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钱的手劲可不小,又用了十成十的力气,一巴掌直接打的张康年眼冒金星。
张康年满心的不服与愤恨,可嘴已经被堵,除了发出呜呜声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出了将军府,赵钱就直接把被五花大绑的张康年扔到了马背上,然后领着一队人朝着城门口走去。
张康年虽然才当了没多久的守城将军,可城里见过他的人还是不少的,加上他此时还穿着一身代表着身份的铠甲,一路上引起了不少路人好奇的视线。
“这是怎么了?那不是张将军吗?怎么被绑了还堵了嘴?”
“不知道啊,这从将军府押出来的,该不会是犯啥事了吧?”
“要不咱们跟上去看看吧?”
“我看行!”
一些人一边窃窃私语,一边快速跟了上去。
言笑自然也是要去的,这热闹因她而起,她要是不出现可就不完整了。
只不过她一点也不急,在府里不急不缓的用了饭后,才算着时间让人准备了马车朝着城门走去。
而那些看热闹的人,刚到城门楼下的时候,就看到那里此时已经站着不少士兵,看他们的穿着,兵种还都不一样。
而赵钱到了城楼下后,就让守城军将张康年吊起来。
守城军闻言面面相觑,根本不敢上前,守城副将李副将犹豫了一下后,上前道:
“赵护卫,不知张将军犯了何罪,这般行事可否妥当?”
赵钱没有跟李副将多说废话的意思,直接拿出了言笑给他的腰牌举起,冷声道:
“张康年不顾军规,不顾城中百姓安危,昨夜私自放走投敌罪人姜芯蕊出城,本就罪大恶极。
今日夫人找他问话,他虽承认藐视军规放走姜芯蕊,却拒不认错还敢冲撞夫人,更是罪无可恕。
我奉夫人之命,将张康年挂在城门口执行军纪乱棍打死,尔等最好与此事无关,否则同罪处置。”
赵钱的声音洪亮,不光是那些将士,连那些跟着来看热闹的人也都听了一个清清楚楚。
看热闹的普通百姓,只觉得今日的热闹真是一出接着一出,先是通缉姜芯蕊,后又通报姜芯蕊已经投敌叛逃。
这些消息他们都还没消化完,对真实性还存疑呢,这扭头又立刻抓了一个私自放走姜芯蕊的护城将军,真是看不完的热闹。
而那些将士听到这个消息,表情各异,多数脸上都有一些不服之色。
特别是那些因着与姜芯蕊有旧交,而被集合起来的那些将士,一个个的脸上满是藏不住的不服。
他们心里大多都信姜芯蕊的人品,怀疑这都是言笑容不下姜芯蕊,故意设计的。
至于昨日姜芯蕊在大庭广众之下睁眼说瞎说的事,他们虽然听说了,却并不怎么相信,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隐情。
只是将军离开的时候,给了那位夫人实权,这三品的守城将军说打死就打死了,更何况是他们这些无名小卒?所以他们并不敢猛然出头。
加上姜芯蕊已经逃出江北了,他们也就更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多生事端了。
同时也不信言笑真敢把张康年一个三品守城将军打死,觉得估计就是做个样子,吓唬一下他们罢了。
赵钱看了一眼脸色各异的人,知道这里面会有人不服,可他也没办法。
能说的他都说了,至于其它的,只能看夫人后面怎么收场了,他只是个护卫而已,听命行事就好。
赵钱示意人将张康年吊到行刑台上,并没有要将他嘴里破布拿开的意思,然后就下令让人打。
张康年满脸屈辱之色,嘴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明显是想说什么,可赵钱怕他继续说些污言秽语,所以根本就没有给他机会。
随着赵钱一声令下,行刑的人拿起棍子就开始招呼到了张康年的身上。
张康年吃痛,却连叫都叫不出来,嘴里的闷哼声还没完全发出,下一棍子又落了下来。
他这惨样,看的在场的将士直皱眉,却无一人敢当那出头鸟去出声制止,只能冷眼旁观。
不知道打了多少棒,张康年嘴里的布已经浸满了血水,闷哼声也越来越小,接着就没了动静。
赵钱交这个情况,示意人先停手,吩咐道:
“看看死了没有。”
那人闻言立刻停手上前查看,接着就走到赵钱面前禀报道:
“赵护卫,人没死,只是晕死过去了。”
“嗯。”
赵钱了解的点了点头,毫不犹豫的吩咐道:
“泼水,醒了接着打。”
赵钱这话,让一些觉得只是做样子的,认为言笑不敢真要了想康年命的将士变了脸色。
有些人也终于有些坐不住了,其中一个守城领队看了看众多将士的表情,又看了看昏死过去的张康年,眼里闪过犹豫之色,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是的,上前一步拱手说道:
“赵护卫,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妥?张将军不管怎么说,也是立过军功的功臣,是大将军亲封的护城将军,有什么是不是应该先看管起来等大将军回来后再做定夺?
如今要是一点颜面都不给他留,不清不楚的将人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打死的话,卑职担心会寒了万千将士的心啊!”
这人刚说完,一些看不惯的人就跟找到了勇气似的,纷纷开始响应:
“是啊,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打死。”
“什么都是将军夫人说的,我等并未看到实证,事实如何还未可知啊!”
“对啊,即便是沈将军在,也不能如此专横行事,这太过分了。”
赵钱听这这些议论眉头微皱,刚想呵斥就听人群后传来一道冰冷的女声:
“各位是想教本夫人做事,还是想与你们张将军一同受刑,好全了你们的一番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