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给莫宁做手术的蓝芷眉头轻皱,
“小欣,拦住她。”
现在正是手术最关键的时候,如果被人打断,容易前功尽弃。
小欣手臂一挥,这间屋子瞬间被一阵透明的光环包裹住,不止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外面的人也无法靠近。
外面的吴二娘还在不停的叫嚷,毛毛几次劝她离开,她都不肯,毛毛都要急哭了。
眼见着屋里没有动静,吴二娘径直朝着莫宁所在的房间冲过去,毛毛忙过去拉住她的衣袖,
“你不能进去。”
吴二娘气急的甩开毛毛的手,
“不让我进去?莫不是她在屋里干啥见不得人的勾当,让你这个小野孩在这守门吧!”
放下这句恶毒的话,她再次上前,毛毛吓的面红耳赤,朝着屋里大叫一声,
“姐姐,我拦不住她。”
他话音刚落,便见吴二娘疯了似的向前的身体,像撞上什么东西一般,咣一声后退几步,随即跌坐在地。
“哎哟!”
她一边揉着自己的屁股,一边骂骂咧咧,
“明明什么也没有,怎么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难道遇到鬼打墙了? ”
她又抬头看了眼天空,
“不能啊,这大白天的。”
说着话,她从地上爬起,再次准备向莫宁的房间走时,蓝芷推门而出,不悦的质问,
“吴二娘,你想干什么?”
见到蓝芷,吴二娘忙变换一副嘴脸,
“蓝芷啊,我有急事找你,可这小孩非不让我进去,我没辙才硬闯的,你可别怪我。”
“你有什么事?”
她无心听她解释,只想快点把她打发走。
吴二娘直接说道:
“是这样的,我侄女来了,她不小心摔了一下,膝盖磕破了,我寻思找你去给她包扎一下,你说,这点小伤也不值当往城里跑一趟啊!”
呵!
膝盖破了,让她去包扎一下?
这个吴二娘,真敢想。
她当即冷笑一声,
“我从来不上门,想包扎把人带来。”
吴二娘当即急了,
“她都受伤了,还怎么来?咱们都是一个村住着,你去一趟怎么了?”
蓝芷不悦的紧了下眉头,
“行,上门一次二两银子,包扎一次一两银子,先交三两银子。”
吴二娘顿时被气的脸色铁青,
“你说啥?就一个小小的伤口,你就要三两银子?你咋这么黑心呢?”
“我又没求着你来,你还是赶紧进城找郎中吧,不然去晚了,伤口愈合了。”
言罢,她对毛毛吩咐道:
“明天去城里买两条狗,对付有些不长眼的人,你这个小屁孩拦不住,只有让狗来了。”
留下这句话,她转身回了屋,吴二娘气的咬碎了后槽牙,转身走了。
毛毛双手叉腰,在她身后嘀咕道:
“你还不值得去城里,好像城里的郎中比我蓝姐姐厉害似的。”
吴二娘走在回家的路上,越想越气, 越气越想发泄。
于是,她见谁都说蓝芷的不是,见到香秀娘,远远的就跑过去,
‘哎哎,香秀娘,我可告诉你,以后让你家香秀离那姓蓝的远点,刚才我去她家,你猜怎么着?’
她这句话,成功勾起香秀娘的好奇心,她忙追问,
“咋的了?”
吴二娘左右看了一眼,小声回道:
“她从那废物的屋里出来时,满头大汗,衣衫不整,气喘吁吁,你说,干啥事能是这副样子?”
‘不能吧!你是不是看错了?’
“不能有错,我去时那小孩在那守着门,我叫了半天,她才出来,我觉得,她那屋里肯定有男人,是谁我没摸透,就那个姓蓝的长那俊模样,她男人又是那个死样子,村里这些年轻年老的整天对着她翘腚,她能老实?”
香秀娘还是不信,
“不能吧,你说她从那个废物的房间里出来?她总不能当着那个废物的面和别人干那事吧?”
“咋不能呢,那个废物啥也干不了,过过眼瘾得了, 再说,她整天和那个聂远眉来眼去的,那屋里就是聂远也说不准呢。”
听到这句话,香秀娘瞬间冷脸。
香秀对聂远有心思,她不是不知道,她本来想着,聂远家条件好,聂远现在又在城里当差,香秀要是能嫁给他,也是好事一桩。
可是自打蓝芷来了,这村里关于他们两人的传言就一直没断过,她的闺女,怎么能嫁给心术不正的男人呢?
她没心思再和吴二娘说下去,刚欲转身离开,衣角被吴二娘拉住,
“香秀娘,我可告诉你,你可让你家香秀离聂远远点,我可听说,她前几天总进城,还总去县衙找聂远,人家聂远还总往莫宁家跑,还总给莫宁媳妇带吃的,你说这是啥事啊,真是乱套了,乱套了。”
吴二娘连说带撇嘴,香秀娘没好气的甩开她的手,
“管好自已家事得了。”
话虽然这样说,香秀娘还是很生气。
她气呼呼的回到家里,便见香秀准备出门,她直接叫住她,
“你要去哪?”
“娘,我去镇上卖鸡蛋。”
“不用你去,不许去。”
“娘,你咋了?”
“没咋,不让你去就不许去,对了,明天我叫你胡大婶给你说门亲事。”
“我不要。”
香秀气的噘起嘴巴,
“娘,我不想嫁人。”
“你不想嫁人你整天往人家聂远跟前凑和啥?你就不怕传出闲话来?你说你挺大个闺女,咋不知道丢人呢?”
“我丢啥人了?”
香秀气的将鸡蛋篮子放在地上,涨红着脸看着娘,
“我哪里丢人了?我是喜欢聂远,可是人家都不拿正眼看我,怎么就能传出闲话来?”
“啪!”
香秀娘气急,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不要脸,你这么急着嫁人,我一会就去找胡大婶,明天就让你嫁人。 ”
香秀摸着自己被打得通红的脸,咬牙点头,
“你让我嫁人,我就去死。 ”
留下这句话,她夺门而出,香秀娘在后面喊了她几句,她头也未回。
她每次进城卖鸡蛋,都会偷偷跑到县衙门口去找聂远,他穿上官差衣服的样子,让她更加痴迷。
可是聂远不喜欢她,这让她很是苦恼。
她跑到湖边,望着清凌凌的湖水,偷偷抹起了眼泪。
她刚刚和娘说的话都是气话,她哪里有勇气去死啊?她也不是不想嫁人,她只喜欢聂远,她不想嫁给别人。
她看了眼天空,估摸着聂远要回来了,她狠下心来,决定去找聂远说个清楚。
想到这,她径直跑向聂远每次回来必经的那条路上,坐在路边发呆。
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她知道,聂远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