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死了,但是她咬死了是苏青璃指使她烧死太子妃与小殿下。
太子将供词看了一遍,嘴角勾出一模嘲讽的笑容,若不是他今夜让人严密防守云台宫,险些就信了这供词上的话了!
“太子妃,你怎么看?”太子将供词递给太子妃,神色如常的问道。
太子妃已经换了一身得体的衣衫,宜秋宫被烧,被火燎了的头发用发油服帖的梳好,瞧不出丝毫的痕迹来。
她接过供词,越看眉头蹙的越紧:“荒唐,这分明是嫁祸!”
“太子妃觉得这供词不可靠?”太子饶有趣味的看着太子妃问道。
“战王妃若要杀我们母子,有的是办法与手段,且让人查不出丝毫的痕迹,何必用这等低劣的手段。”
“清欢定然是被人收买了,想烧死我跟君溯,嫁祸给战王妃,一石二鸟,好歹毒的手段!”
太子收回目光,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桌面:“你觉得,凶手是谁?”
“妾身不知。”太子妃面露痛色,“妾身自掌管东宫庶务来,从不厚此薄彼,也不与人结仇,实在是不明白,哪里得罪了人,对方竟如此歹毒的要我与孩子的性命。”
“带上来。”
话落,侍卫押着五花大绑的崔虎进来,崔虎的脸色苍白的没有丝毫血色,身上的衣衫染满血迹,他发现宜秋宫失火,本想回去救火,就被云台宫的侍卫抓住。
太子妃看到崔虎时,似有些不敢相信,又茫然的看向太子,仿佛在问,崔虎犯了什么事。
崔虎对太子妃忠心耿耿,除了太子妃无人能驱使,当初太子妃难产,崔虎奉命守在门外,就连太子都不允许进去。
若说有人能收买崔虎,太子不信,而崔虎被抓后,无论怎么言行审问,都没有吐露一个字。
“太子妃,你知道崔虎为何被抓吗?”
太子妃蜷了蜷手指,缓缓的摇了摇头:“殿下,崔虎性子冲动,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事,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饶他性命。”
太子剔着手指甲,漫不经心的说道:“他没有冲撞本宫,他在云台宫外徘徊,试图火烧云台宫,被东宫侍卫拿下。”
“什么?”太子妃不敢置信的站起身,“崔虎,殿下说的是真的吗?”
崔虎不敢去看太子妃的眼睛,此事本是他跟清欢合谋,意图烧死苏青璃,解了太子妃的心头苦闷,可这话,他不能说。
“崔虎,你说话啊,你为何要去云台宫?”
崔虎咬牙不言,但是他身为太子妃从娘家带来的私人护卫,他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太子妃的意思,若是他什么都不说,这个罪名最终还是要扣在太子妃的头上。
沉默许久了后,崔虎朝着太子与太子妃叩头:“太子殿下,此事与太子妃无关。”
太子只是认真的剔着指甲,至于他是否相信崔虎说的话,估计只有他自己知道。
“太子妃病了好几日了,太医请了好几回,夜间都咳血了,可太子殿下的却一次都没有来看太子妃。”
“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战王妃的身上,可是太子妃才是您的妻子,是您孩子的母亲,战王妃只是您的嫂嫂!”
“战王妃不明不白的住在东宫之中,你为了她冷落太子妃,我实在看不过去,才想着战王妃不在了,殿下或许就能多看太子妃一眼。”
“此事,是我一时相差,险些酿成大错,我愿意承担所有责任,但是太子妃是无辜的。”
“崔虎,你……你……”太子妃急的喷出一口血来,他为什么要解释,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太子妃,您没事吧?快叫太医。”
太子妃挥开上来搀扶她的宫女,踉跄着上前:“你以为你这么做是忠心,却不知道你这是陷我于不义之地!”
“战王妃于我有救命之恩,又曾两次救了君溯的性命,她若是喜欢太子,喜欢这太子妃的位置,我拱手相让又如何?”
“可你……”太子妃满面泪痕,“可你为何要做这等恩将仇报的事情?”
“属下该死。”崔虎泣不成声,他也不想,可清欢铁了心要战王妃死,太子妃又因为战王妃的存在郁郁寡欢。
太子妃总说她不爱太子,爱的是太子带给她的荣耀,但是他看得分明,太子妃分明爱惨了太子,否则也不会郁郁寡欢。
“属下愿意以死谢罪,还请殿下莫要迁怒太子妃,太子妃什么都没有做。”
太子看着主仆二人,诡异的笑了笑,起身朝着太子妃走去,捏了捏太子妃的脸颊肉。
“你倒是养了条好狗。”
话落,太子将手在太子妃的身上嫌弃的擦了擦:“看好你的狗,再有下次,本宫就活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