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的最后一样东西,是一块拳头大小的时空石,通体漆黑,伴着些许白雾在石内萦绕。
“相信在座各位都听说过时空石,而这时空石,如今便在我手上。”
妩媚女子手中散发着蓝色的灵力包裹着时空石。
时空石被她托在空中。
众人闻言一阵喧嚣,没想到拍卖行居然有时空石。
这拍卖行的实力真是深不可测啊,连传闻中的东西都能搞到。
“时空石无论是用来铸炼何种灵器,都会大大增加灵器的威力,且加入了时空石铸炼的灵器,会随着主人修为的增长而增长。”
“变成一件成长型灵器。”
众人闻言又是一惊,心中皆是意动,对这时空石虎视眈眈。
成长型灵器世间并不多见,此间最厉害的灵器便是天阶上品灵器,但是成长型灵器,日后价值不可估量,或可成为仙器,甚至是神器!
余相皖看着也很是眼热,很想要,特别想要,非常想要!
因为时空石还有另外一个作用,便是可令时空静止。
这真是用来储存食物的一大宝物!
“那么,起拍价一千上品灵石!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百上品灵石!”
妩媚女子看着众人震惊的模样以及炽热的眼神,脸上笑容不变。
起拍价一出,一楼大堂的人都沉默了。
一千上品灵石对他们来说太多了,他们连一个零头都拿不出来。
不过也有那么一两个开始跟着叫价的。
“一千一百上品灵石!”
一楼大堂的某人。
“一千二百上品灵石!”
三楼开始加入其中,跟着加价。
“一千三百上品灵石!”
一楼大堂另一个人。
“一千四百上品灵石!”
……
加价仍旧在火热进行中。
在加到两千上品灵石时,一楼大堂没有人在追价了,显然已经到了他们可承受的极限。
最终到了六千上品灵石。
只剩余相皖和四楼五楼的六个人还在叫价。
到了一万六千上品灵石时,加价的人就只剩余相皖和五楼的人了。
那人继续。
“一万七千上品灵石!”
余相皖也并不相让。
“一万八千上品灵石。”
那人气急败坏,他此次是特地为了时空石而来。
“两万上品灵石!”
余相皖仍旧平淡如水。
“两万两千上品灵石。”
那人沉默了,显然没想到会遇见这么一个财大气粗,不懂变通之人。
不过,既然是二楼,那么待会儿有的是法子让他人财两空。
于是他也不再叫价了。
余相皖看着手中的时空石,近看能看出石头模样,不过略微有些透明,黑中带白,仿若里面藏着另一个空间。
自从他和叶枕安与灵剑契约了之后,便与灵剑心意相通了。
他们的灵剑也是成长型灵剑,不过是有限制的,最多只能成长到天阶上品。
余相皖和余皎月,叶枕安拿到了时空石便准备离开了。
手握重宝,太危险了。
现在暗处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们呢。
三人都才到筑基期,如今就像小孩抱金砖,人人都想上来咬一口。
余相皖看着叶枕安和余皎月凝重道,
“待会儿我先出去将人引走,你俩趁机脱围。”
“我们在扶摇宗会合。”
余皎月俏脸紧绷,担心的看向他,“哥哥……”
叶枕安虽然也不放心,但是他知道余相皖曾经得到的那截枯枝应该是有大作用的,如今他和余皎月跟着余相皖不仅帮不上忙,还有可能成为他的掣肘。
“你去吧,我会看好你妹妹的。”
余相皖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看向叶枕安的眉眼难得的带了些笑意,真诚道,
“谢谢了,小师兄。”
叶枕安闻言一愣,余相皖还是第一次叫他小师兄,从他口中叫出来莫名缱绻。
余相皖并未收敛自己的气息,戴着一顶普通的黑色幕篱,出了包厢门,做贼似的左顾右盼,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多引开几个人,余皎月他们便少一分危险。
果然,许多人连气息都懒得隐藏的跟在他身后就出了拍卖行,或许是觉得对他的时空石已经势在必得了吧,那么明目张胆。
一出拍卖行,就连隐藏在暗处的那一拨人也急不可耐的出现了。
余相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碎了一张六阶遁形符箓,突然消失在众人眼前。
一炷香后,余相皖出现在了千里之外,在此之前他并未收敛身息。
余相皖催动幻颜,隐匿身息,改换容颜,随即立马又捏碎一张六阶遁形符箓。
又行了千里之后,余相皖见四周无人,这才将黑色幕篱取下,露出幕篱下一张清秀的面容。
千里遁形符并不能指定方向,都是随机的,传送到哪儿就是哪儿。
周围都是深山老林,余相皖也不知道他连续用了两张千里遁形符箓以后到了何地。
本想拿出玉牌给余皎月他们传个讯息,才发现原本挂在腰间的玉牌不知何时被他弄丢了。
余相皖:“……”
真想打死自己啊!
也不知那玉牌离开他三天会不会真的自行销毁,也不知道是如何自行销毁的。还没见过呢。
想来应该是遁逃途中遗失的,下次出门还是不要系在腰间了,还是放在储物戒中妥当些。
余相皖忽然紧张的往怀中摸了摸,直到拿出一个小小的四四方方的符纸才放松下来。
还好阿娘送的平安符还在。
如今不知身在何处,也联系不上余皎月他们,只能慢慢的摸索着前进了。
希望余皎月和叶枕安能安全回到宗门。
山林陡峭,怪石嶙峋。
余相皖尝试御剑飞行,才刚飞上去就不知被什么挡了下来。
此地居然禁空?!
……看来只能靠双腿了。
余相皖不分昼夜的爬过一座又一座的大山。
徒步爬了七日,整个人还是在山中。
直到余相皖感觉这里没有那种奇怪的气息了。
这才祭出破茧,手上溢出浓郁的木灵气,催动灵剑飞上空中试了试,并无阻挡。
于是便跳上破茧,御剑前行起来,余相皖一边御剑一边心想,吃了七日不能御剑的苦才知道御剑有多香。
行进了一日,倏然看见山林中升起了袅袅炊烟。
天色已晚,余相皖并不打算再赶路,他已经快十天没休息过了。
天空渐渐飘起了鹅毛大雪,轻柔的亲吻着满山的繁枝落叶,没想到转眼已是腊月。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余相皖直到此时才真切的感受到了修行无岁月。
在离山村十里外,余相皖收起破茧,这才缓步朝着村中走去。
层林尽染,红枫似火,绿叶如玉,一幢幢小木屋高矮错落,分散在各处,与美景融为一体。
白雪逐渐覆盖村落,给此处覆上了神秘的银纱。
余相皖一袭青衣,披着同色狐绒大氅,撑着一把油纸伞缓步行走在漫漫大雪中,整个人看起来如梦似幻。
村中之人看见有外来人,纷纷皱着眉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