了,不管是明里还是暗里的收益,都会涨许多的。”李章笑道。

游明摇摇头,说道:“我就算了,既没有过人的武艺,也没有办案的本事,上头也没有人关照,哪里升得上去哦。我也不多求,只求平平安安的待到告老,也就知足了。”

“也对,不求富贵,但求平安。”李章应道。

晚上,去赵明成家吃过晚饭,李章喝了不少酒,一个人晃悠晃悠的,回了自己家。

虽然之前和赵明成也不算很熟,但是和赵明成吃了一顿饭过后,两人的交情就好了许多,虽然没有拜了把兄弟,但是也已经以兄弟相称了。

在李章看来,赵明成这个人,的确是个人才,有武艺,炼神期的修为,只可惜是江湖门派出身的,练的是武道真义,没法获得神通,到了炼神期也就到了瓶颈了,没法更进一步了。

还有,这人的脑子也很好用,办案子很厉害,在这一方面,柳如龙都要倚仗他。

但是,在李章看来,这人最难得的是,既圆滑,又有自己的原则,会办事,更会做人,特别会搞人际关系,跟谁都处得来。

日子又过去了几天,李艺来了一趟洛阳城,找到了李章。

对于李章搬了新家的事,李艺也十分高兴,这说明,李章已经能靠自己,把一个门户立起来了,这就是长大成人了啊。

“阿耶,我已经在六扇门里站稳了脚跟了,过一阵子极有可能进捉妖司,我寻思着,咱们的那些生意,可以搞起来了。”李章说道。

“驱蚊香这个,已经没问题了,工艺都很成熟了,可以大规模生产了,咱们就在这永春坊租一个铺子,开始卖吧。”李艺说道。

“租什么啊,直接买一个铺子就是了,咱家又不是没钱。这两天,我到街上寻访一下,找个地段好的铺子。还有,不能叫驱蚊香,这名字的品味太低了,得想个品位高,格调高的名字。”李章说道。

“那你想一个。”李艺说道。

“我不想,你想。”李章说道。

“我就一个乡下的土财主,能想到什么好名字。”李艺拒绝道。

“我就一个头脑简单的武夫,我又能想到什么好名字。”李章也拒绝道。

“算了,咱爷俩都没文化啊,回头,我找个文化人来取个名字吧。”李艺叹息着说道。

“再买一个铺子,高度酒也搞起来,然后,也要取一个有品味、有格调的名字。”李章说道。

“行,高度酒我已经在村里偷偷的试着酿制了一些,口味很不错,只要你能保住这门生意,咱们就可以放开手脚开始做了。”李艺说道。

“如果我进了捉妖司,至少能混个从六品,只比洛阳的县太爷低半个品级,保住一门生意,应该是没问题的。实在是惹来了背景深厚的,大不了我去找捉妖司出面,让他们帮帮忙。”李章说道。

一般的县太爷,都是七品,洛阳是大县,县太爷的品级要高一级,是六品。

“有捉妖司出面,那必定是没问题了,捉妖司的主事人,袁天师,那可是国师,在世的神仙,满朝的文官武将,没人敢不给国师面子的。”李艺满意地说道。

捉妖司的老大,袁守诚袁天师,鬼仙修为,受封国师,负责统领捉妖司。

袁守诚还有个侄儿,叫袁天罡,现在是大唐钦天监的老大,同样是鬼仙修为,也受封了国师。

袁家一门,两位鬼仙,这份威势,有谁敢惹啊,大唐的皇帝李世民,都得给他们三分面子。

李艺这趟来洛阳,本来是来巡视自家的产业的,李家在洛阳,也有一间客栈,几间铺子。

这会儿,李艺也没心思巡视产业了,把这事交给管家去做了,自己急冲冲地回了桃花村,去忙着扩大驱蚊香和高度酒的生产规模了,准备做生意赚大钱了。

而李章的任务,就是在永春坊寻两家地段好的铺子,盘下来,为接下来的生意做准备。

李章自然不用自己去寻找铺子,把这事交给了游明和于飞,让他们在巡街的时候,注意一下有没有要出让的铺子。

过了几天,李章就顺利的收了四间铺子,比预计的还多收了两间。

李章寻思着,多置办一些产业,总是没错的,两间铺子拿来自用,另外两间铺子拿来出租,收一点租金,也是很不错的。

拿来自用的那两间铺子,李章登记在自己的名下,另外两间,则分别登记在芸娘和春娘的名下,算是两人的私房钱。

也因此,芸娘和春娘现在对李章是言听计从,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倒是让李章的日子过得又更舒心了。

平淡的日子又过了十余天,柳如龙总算是从长安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捉妖司陆红绵的小队。

柳如龙回来了之后,就召集大家,开了个会,宣布了一系列的人事任命。

柳如龙依然是洛阳的总捕,但是品级由从七品升到了从六品,连升两级,只比县太爷低半个品级,比那些县丞、县尉什么的,还要高半个品级。

赵明成从捕头升任副总捕,品级由正八品升到从七品,和柳如龙之前是一个品级。

李章也从捕头升任副总捕,关系转入捉妖司,但是仍然在洛阳六扇门里挂名。

其余人等,立了功的,也都各有奖赏。

这一次,可以说,是皆大欢喜了,柳如龙也趁着大家高兴,宣布今晚去得意楼摆庆功宴。

得意楼,就是游明带着李章去过一次的酒楼,那是柳如龙的弟弟,龙二爷的产业,柳如龙要摆庆功宴,自然也是去这座酒楼的。

六扇门这边的事都了结了,李章才去了以前的那处小宅子,捉妖司小队的人,在洛阳没个落脚的地方,李章干脆就安排他们去了小宅子那边落脚,这会儿他们都在那里休息呢。

进了宅子,捉妖司小队的人都在,大家相互打过了招呼,才一起坐了下来,边喝茶,边聊天说事。

“师弟啊,你搬家了吗?这宅子都没住人了。”陈勇说道。

“这宅子小了,我准备三妻四妾,儿女成群的,住不下啊,所以就换了个大宅子。”李章笑着说道。

“那正好,就给我们落脚吧,以后,我们估计会经常待在洛阳的。”陈勇说道。

“这是怎么了?”李章好奇地问道。

“上面的大佬,觉得我们现在到处跑的办案方式效率太低了,决定让我们每支小队负责一片区域。我们这支小队,以后就负责洛阳附近的区域了。”陆红绵说道。

“这得感谢头,是头为我们争取了一片好区域,要是把我们发配到边远地区去,那真的是哭都哭不出来啊。”陈勇笑着说道。

陆红绵摇了摇头,说道:“要是别的地区求援,我们也是要去支援的,到时候,一样也是要到处跑的。”

“那也比去了偏远地区要好很多。”陈勇说道。

“以前,我进捉妖司的时候,前辈跟我说,捉妖司很清闲的,有的是时间去琢磨丹药、符咒这些东西。结果,这些年来,一年比一年忙,我也就勉强抽点时间出来画画符咒,丹药都好多年没炼了。”王修叹息着说道。

“不说这些了,李兄弟,你的任命下来了,副总捕,正六品,以后就跟着我们这支小队了。”陆红绵说道。

“头,你是几品啊?”李章好奇地问道。

“从五品,比你高半品。怎么了?”陆红绵应道。

“没什么,我觉得正六品很不错了,我很满意了。”李章说道。

柳如龙在六扇门干了大半辈子,现在也才升到了从六品,李章自从进了六扇门,满打满算,也就三个月的时间,现在就比柳如龙都要高半品了,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你依然在洛阳这边的六扇门里挂职,和他们对接,以后,他们有碰到和妖魔鬼怪有关的案子,都会直接转给你,你要第一时间处理,知道吗?”陆红绵又交待道。

“也就是说,以前,他们碰到了案子,是先汇报给捉妖司,然后由捉妖司派出小队来办案。现在,他们碰到了案子,直接就转给你了,你或者自己处理,或者招呼我们一起处理,这样,办案的效率就提升了。这也是这次捉妖司制度改革的一部分。”钱如海在一边解释道。

“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李章点着头回答道。

“这次,扶桑人的案子,上头很满意,还通报表扬了你,说你这个案子办得很漂亮,让大家向你学习。”陆红绵又说道。

“主要是你还留了个活口,取得了完整的证据,人证物证都有,把这个案子办成了铁案。并且,破案的速度快,中间也没有人员伤亡,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这都是一个很漂亮的案子。”钱如海解释道。

“有什么奖励没有?”李章笑着问道。

“本来是给你一个捕头的位子,现在给了你一个副总捕的位子,你还不满足啊?陈勇干了十几二十年了,也没混上一个副总捕的位子。”陆红绵没好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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