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到了下马车那一刻,叶墨轩与叶墨怀两个都不曾说过话,待到到了碧泉宫门口,叶墨轩下了马车拉着白清玉就往陆沉院的方向而去。
叶墨怀也是一样拉起曲微微的手向自己住的院子而去,徒留敏阳一个孤家寡人在原地愣了愣神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彼时,柳星荷还在陆沉院里观赏着几口大缸里的莲花,见叶墨轩拉着白清玉从门口进来,想去迎一迎,却没想到直接被叶墨轩给忽视。
柳星荷顿觉面子挂不住已没了欣赏荷花的兴致,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叶墨轩拉着白清玉一脚将主间的门给踢开,然后又一脚后踢,又准确无误的将门关上。白清玉好奇这厮后脑勺是不是长了一双眼睛。
白清玉都在为那两扇门感到疼痛,好似那两脚就是踢在她的身上一样。
“王爷……”白清玉话还没说完,就被叶墨轩拉进怀里,一手将放置在桌上的一套上好的青花瓷杯扫落在地“霹雳哗啦”的摔得粉碎。然后,又将白清玉重重的抵在桌子上动弹不得。
“白清玉,是谁允许你私自外出的,而且还是去那种男人密集的地方。”叶墨轩霸道的发问。心黑里面憋着一团火,强烈的占有欲像是让他着了魔般……
白清玉还想解释来着“我又不是你圈养……”的宠物,话还没得及说完,叶墨轩便吻上了白清玉的嘴唇。
吓得白清玉睁大眼睛,这可是我珍藏了二十几年的初吻呀!白清玉挣扎着不肯配合。
怎奈这厮吻技高超,慢慢的白清玉便觉得头晕目眩的沦陷了……
此时,段往不合时宜的在门外敲门“王爷,属下段往有重要的事向你禀报。”真的很急很重要的事……
叶墨轩此时想杀了段往的心都有,恋恋不舍的离开了白清玉柔软似樱桃般的红唇。
白清玉从晕呼呼的感觉中清醒过来,一把推开毫无防备之心的叶墨轩夺门而出,差点儿就撞到段往身上。
白清玉一路跑向右间,推开门进到里边靠在关着的门上喘着气。
天啊!白清玉双手捂着脸摇了摇头,白清玉你到底在干嘛,你珍藏了二十几年的初吻就这么没了,还一脸的享受样,你怎么就没有推开他,白清玉很是懊恼。
转念一想夺走她的初吻的人是叶墨轩,帅气又多金又有身份地位也够显赫,上哪里去找这么一个富二代,这么一想好像也并不亏。白清玉用右手手指轻摸自己的唇,一改懊恼样傻傻的又笑了起来。
段往一脸懵圈的在门口往里边张望,一眼便看地上的瓷杯碎片,完了又,我这是不是又闯祸了。打扰到王爷的好事,我现在走应该还来得及不……
“段往,你不是有事吗?还不快点给本王滚进来。”叶墨轩背对着门口,整理自已的情绪,段往你最好能说些重要的可千万别废话,不然本王晚膳给可要给你加个竹笋炒肉。
段往灰溜溜的进入主间,小心翼翼的观察好叶墨轩的脸色,这才缓缓说起这几天暗中探查王府的生话日常向叶墨轩做个汇报“王爷,那天您不是叫我回王府看着么。属下便一直在后门门口的梧桐树上蹲守了几天几夜,手上脸上都是因为被蚊虫叮咬到而起的包,现在被蚊虫叮咬过的地方还有点痒。”
叶墨轩端正的坐着听了段往说了大半天,一句重要的字词都没有,咬着后槽牙说道“本王有问你被蚊虫叮咬的事么,说重点……”以前他怎么没有发现段往这般能说会道。
“好吧!我这不是为了让王爷你体会到我办事认真么。”段往小声嘀咕着,将前边的费话统统省掉继续说道“昨天晚上,半夜时分,王府后门有两个大汉抬了用一张破草席卷的东西从后门出来,属下便一路跟踪,发现那两个大汉是去往乱葬岗的,待那两个大汉走后,属下才现身查看,竟然是咱们静雅居负责采买用品的吴启。”
“哦,继续说……”叶墨轩心里边有些惊讶,吴启可是一个无亲无故的人,为什么要下毒害王府里的女主人白清玉。
叶墨轩记得那个叫吴启的,是那个时候他刚出皇宫建府时,第一批也是由他亲自挑选进静雅居的其中一个也算王府侍从中的老人了。身份也算清白是从关外逃难进的京都,家中已经没有亲人,会计账又会认字写字,正因为这个,叶墨轩才将吴启留在静雅居管理采买日常用具的人。真没想到……
“本来属下以为吴启死透了,可不成想那小子命是够大的还活着,属下便把吴启从死人堆里扒拉了出来。给找了大夫,大夫说吴启只是晕死而己,身上只有多处皮外伤。没过多久人就清醒了过来,现己在门外候着,属下命人将吴启抬来。”段往都不想提了,大半夜的去乱葬岗。
当时,段往背着还没死透的吴启,直感觉后背发凉,这心里也开始害怕起来,千万别遇见鬼,然后,在心里不停的默念他阿娘教他的(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去把人担进来,再把王……王妃请来。”叶墨轩有点儿心虚。
“是……”段往准备去右间请王妃,走到门口又折返了回来“王爷,这屋子……”
“叫人来收拾一下。”叶墨轩说得很是坦然,好似这一地的茶杯碎片不是他干的。
段往想走吧!可是又怕等会外人见了自家王爷会被别人嘲笑。不走吧!又不知道怎么提醒自家王爷。站在原地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
最终,碍于自己的职业道德还是出言提醒自家王爷“王爷……您去照照镜子……”段往说得很隐晦,心里想着死就死吧!便一溜烟的跑了。
叶墨轩走到用做平时更衣的大铜镜前,一看自己嘴上,赫然出现一抹浅色口脂。叶墨轩用手轻轻一摸,便全部抹在了右手手指的指尘上。
叶墨轩想着刚才攻城掠地的疯狂,俊脸上隐隐约约的出现一抹红色,心里边还是欢喜开心的。
待白清玉来到主间,地上赫然躺着一个睡在单架上的人,定晴一看这不是静雅居的账房先生以及负责采购的吴启吴总管么,怎么被人打成这个样子了……
叶墨轩示意白清玉过去坐,坐到他的身边,白清玉不敢与叶墨轩坐得太近,只能坐在另外一边的凳子上,准备擦亮双眼看大戏……
腊梅从左间出来打探消息,亲眼看到己经被抬到主间的静雅居吴启吴管事,七魂吓掉三魄的跑回左间。慌了神的拉着柳星荷的手。
“腊梅,你这是怎么了?”柳星荷还不知道什么原由,只感觉到拉着自己手的腊梅不对劲儿,还一直都在发抖……
“小姐,恐怕那件事要败露了……”腊梅现在很是慌乱“吴启并没有死透,现在已经在主间了。”
柳星荷一听便要跌倒在地,已经失了刚才镇定自若“完了,这下可如何事好呀!”
原来,那贱人早就知道自己中毒。难怪最近有看到过她在服药,一直以为她喝的是治疗晕车的药。这下麻烦就大了,都怪自己都有所怀疑了,也没去查证一下那个药是不是真的能治疗晕车的,也就不会像现在这般束手无策。
先前还在为自己下毒的技术那是迷之自信的,一直沾沾自喜的以为自己的小心思不会被揭穿,可到头来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让人发笑。
“腊梅,这个给你,快些逃跑……”柳星荷心知大势己去,来不及收拾东西,柳星荷便将手上的翡翠手镯从身腕上退了下来,又把头上的金钗拔了出来,放到腊梅手上。
腊梅看到自家小姐己经到了这般田地了还想着自己,心里是十分感动,己经做出了生死的大决定“小姐,腊梅不走,事情败露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向我,而小姐并不知情。”
“不行,腊梅,趁现在王爷人没来,敢紧跑。”柳星荷是有那么一瞬间的念头,想让跟在身边的腊梅出去为她顶罪,便以此保全白己。
可是。很快的打消了,自父母离开人世间腊梅便陪同柳星荷风风雨雨里走过,人非草木,熟能无情……
“侧妃,可有在,王爷有请。王爷吩咐带上腊梅姑娘。”段往在敲门,按王爷吩咐请柳侧妃前去主间。这件事与柳侧妃有关,有点棘手了……
这下可好了,这会想走也走不成了。
“好,马上就来。”柳星荷强装镇定回答道,死死的握着腊梅的手“那我们走吧!”
来到主间的柳星荷主仆二人。对王爷行了礼,又不情不愿的对白清玉行礼。
“荷妹,本王静雅居管事吴启说你指使他下毒,意图毒害王妃,此事可是你所为……”叶墨轩从柳星荷进门就看着柳星荷。
叶墨轩不敢相信,与自己青梅竹马长大的荷妹会干出这么阴狠恶毒的事来。
柳星荷矢口否认,自己没干下毒的事“轩哥哥,你是知道我的,我连只鸡都了不会杀,怎么会干这种事。”柳星荷走到吴启的身边,便一连数脚的踢在吴启身上。幸好一旁段往及时上前拉住还在施暴的柳星荷,要不然吴启这回可要死定了。
柳星荷踢完还骂骂例例的说“要你污蔑我……要你污蔑我……”
“王爷,下毒的事是婢子指使吴总管下的,与侧妃无关,从头到尾侧妃都不知道,婢子认罪……”腊梅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躺在单架上的吴启奄奄一息的喊着“不……腊梅……这一切都是侧妃指使的……对不对……快同王爷和王妃说清楚……此事……此事与你无关……”
“王爷,王妃,下毒一事就是婢子干的,吴总管你就不要再污蔑侧妃了。”腊梅很是坚定,其实,她也怕得要死“吴总管,我不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我只是为了想毒杀了王妃,苦于没机会接进静雅居才慌称我是你的妹妹。”
吴启不相信,哑着嗓子说“不可能……不可能……我妹……子相貌我是……记不清了,但……但……她左手上的……圆形……胎记是……是不会轻意……轻意是假的。”说完吴启又躺了下去,好似这短短几句话己消耗掉身体的所有的气力。
腊梅亮出左手手背给吴启看,吴启看着腊梅光滑白嫩的手背上什么都没有,再次被气晕死过去。
而腊梅见所有的目光被吴启吸引过去,从头上拔下簪子向白清玉刺去,却不曾想被段往一剑从后背边捅进了身体。顿时,腊梅鲜血一股一股的往外冒,发簪子哐当掉在地上。
“都是你个贱女人的出……现……夺走……夺走了……我家小姐的所有东……西……,我要替我家……小姐报……报仇……”腊梅断断续续的说着临死前对白清玉的怒恨。
段往把剑抽回,腊梅立刻平躺着倒在地上,一双眼睛看向柳星荷露出笑容,然后,永远闭上了眼睛。
柳星荷跌落在地,用右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吧!左手则死死的握紧拳头,腊梅,我的好腊梅,我柳星荷在此发誓定会为你报仇的,一路走好,腊梅……
白清玉被下毒的事件以柳星荷的婢女腊梅的死而告终。
这暗害白清玉的人也许真的是腊梅亦或是柳星荷,白清玉也没了想追查下去的必要,到此为止吧!至少自己还活着,以后防着便好了。
这样他至少不会伤心难过吧!白清玉在为他的感受而考虑选择了原谅。于是,便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叶墨轩。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难道我是真的爱上他了---叶墨轩。
此时的福宁院,太后正在跟着棋谱下棋。
太后咋一听勤嬷嬷的禀报十分惊讶“什么,玉儿中毒是荷儿身边的侍女腊梅干的。”
“是的,太后,那侍女也是个忠心的,到死只说是自己干的。”勤嬷嬷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在后宫沉浸大半辈,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自是逃不过她的眼和耳……
“那咱们玉儿做何反应。”太后又继续研究起来,拿着白子下在棋盘上。
“公主么,好像不愿再追查下去了。”勤嬷嬷给太沏好茶。
“嗯,不错,就差这一个字了。”太后看着棋盘上的棋局很是满意“不亏是从咱们月牙国出来的公主,是个会审时度事的好孩子。”
太后对白清玉好一顿夸赞,先前还害怕她这个大侄女镇不住那些个妖魔鬼怪,还想着自己出山,现在看来没那个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