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对方的强大,徐也心肝微微颤抖。
可此时三板斧已抡出两斧,只剩他还有一战之力。
他一拍灵储袋,一把粪铲瞬间弹出,徐也老脸一红,却还是握在了手里。
心中快速思考着应对之策。
此时若想跑,他身怀四种身法,自然不在话下,可身边还有两个半瘫的兄弟。
有时候徐也真挺羡慕二人,爽完了往那一躺,自己不但要付钱,还得帮他们把裤子提上。
随着妖邪不断逼近,已经可以看清身形线条。
即便是在朦胧的夜色中,依旧能感受到那种美妙的紧致感。
“等等,我等前来只为弄清楚家儿媳异常的缘由,其实不一定非要打打杀杀!”
“哼,之前你们可并非如此,若不是我修为高过你们,现在早已是身首异处了!”
说话间,妖邪又靠近了几分,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
他心知如此关头,关注点不应该在此,可却控制不住那旺盛求知欲。
“咳咳...姑娘且慢......”
徐也再次从灵储袋中取出一物,随手丢了过去。
那妖邪本能地谨慎起来,却听他说道:
“此衣物在下从未穿过,还望姑娘莫要嫌弃......”
妖邪接过衣服,探查一番并未发现有何不妥,口中嗤笑道:
“即便被看光又如何?就算是死前送给你们的福利。”
她话虽如此,却还是将衣服套在了身上。
徐也见此,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若是对方将衣服毁掉,便代表着她心无顾忌,几人可能真的就交待在此了。
“说吧,你们想怎么死?”
“嘿嘿,姑娘说笑了,还是谈谈此事如何解决为好,若真杀了我等,道德宗又岂会放过姑娘。”
其实这也正是她所忧虑的,之所以迟迟未下杀手,就是在权衡利弊。
被徐也戳穿,妖邪的脸上有些挂不住,谈可以,但在谈之前,狠狠教训他们一顿也不是不行。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们已经出过手,我若不还礼倒显得不太世故。放心,定不会伤到你们的嘴,事后我们该谈再谈!”
那妖邪双目瞬间泛起红光,欺身而上,一爪挥向徐也。
轰的一声,面前的壁垒土崩瓦解。
徐也拉起两人闪进屋内,忽听庄不卓大喝一声:
“龟甲缚!”
红绳脱手而出,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落免青死死缠住。
院外的妖邪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神色顿时有些慌乱,紧跟着冲入室内。
徐也点燃油灯,此刻的庄不卓正手持短剑架在落免青雪白的脖颈上。
他回头看了一眼,竟真是传说中的龟甲缚,好用不伤身。
“三弟,what's your name?”
庄不卓一愣,“什么?”
“how old are you?”
他看了看油灯,又看了看徐也,满脸纯真......
“大哥你说慢些。”
“没事了。”
验证了心中之事,徐也不再纠结,而是看向那道冲进来的身影。
只见那妖邪站定,模样与落免青完全一样,却又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
非要说不同之处,便是她头上竖着一对毛茸茸的耳朵在微微颤动着。
浑身散发着暴虐气息,席卷了整个房间。
“你们什么时候发现的?”
她身体微微前倾,双手紧握,随时准备扑上来解救落免青。
庄不卓神色得意地回道:“哼,当然是大哥偷偷告诉我的时候!”
徐也一开始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双方的造成的动静并不小。
可即便如此,屋内的落免青却未有丝毫动静。
就是一头猪,也绝不可能倒头就睡,就算睡了也会被惊醒。
再结合落免青之前的态度,这个人本身就有很大问题。
至于同床的楚岚山,可以忽略不计。
“落姑娘不要紧张,我自一开始对你就没有敌意,只是......”
他看了眼身侧的两兄弟,欲言又止,懂的都懂。
“这么做,也是被逼无奈,正好可借此机会,双方心平气和坐下来谈一谈。”
“我凭什么相信你,大不了鱼死网破!”
“三弟,动手!”
徐也目光忽然变得冷冽。
庄不卓微微一怔,心里犹豫不定。
“慢着!”
兔儿落免青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徐也暗笑道,跟你好好聊你就接着,真当治不了你个小兔子精了?
随即堆起笑脸道:“哈哈,开个玩笑莫要当真。”
兔耳落免青面色难看,冷声问道:“你真想谈?”
徐也缓缓坐下,又拉开身旁的椅子,神色淡然道:
“落姑娘,请!”
“谈可以,先将我身上束缚收起来!”
“你不仅长得美,想得更美,要是将......不对......”
林羿话说一半,挠着头思索着哪个字出了问题,不然不会这么不顺口......
“我不能脱离本体太久,不然腹中胎儿会出问题。”
兔耳落免青心知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出言解释道。
徐也看向庄不卓,冲他点了点头。
“大哥不可,莫要轻信了她的妖话!”
“收了吧。”
她若真想要你命,你怕早就见阎王了。
临了,徐也再次补了几眼,心里有些惋惜。
兔耳落免青化为一道黑烟钻进本体,下一刻她睁开双眼,狠狠瞪着庄不卓。
“将你的臭手拿开!”
庄不卓一个激灵,跳出三丈外。
徐也则四处打量,心里纳闷,借给她的那套衣服哪去了呢?
落免青挺着肚子,坐到了徐也身边,自顾自的倒了两杯凉茶,缓缓推到徐也身前。
林羿见状也凑了过来,却不想另一杯是她留着自饮的。
徐也率先开口,打破沉寂。
“落姑娘,我知你本无恶意,不然以你的修为,怕是能搅得临海城不得安宁。
可问题在于,这身躯是你修炼成型的本体,还是附身于此,再又为何甘愿屈居在这里。
据我所知,楚岚山智若孩童,你又为何愿与他长相厮守,甚至......”
他看了看落免青那怀有身孕的肚子,那句甚至被他无休止的捅咕,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落免青盘弄着手中的茶杯,怔怔出神,许久之后才深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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