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楼梯发生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雪晴眼睛溜溜转了圈,尴尬的笑着:“情况你不是都知道嘛,是曲秘书推了我。”
她声音一顿,像是想到什么,“是曲半夏跟你说了什么吗?阿延,难道你选择相信她,不相信我吗?”
裴延敖抿起薄唇,不耐的情绪几欲喷发,“我叫你来,是要听你说实话。雪晴,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
苏雪晴瞪大眼睛,完全没想到裴延敖会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
难不成是他真知道了什么?
心中的忐忑加剧着,在不清楚裴延敖知道些什么的情况下,她说什么都是自投罗网。
苏雪晴自然没那么老实,吸了吸鼻子,眼睛顿时水雾蒙蒙,“阿延,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娇柔的声音能让人酥掉骨头。
裴延敖突然失神的想,如果曲半夏也用这种声音对他说话,那会是一番什么样的场景?
见裴延敖没反应,苏雪晴更加慌张了,试探叫他,“阿延?”
裴延敖回过神,拳头抵住嘴角咳了咳,“是我助理看见你自己摔下楼梯了。”
说完,裴延敖犀利的目光审视着苏雪晴。
苏雪晴后槽牙几乎要咬碎了,哪里来的多事助理,居然跟裴延敖通风报信!
等以后她成了“裴太太”,肯定要好好教训他。
“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呢?”苏雪晴当即有了哭腔,“你也知道我的身体情况,可能都活不了几天,怎么可能会这样恶毒的残害自己的身体?”
她吸了吸鼻子,哭得好不委屈。
“阿延,难道你仅凭助理的几句话就冤枉我吗?难保不是曲半夏收买他啊!”
这话非但没有让裴延敖打消疑虑,反而直接让他涌起怒火。
“我的人还不至于吃里扒外,你,这是在质疑我的用人能力?”
苏雪晴被裴延敖铁青的脸色吓住,忙慌不择路的摇头,“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可能是曲半夏使障眼法欺骗了他。”
“要是有人录像就好了,起码我还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裴延敖听着她的话,那泪流满面的样子让他一时间难以分辨她话里的真假。
苏雪晴见裴延敖无动于衷,灵机一动,忽然伸手捂住胸口,急促的呼吸起来。
既然没办法打消他的怀疑,还是蒙混过关的好。
以免事情败露,到时候就麻烦了。
裴延敖看她身体不适,忙冲过去扶住她,“雪晴!你没事吧?”
果然,这一招还是有用的。
苏雪晴顺势倒在他宽阔的胸膛里,手指紧紧抓着他衣袖,“我的病好像发作了,我的头好痛。”
“来!我送你去医院。”
裴延敖扶她起身,拿起车钥匙就要往外走。
可苏雪晴却拦住他,声音断断续续,“阿延……有些话我必须说清楚,要不然我怕没机会说了。阿延,真的是曲半夏推我下楼的,我没有撒谎。”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
裴延敖不解,一心只想带着她去医院。
苏雪晴急促的呼吸着,看样子马上要撅过去了。
可她仍旧执着无比,拉着裴延敖的手不松,“阿延,你相信我好吗?”
人命关天,裴延敖就无心计较这些,他点点头,“我信你。”
话音一落,苏雪晴就彻底晕倒了过去。
看她苦撑着就为等自己的一句信任,裴延敖百感交集,抱起苏雪晴就送往医院。
苏雪晴并没有大碍,只是医生交代不能再刺激她。
裴延敖难得请假陪着苏雪晴,毕竟她病发和自己有着很大的关系。
在医院照顾了几天,苏雪晴总算康复出院。
回到公司的裴延敖撤销曲半夏离职申请的同意书,马不停蹄找来人事部,让人事把曲半夏喊回来上班。
然而人事部压根就请不动这尊大佛,不管开出什么丰厚的报酬,曲半夏都拒绝了。
当人事部把这一消息告诉裴延敖的时候,裴延敖的脸色比锅底还要黑。
“一群废物,连个人都招不回来!”
男人短嗤一声,拿起手机便拨打曲半夏的电话。
铃声只响了短暂的一秒,便被利落的挂掉了。
敢挂裴总电话的人,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人事部的员工忙低下头,丝毫不敢看刚吃了闭门羹的老板。
尴尬,太尴尬了!
被挂断电话的裴延敖直接将怒火撒在不争气的员工们身上。
“还不滚出去!”
员工们纷纷落荒而逃,生怕惹怒这尊活阎王。
裴延敖盯着上头曲半夏的号码,忍着怒火再次拨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