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正殿,师傅正中端坐,三师兄低声说着什么,见我进来,他迎上来,面露担忧。他轻声问:“内伤如何?”我摇头,掩饰焦虑。师傅招手,我快步上前,轻声说:“师傅,我回来了。”师傅微笑,亲切地说:“回来就好,坐,让师傅看看你的伤。”我坐下,左手放在茶几上。师傅用三指搭在我脉搏上,专注地感受。众人都围在周围,不敢出声。师傅皱眉,感受到我内丹紊乱,闭眼,手指用力,探测伤势。
周围的师兄弟们紧张地交换着眼神,但谁都没有说话。过了片刻,师傅睁开眼,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从袖中取出一颗深蓝色的药丸递给我,语气坚定地说:“服下吧,这颗聚元丹能帮你稳定内息,接下来,你需要静养。”我接过药丸服下,顿感一股清凉从丹田蔓延至四肢百骸,内息渐渐平稳。师傅的眉头舒展开来,众人也松了一口气。
三师兄拉着浩丰当着众人一顿夸:“好小子,就你没受伤,没给师傅丢脸。”六师兄冯凯戏谑的调侃道:“你这好徒弟肯定得了你‘宁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真传,岂能受伤。”众人大笑。
人群中一老道士心疼又欣慰地看着宝森,他就是田宝森的师父,在岳安宫掌管着膳食。心疼是因为田宝森受了内伤脸色苍白,欣慰的是宝森有出息,在云峰观学到了本事,此次又立下大功。
这一幕被师傅和三师兄看到,三师兄对着大师兄说道:“你赶紧把宝森给我治好,我还等着他做饭呢,这受着伤怎么做饭。”闻听此言大师兄赶忙招手,让宝森过去,大师兄查看了宝森的内伤,说道:“不碍事,只是阴邪之气入体,伤了元气,吃几副药就好了。”
闻听此言,三师兄不乐意了,开口道:“吃什么药,你现在就把他的邪气逼出来,中午还等着他做饭呢”大师兄无奈地摇了摇头,让宝森盘膝坐好,大师伯一只手掌按在后背,只见宝森头顶冒起了屡屡黑气。
不多时,气体由黑变青,最后变成了白色,最终从头顶消失。前后不过几分钟,大师兄就将邪气完全逼出来了。然后又告诉了宝森一个药方,让他按时服用,不出两天就可以完全恢复如初了。
就在此时,任阳走到师傅和大师伯面前,双腿一屈,跪了下去。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自责地说道:说道:“师祖、师傅,这次都怪我办事不力,要不是我带着大家进入古墓,就不会害得小师和大家都受伤了。请师祖、师傅责罚”
三师兄一把把他拉起来,呵斥道:“大小伙子,怎么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大师兄则轻轻拍了拍任阳的肩头,安慰道:“你五师叔给我打过电话了,他们对你们这次行动非常满意。对付妖魔邪祟,受伤是避免不了的,你能把他们都或者带回来就算立了大功了。你小师叔的伤有你师祖在,不用担心。行了,你也回去把自己的伤好好调养调养。”
随后,师傅带着我们返回云峰观。在返回的路上,我感到体内的内息已经稳定了许多,聚元丹的药效确实非凡。
回到观中,师傅把我带到他的静修堂,开始运功为我疗伤。师傅的手掌散发出一种温和而神秘的气息,那气息缓缓地注入我的身体,如同春日的微风轻柔地拂过,将我体内乱窜的内丹之力稳住,同时又唤醒了我体内沉睡已久的一股元气。
随着师傅的内力在我体内流转,我感到一股温暖的力量在逐渐修复着我受损的经脉,就像是一位巧匠在精心修补一件珍贵的瓷器。那股力量由内而外,渗透进我每一寸肌肤,疼痛之感渐渐消散。
突然,我的大脑又回忆起被毛僵击中的那一刻,那道寒光的轨迹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中。我确信,如果不是那道寒光,我可能无法生还。但那寒光究竟来自何处?为何其他人没有察觉?就在这时我体内被压制的内丹之力,又开始微微波动起来,仿佛在回应着那道寒光的记忆。
师傅感受到了我的异样,眉宇间闪过一丝凝重,他轻声问道:“凝神静气,不可胡思乱想。认真感受内丹之力的波动。”说话间,师傅加强了内力的输出,帮助我稳定心神。我深吸一口气,将杂念排出,专注于师傅的治疗。我闭上眼睛,全心全意地感受着师傅的治愈之力,那股温暖的力量继续在我体内游走,慢慢地,寒光的记忆逐渐模糊,内丹之力也恢复了平静。
那股气息不仅在修复我的身体,也在抚慰我的心灵。我心中的愧疚和不安如同冬日的冰雪,在这股温暖的力量面前渐渐融化,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意和宁静,它们如同春日的阳光,温暖而明媚,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和舒适。我仿佛置身于一个安全的港湾,所有的痛苦和烦恼都被隔绝在外。
在师傅这股气息的引导下我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缓而深沉,体内的真气仿佛被这股气息梳理得井然有序,运行得更加强劲而流畅。周围的喧嚣似乎都与我无关,内心深处的那份宁静如同池水被微风拂过的波纹,不断扩大,直至身心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