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曲半夏反应,就搂着她进了一间无人的科室。
医生大约已经下班,科室还残留消毒水的气息。
曲半夏被男人掐着手腕摁在墙上,她头晕目眩,不用看清对方的脸,光是男人身上那股味道,她就猜出了名字。
“裴延敖。”曲半夏因为脸肿,嗓音娇气里带着闷,“你怎么无处不在?”
“没开灯,也能认出我?”
裴延敖低低的笑,他把脸埋在曲半夏的肩窝里。
女人柔滑的长发擦过他的鼻尖,微微的痒。
他皱眉把那根长发捏在手里把玩,“连你的头发丝都这么会勾人,怎么生的?”
曲半夏垂眼,像是疲于应付男人忽然出现的把戏。
又或是在思考。
“认出你,很难吗?”
她喃喃的问。
她从毕业就跟了裴延敖。
不止裴延敖对她的身体熟悉,她对他的肉体,也了如指掌。
比如亲吻他的喉结,他会更动情,舔舐他的耳垂,他会瞬间身体僵硬索取的更猛烈,还有他的腰窝,背……
曲半夏眯着眼,指尖跟着思绪划过裴延敖的肩,胸膛和背。
每到一处,她就会想起他们缠绵时裴延敖的这块肉体是如何动情。
随着她指尖所及,裴延敖包裹在西装革履下的身体,也的确在昂扬变得坚硬。
“玩够了吗?”
忍无可忍的男人,抓住她灵活的指尖。
曲半夏笑了笑,无声的笑,喷洒在裴延敖脸上的气息却带着娇甜。
“我只是在用行动回答你,为什么不用开灯,我也能认出你。”
认出裴延敖的是身体。
裴延敖的气息炙热起来,他将曲半夏的指尖移到唇边,欲吻不吻。
“你这句话让我想到你刚跟我的时候,你还放不开,哪怕我们已经进行到最后一步,你还是在求我……你还记得怎么求的我吗?”
裴延敖顿了顿,带着笑摩挲她的脸颊,像在吻她的脸。
“你颤抖着让我关灯,可我觉得灯光下你更美,你只能哭着捂住你的眼睛,你哭起来的眼睛更漂亮,像宝石——”
头顶的灯光骤然倾泻。
曲半夏打开了灯,男人的话语戛然而止。
他的瞳孔慢慢紧缩,直到看清曲半夏脸上那个掌印,怒火喷薄而出。
“谁打的?”
他捏住曲半夏的下巴,女人皮肤柔嫩,他往日只要稍微用力,就像在豆腐上落红,她的身上总会留下痕迹。
“说话,谁打的,哑巴了?”
“我妈打的。”曲半夏被他问得烦了,别过脸,推开他的手。
“难怪今天这么低落,要是换别人打的,你早就傲起来了,除了你妈。”裴延敖冷声,指腹却很轻的揉了揉她的痛处。
“疼吗?”
曲半夏不想说话,她很想说疼个屁,但没必要。
说了,裴延敖就要气愤的纠缠她半天。
她有点累了。
“不痛。”曲半夏扶了扶额头,身体深处传来的倦意在提醒她该休息休息了,她毕竟是个孕妇。
“打这么深,怎么可能不痛?”裴延敖挑眉,语气冷硬的命令,“坐下,我给你上药。她为什么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