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国君懒得再理会她,而是命人将随行御医给请了过来。
御医垂着脑袋跪在地上,吓得浑身瑟瑟发抖。
乌国君厉声喝问:“说,本国君的身体到底好没好?”
御医连忙争辩:“好了的,老臣岂能撒谎,国君不要相信外头那些谗言,他们不过是想要挑拨你跟王后之间的感情而已!”
乌国君顿时气笑了,他可以不相信林太医,但是林怡琬,却是没有欺骗他的必要。
两人在没经过商量的情况下,诊断一致,也就是说,他的确子嗣艰难。
他阴沉开口:“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就别怪本国君给你用刑了!”
他命人将御医给拖下去,直接狠狠的打。
不过片刻,他竟是直接咽了气。
乌国君面色骤变,他立刻亲自上前查探。
待看到他嘴里不断流出黑血的时候,顿时明白他牙齿里面藏了毒,已经咬毒自尽。
他转头瞪向乌王后:“你如今明白了吗?如果没有鬼,他怎会咬毒自尽?我这身体根本就没好,他是受人指使,才隐瞒真相,而磊儿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
乌王后顿时白了脸,怎么可能?
明明夜夜跟她行房的就是国君啊!
她哭着说道:“你如何能怀疑我对你的感情?我自小就想要嫁给你,我又怎会跟别人去生孩子?还有,你就算不信我,你总该相信磊儿那张脸吧?他跟你长的多像啊?”
乌国君眸光晦涩难明,他下意识转头看了乌宁磊一眼,甚至都有些动摇了。
那小子除了有些胖之外,眉眼真的跟他很像!
秦明月也跟着劝:“是啊国君,王后她跟你情比金坚,她怎会背叛你,你莫要轻信别人的挑拨,他们居心不良,是要你跟秦家结怨,是要你众叛亲离!”
乌王后流着眼泪点头:“对,明月说的对,国君,若是你因此事治罪我跟磊儿,你不就成了孤家寡人吗?到时候谁还愿意死心塌地的留在你身边?”
乌国君死死握紧拳头,嘴角崩的死紧。
他不会改变主意的,他认定林怡琬不会欺骗他。
犹豫片刻,他才沉声说道:“既然你坚信磊儿是我的孩子,那你可敢让盛朝的林太医给我们做滴血验证?”
乌王后原本是想点头的,可是片刻又震惊的瞪大眼睛:“你就因为盛朝人说的话怀疑磊儿并非你的血脉?国君,你好狠的心呐!”
乌国君怒斥:“你闭嘴,本国君就问问你敢不敢!”
乌王后还不及回答,外面传来一道冷厉的声音:“本将军不同意!”
乌国君都要气笑了,他挑眉看向被人推着过来的秦天昊:“你是疯了吧?本国君做什么事情,还轮到你置喙了?”
秦天昊沉声说道:“别的事情末将自是不敢阻拦,唯独这一桩,末将就是拼死也要劝阻国君,千万不要相信盛朝人的蛊惑,他们是想要吞并咱们丽国,让你后继无人!”
乌国君怒斥:“放肆,本国君如何抉择,跟你无关,秦天昊,你若是再敢废话,本国君就命人摘了你的脑袋!”
“国君息怒!”乌王后和秦明月立刻跪地哀求。
秦天昊眼底闪过凛冽杀意,他如今算是明白,乌国君已经彻底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幸好他来的时候,也把那人给带来了!
思虑片刻,他才缓缓说道:“既然国君坚持,那末将也就闭嘴吧!”
乌国君还惊讶秦天昊竟然会这么快妥协,这倒不像是他的行事风格了。
就在他迷惑的时候,冷不防鼻端飘来浓烈的异香。
他只觉得眼前狠狠一黑,整个人就重重栽倒在地上。
“国君,你怎么了?”乌王后连忙扑过去试图将他给搀扶起来。
秦天昊命人将乌宁磊先给带下去,然后才冷声说道:“王后你不用担心他,他只是被迷晕了而已!”
乌王后皱眉看向他:“大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天昊幽幽开口:“因为他已经不受控制,若是他非要找盛朝太医滴血验亲,那么秘密就会暴露在人前!”
乌王后想问问他到底是什么秘密,但是片刻之后,她猛然就反应过来。
她下意识捂住嘴巴惊呼:“难道,难道宁磊真的不是他的亲生子?”
秦天昊没有回答,而是让身后的侍卫露出原本的样貌。
乌王后乍然一看,险些直接就晕过去。
她快步走到侍卫面前,伸手用力去扯他的面皮:“你是不是带了人皮面具才变成跟国君相似的模样?你揭下来,你赶紧揭下来!”
侍卫立刻握住她的手道:“回禀王后,属下自小就长了这么一副面貌,跟国君有五成相似,若是刻意装扮,就会有八成相似!”
乌王后用力将他甩开:“你抓我手做什么?你这个登徒子,你不要脸,我要命人杀了你!”
那名侍卫灼灼的看着她:“王后,你生出来的小皇子是我的血脉,你还要杀了我吗?”
乌王后浑身僵住,她再受不住打击,两眼一翻,立刻又晕死了过去。
秦明月急忙伸手将她扶住,转头看向秦天昊:“父亲,眼下该怎么办?”
秦天昊开口:“把乌国君的衣裳脱下来,将他关进密室,让影子来代替他成为新的国君,原本他就该跟王后是一家的!”
藏在暗处的影一根本就窥探不到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秦天昊已经派人将整个院子围的密不透风。
他隐隐有些焦灼,原本打算着若是听到动静就立刻不顾一切的冲进去。
可是等候片刻,就看到有人将一个身影给抬了出来。
他不疑有他,立刻尾随在后头。
当乌国君被关进柴房的时候,他就下意识隐身在暗处。
待所有人都退走,他这才快步走到乌国君身边,用解药将他给救醒。
乌国君茫然的的瞪大眼睛;“你是什么人?”
影一低声回答:“老夫人预知到国君会有危险,便央求侯爷派属下前来保护,之前你跟他们在屋内发生争执,后来就被人抬到这柴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