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半夏意识到这点,裴延敖也意识到了,他猛的推开她。
平常两人这样倒没什么,只是现在在陶家,所有行为变得不合理。
他按着太阳穴,额间青筋暴起,看的出压抑到极致。
曲半夏慌了,“延敖,你怎么样?我去找医生。”
男人拉住她,“别去。”
那杯酒有问题,外面正有人等着她,裴延敖脸色沉得仿佛滴出水,他还真小瞧了钟远。
“那怎么办。”
曲半夏不忍看他这么难受,偏偏一阵脚步声传来。
陶凝思走的飞快,她想知道裴延敖和那个苏小夏到底什么关系,要是她背着自己勾引裴延敖,她一定饶不了她!
这么想着,她一把推开门,房间乱成一团,除了床上的裴延敖,再没有其他人。
陶凝思一顿,刚才她分明听到一些声音。
“什么事?”
裴延敖缓缓坐起来,本就他一身黑衣,再加上没有开灯,几乎要融入黑暗中。
他言语平稳,呼吸却格外重,似在压制什么。
“没什么,我过来看看裴总睡了没。”
陶凝思想上前,裴延敖出声道,“我打算睡了,有什么改天说。”
陶凝思不乐意,“裴总,我难得来看望你。”
裴延敖满头大汗,心里的一团火烧的他眼眶发红,他眉头皱的紧紧,极力克制自己保持镇定。
“我睡了。”
他话说的很冷,陶凝思被泼了一盆冷水,也不好再上前,只能离开。
等人走远,曲半夏从床底爬出来,她拍了拍胸口,好险好险。
刚才陶凝思进来的前一秒,裴延敖放开了她,她急忙躲起来,才没被人发现。
裴延敖已经在忍耐的边缘,曲半夏刚松口气,男人一把抓住她,继续没完成的事情。
他紧紧压着她,搂着她的腰不断收紧,曲半夏快要喘不过气。
她感受到男人浑身灼热,连抚摸她脸庞的手都隐隐颤抖。
这反应不正常,铁定被人下药了。
想到他替自己挡下的那杯酒,曲半夏眼神一凝。
还以为钟远是个花花公子,背地里竟然玩这种招数。
今天要不是他们反应快,恐怕就被陶凝思抓到了。
她暗暗咬牙,迟早要向钟远算这笔账。
裴延敖看她分心,不悦地捧住她的脸颊,吻得忘乎所以。
第二天,曲半夏撑着困意起来,男人还没睡醒,天还没亮,她急忙穿上衣服离开。
突然一双手臂从后背绕了过来,裴延敖下巴放在她肩膀上,低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性感,“再睡一会儿。”
“不了。”
昨晚上差点被陶凝思发现,她必须赶快回去。
男人凑近她脸颊,轻轻吻了她一下,曲半夏摸了摸他额头,不发烫,看来药性退了。
“我没事。”
男人知道她担心自己,“普通的药而已,不要紧。”
“那也要去看医生,万一有什么后遗症。”
裴延敖点点头,不仅要看医生,还要和钟远好好算这笔账。
曲半夏起身离开,折腾了一晚上,她还有些累,刚挨着枕头,就听到有人敲门。
“小夏,你醒了吗?”
是陶安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