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对于姜芯蕊会跟沈慕之说自己坏话这一点早有准备,并且一点也不慌。
原主的身世,足够遮掩她身上的所有不对劲了。
而原主这个工具人,在原书中还没来得及牵扯出身世就嗝屁了,姜芯蕊就算真的重生了,那也不会知道,所以不管她说什么,她都有办法应对。
她原本在门外听墙角听了好好的,结果屋里的动静突然变得有些不对劲。
沈慕之刚刚的声音虽小,可她如今的五感已经远超常人,贴着门的她似乎听到沈慕之在喊夫人,那声音虽低,却能听出声音里的惊讶与局促。
言笑一脑门问号,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人这个时候叫自己干什么?
结果还没来的及反应,沈慕之低沉微哑的声音便再次传入了她的耳中,带着一丝隐忍与克制,甚至还有几分性感。
“毒没解……不可以。”这几个字让言笑心头一震,即使再傻,她也能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她根本没空去思考,直接抬腿一脚踹开了房门。
房门应声而开的一瞬间,她就看到姜芯蕊衣衫不整的朝着沈慕之扑了过去,眼看着手就要搭在沈慕之的身上了。
而沈慕之背对着她,她根本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看到这个场景,她心中涌起一股无名怒火,根本来不及思考,人已经快速来到了姜芯蕊的身边,接着顺手捡起沈慕之的佩剑,抬手就直接砍在了姜芯蕊的胳膊上。
她的动作太快,手起剑落没有丝毫停顿与犹豫。
下一瞬,随着姜芯蕊一声惨叫,她那只即将碰到沈慕之的胳膊直接应声落地。
说来话长,实则只是一瞬间的事。
言笑砍完姜芯蕊后,心里的那股无名火并没有熄灭,她抬手就将剑指向了沈慕之。
刚想问他在做什么,说好的来帮她问姜芯蕊的背后之人,怎么脱起衣服来了?
虽然她有说过,沈慕之可以适当的哄一下姜芯蕊没错,可没让他把人哄床上去。
可等她看清沈慕之此刻的样子后,原本想问出的话直接吞了回去,原本离家出走的理智也瞬间回笼。
只见沈慕之此刻脸红的很不正常,额角的青筋根根凸起,呼吸也很沉重,看着她的眼神里满是防备,就像是在看陌生人。
“你怎么回事?”
在言笑问话的时候,沈慕之踉跄的后退了两步,像是想跟她拉开距离。
而在听到言笑的问话后,他原本退后的动作却停了下来,看向言笑的眼神里有疑惑,更多的还是隐忍。
“你,你是谁。”这人的声音跟她媳妇好像,可他媳妇好像不长这样,他记得他媳妇长的像只黑猫来着。
沈慕之此刻脑子已经越来越不清醒了,记忆也出现了混乱。
他看了一眼地上那个正在痛苦呻吟的女人,只见那人的脸一会黑一会白的,就跟只变色龙似的。
言笑看到沈慕之此刻的样子,眸光一沉,一个转身直接将手中的剑指向满脸痛苦的姜芯蕊:
“你做了什么?”
姜芯蕊捂着不停冒血的胳膊,看向言笑的眼神里满是怨毒与痛恨。
她低低惨笑两声,语气里满是不甘:
“我不会告诉你的,呵呵呵~,我已经废了,我不好过你们都别想好过。
我不会告诉你的,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你什么都别想知道,我要让你活在恐惧与不安中,哈哈哈哈~。”
言笑看着已经有些癫了的姜芯蕊,低声咒骂了一句,来不及想别的,就想先给沈慕之查看一下身体情况。
结果她上前一步,沈慕之就防备的退后一步,那样子就跟怕被侵犯的小媳妇似的。
言笑是个没什么耐心的人,快走几步追上,抬手就去抓沈慕之的胳膊,结果沈慕之却跟她动了手。
好在沈慕之此刻脑子不清醒,身体也受着某种煎熬,动作有所迟缓,言笑勉强还能应付。
可这样根本没法给他仔细检查,更别说治疗了。
几个回合后,言笑直接火了,抬手对着沈慕之的脸就是一巴掌:
“沈慕之,你再动一下试试,信不信老娘不管你了?”
沈慕之活这么大,就被一个人打过脸,那就是他媳妇。
这熟悉的配方,让他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瞬,他微眯眼看了看言笑,接着脸上原本防备的表情就快速变成了委屈。
手也用力抓上了言笑的胳膊,就跟怕她跑了似的:
“夫人,我难受。”
见他终于冷静了下来,言笑松了一口气,就着这个姿势就开始给沈慕之查看:
“结果这一看,她原本有所缓和的脸色变的更加难看了。”
沈慕之此刻的身体,就像个随时会爆炸的容器,如果继续放任下去,那必死无疑。
言笑结合刚进门时姜芯蕊的动作,以及沈慕之的样子,只以为姜芯蕊是给沈慕之下了有迷幻作用的魅药,却没想到姜芯蕊是想沈慕之死。
“你想杀了他?”
言笑看向姜芯蕊的眼神像带了刀子,而原本有些疯癫的姜芯蕊却是一愣。
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又开始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呵呵呵呵~,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哈哈哈哈,没一个好东西,都想让我死,哈哈哈~,死了好啊,都死,都死,呵呵呵~”
言笑看着姜芯蕊此时的样子,知道问不出什么了,而沈慕之也不能再继续耽搁下去了。
此时是关键时刻,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沈慕之如今的状况,特别是祁乘风。
她看向地上的姜芯蕊,眼神里满是杀意,不用想也知道姜芯蕊刚刚只是在拖延时间了,再跟她继续纠缠下去,她也不会说出背后之人是谁。
既然这样,姜芯蕊也就没有继续活着的必要了,至于那背后之人,只要存在,就一定会再出现,到时候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有了决断,言笑抬起剑就朝着姜芯蕊的脖子砍去。
结果就在剑快要碰到姜芯蕊脖子的时候,她只觉得眼前一黑,下一刻便出现在了一块四周皆白的空旷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