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纹回到客厅,里面仍是欢声笑语。
“纹纹!”王氏得意的笑着:“刚才你们俩站在一起,娘才知道什么叫金童玉女,郎才女貌!真是太般配了!”
“五妹,你不用难过!”墨帆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墨伊旁边,跟她低语。
墨伊看着他,一脸疑问:我什么时候难过了?
“徐公子虽然长得好,但这样的人,太招事儿了!一个男人家,要那么好看干什么?梁佑就挺好的,好相处。这个徐公子虽然礼数好,从头到尾的笑,但是吧……”墨帆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摸着后脑。“他笑得也太多了!”
……
坐在车里的徐可,揉着笑得发酸的脸,长长的舒了口气。
真是腻歪透顶!
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天会经历这个!
虽然墨纹还算说得过去,但这是一家子什么人哪!?
他皱着漂亮的眉毛,紧闭着眼,努力清空这一切。
却怎么也清不空,却越来越感觉到羞辱与愤怒。
凭什么,我要经受这一切?
车走了一会儿,还没到家却停了下来。
“怎么了?”他没好声的问。
没等他的小厮说话,车旁有人说:“徐公子,贵人有请!”
他一听,眉毛皱得更深,“我今天累了,改日再说!”
“贵人说有要紧的事!”
徐可皱着眉头,不说话也不动,车在路上,路过的人发出疑惑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车外又传来问:“公子?”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走吧!”
又走了好一会儿,车辆停下。
他低头下了车,直接进门。来过不少次了,熟门熟路,大步往里走。
穿过花园回廊,到了主屋门口,到处都静悄悄的。
目不斜视,直接进屋,一股又香又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脱了披风,扔在地上。
外间无人,转身从侧门进去。
里屋的大床上,纱帘半掩。半截玉腿搭在床边,两只白生生的脚丫露在外头,脚趾沫着丹蔻。
“找我做什么?”他冷冷的问。
一只玉手把床帐掀开,露出一双笑眼。
是玉安公主……
“怎么了啦?又生气了?”她娇媚的问。
徐可看到她,更气了。站在那里,沉着脸不说话。
“来嘛!坐这儿来!”她拍拍床边。
他不动。
“过来嘛……”她婉转蛾眉,娇声媚气。
“今天我累了,烦了。你有什么事就说!”态度强硬,完全看不出来,这是在跟公主说话。
玉安公主也不着恼,起身坐起来。
虽已立春,但春寒未却,她却只穿着紫色肚兜和短短的亵裤。白白的肉胳膊肉腿,都露着。
“人家不是关心你嘛!怎么,真生气了?是不是那家人,粗俗低贱,不讨你欢喜?”
“你何必明知故问!这一切,还不是拜你所赐?”徐可真生气了。
“哎呀,我只是……只是爱你,不想你与别的女人有牵扯嘛!找这样的女子,你能说一不二。她不敢闹出来,还得帮着你掩盖,好掌控的嘛!”
“哼!你就糟践我吧!”徐可气的胸脯起伏。
“哪有?我喜欢你都来不及呢!”
“你喜欢我?当我不知道,你是把我当成东方得香的替代品了吧?!”徐可扭头向外。
一听这个名字,公主眼里露出阴狠之意,她垂下眼帘掩住,冷冷的说:“他的名字,我不希望你提及!”
徐可转过头,轻浮的看着她:“好,不提他。那就说说……谁是公主的第一个,一共又有多少个吧?公主瞒得好,我哪里知道该提谁?”
“够了!”玉安公主怒了,气势放出来。
她可不是好惹的!
但徐可不怕:“公主可真有意思,对我百般约束。你自己呢?我管得了吗?现在,又非让我定这么一门亲事……”他喘口气。
恨恨的接着说:“我非长子,家里给的资源有限……你难道不知道,一个门第相当,嫁妆优厚的妻子,对我意味着什么?”
他想起母亲看到墨家的嫁妆单子时,脸上那了然的表情。
将来分了家,他的日子怎么过?
又看了一眼公主,冷笑着说:“还是,将来公主打算把驸马休了,再嫁给我呢?”
“你今儿是怎么了……”玉安公主拿他也没法子。
这个人,跟了她两年了。
他长得俊美,气质出众,又极聪明!
关键是:性子桀骜,有时像狼,有时却像个小奶狗……从不会哄她。
是她费了不少气力,才弄到手的。
这么长时间过去,非旦没厌倦了他,还上了瘾,入了心。
受不得他娶妻生子。
于是,就想着法儿的阻止他定亲、成亲。
可闹来闹去的,终有阻止不了的一天。但只要想到,有女子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边,与他同床共枕。还要生他的孩子,一起过日子……
她就恨不得要杀人!
于是,就想出了这么个主意。找个只挂名,不同房,她还一个屁都不敢放的小家女。
当个幌子。
私底下,徐可是她的,是她一个人的!
至于将来嘛……如果跟他腻了,分开了。他也能把这个老婆弄死,或者休弃了,再续个大家闺秀便是。
如果一直不腻……不管用什么方式跟东方断了,也还是弄死那个女人,自己嫁他便是!
反正,这个女子,都是死路一条。找小门户的,不会惹麻烦。
她是公主,能做的事很多,但不是所有……
本来进行的挺顺,没想到……
她走下床,白脚丫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到了徐可面前,直接贴到他身上。
徐可余怒未消,一躲。
玉安公主连忙拉他:“哎呀,咱们不是说好了的吗?走一步说一步的嘛。”
徐可仍不动声色。
她就喜欢这样的!
之前的两三个……对自己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再好看的,再有料的,总感觉差那么一点,火候到不了最好。
而他,玉安公主浑身起了劲儿……就喜欢他明明那么俊美文雅的,却那么粗暴勇猛……
然后有一天,她突然意识到:这个人,不知道哪里,像极了东方。
那个人,是她最大的执念。
刚想到此,感觉身体里有头怪兽,东突西顶的想找出口。而这个出口,就要由他来打开。
“我又何尝不想嫁给你……只是,东方他……”
徐可听公主主动提到驸马,转过头,认真的看她。
“他,是我的一个心结,这辈子最大的心结。我与他,没有将来。但是,我不能放走他!”公主的眼里,带了讳莫如深的恶意。
这表情,是徐可从没见过的,他心里猛跳几下,有些疑惑。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办。想杀他,杀不了。一直在等适当的机会……但还要再等啊!呵,不管将来,他是回来向我低头,还是一如既往的羞辱。早晚,我都要弄死他!”
“可是……为什么?”徐可不明白。
玉安公主摇摇头,“有些事,你不知道的好。徐郞,我虽贵为公主,但并非什么都能做。有一部分被约束着,但我没被约束的,都给你!”
她又一头扎进男人怀里,并上下其手:“我想要你……”她喃喃道。
她不是徐可的第一个女人,母亲给过通房。
虽然次数不多,也与朋友在外头开过荤。
那些人,与自己欢好时,总有一种讨好、奉献的感觉。
这本就是相互取乐的事,总那样……便有些寡淡。
哪像她啊?
她享受自己带给她的欢乐。
这让他沉浸,得意,疯狂,有成就感!
有时,恨不得把这位最高贵的公主,从天下拉下来,撕裂,揉烂。让她告饶,哭泣!
虽然他知道面临的是深渊,但也从最开始的拒绝,走到现在的痴迷……
此刻,他又无法自控的,轰的一下,着了。
他猛的把公主往床上一推。公主后退几步,像块肉一样摔在床上,她一声轻叫。
徐可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