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有什么啊,姐夫背小姨子,不丢人!”张明贵笑着说,“我还见过两姐妹嫁给同一个老公的呢!”
我朝张叔竖起一个大拇指。
“我这大侄子啊,老实聪明,还能干!这大半年的,单我知道的,他收入都有五六十万,一般人,做工程的,收入还没他高呢!这个收入,养你姐妹两个绰绰有余!”
卧槽!
我连连示意张叔转移话题。
“你一个月收入多少钱,丽丽?”张叔问。
“三四千吧!”莫丽丽说。
“你看,小梁半年赚的,等于你工作二十年赚的,小伙子不错的!我不是老顽固,现在娶两个老婆的多了去了!”
“哦,原来你半年收入六十万!”莫思思看着我不怀好意地说。
“账面上的账面上的,实际没那么多!”我连忙辩解,“张叔,你也没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谁都有轻松赚钱的机会,人家丽丽说不定明后年一年赚百万呢,是吧?现在起雾了,我们赶紧下山吧!”
“我也累了,你也背我吧!”莫丽丽说。
“我说大姐,你看我还有力气吗?来,我拉着棍子,一起走下去好了!”
“心累!一直被你骗!脚不能动了!”
我们慢慢往下走,雾气越来越浓,百十米外都是白茫茫一片。身边不时传来鸟虫声,或者什么不知名的东西窜过,吓得我们一跳。
长岭半山上,黄荣国看着逐渐弥漫上来的雾气,嘴里滴滴地说:“这雾气有点古怪,不是,这地方有古怪!”
小徐拉拉刘汉衣角,说:“领导,起雾会越来越冷,你让黄工穿上衣服吧!”
刘汉对黄工说:“老师,要不今天就这样?起雾又冷,改天天气好再来了。”
他用手指了指谷底,“那三个人也往下走了。”
黄荣国一抬头,说:“走吧,反正也不急在这几天。”
我们约莫走了半个小时,应该距离停车地方还有一两公里,突然听到山谷上面有声音,好像还有人声。
刚好他们都比较累,于是我提议停下来休息一会。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他们逐渐走进,我一看,原来是珠江河工黄荣国等三个人。
“咦”!我们双方同是发出惊呼声。
“这不黄工吗?早上我们一起在早餐店吃早餐呢!”我跟黄荣国打招呼。黄工拿着一根登山杖,举起一个手掌向我们致意。
我转头一看,没见张明贵有什么动静,原来他们不认识!
我赶紧介绍:“黄工,这是张明贵,早上跟您打招呼的张威,就是他儿子。张叔,这是黄工,就是珠江河工。”
张明贵眼里顿时冒出精光,赶紧走到黄工旁边,一边说“久仰久仰”,一边和黄工握手。
两个人年龄其实都差不多,都是瘦瘦的。
黄工大概一米七,梳着大背头,头发都是黑黝黝的;而张明贵呢,大概一米六五左右,头发白且少,寸头,身形觉得小了黄工半圈。
“黄工也来做田野调查吗?我这位张叔,也喜欢看风水,早知道吃早餐时候我们约好一起过来好了。”我看他们还没打开话题,主动帮找话题。
“哦”,黄工一听,转头和后面两个人说:“我们也在这里停留休息一下吧。”
随即几个人也找块地方,坐了下来。
“黄工,你今年贵庚啊,我今年六十五啦!”张明贵在黄工旁边坐着。
“哦,你大我两岁,我得叫你张哥。”黄工说。
我看黄工两个跟班,一个是一米八几的魁梧大汉,方正面孔;一个是一米七多的精瘦青年,小平头,我向他们一一点头示意问好。
没想到魁梧大汉主动走过来,向我伸出手:“你好,我叫刘汉。”
“我叫梁四海。幸会,幸会!”
“刚才我们在山上,看到你们爬上东王谷,有位美女是不是血糖低晕了过去?我们还说,要不要帮你们报120呢!”刘汉看了看莫丽丽,又看看莫思思。
“对”,我苦笑着,指了一下莫思思,幸亏刚才没做出格的举动,这荒无人烟的山谷、居然还有人看到我们!
我心里咯噔一下,莫思思神打上身时候,可是朝他们方向看了一眼的,莫非他们身份有什么特殊?
但是脸上马上堆笑,对刘汉说:“谢谢刘总关心,幸亏没事,刚才我背她下来,好一点了。”
“听你口音,是东北那边的?”
“对,我是哈尔滨的,来广州工作,跟老师学东西。”
“你太客气了,你老师是珠江委员会的吧,这可是部级单位,一般人都进不了呢!”我说。
“这有啥啊,混口饭吃而已。”刘汉咧嘴一笑。
“得有大本事!不用这么谦虚。”我看刘汉背着大大一个包,说:“你们这样调查也辛苦啊,工具拿这么多!”
“都是必须的。我力气大,还行!”
“这里里江边有点距离吧,你们来这么远勘查,是为了确认大坝选址吗?”我奇怪地问。
“远啥,整体河体流域都要看看呢!”刘汉说,“这里水体复杂,河流众多,地下河也不少!”
“我们广西是喀斯特地貌,地下河多是肯定的。”
突然,莫思思拉了一下我衣角,示意我看看张明贵,我一看,他们又站起来,准备往下走了。
黄荣国说:“大家一起走吧!我们的车也是放在下面!”
张明贵和黄工走在最前面,一边走,一边介绍紫荆山地貌状况;刘汉和小平头跟在后面走,莫丽丽两姐妹随后,我包尾。
莫思思还是有点虚弱,走了几百米之后,说走不动了,于是我又得背起她。刘汉一看我这边背着个人,主动放慢脚步陪同我们走,还打趣说我累了他来换也行的。
又过了半个小时,终于到了车旁边了,
我隐约听到黄荣国和张明贵说什么山神之类,走进他们却不说了。
“中午到我家吃饭!就在附近几公里村子,吃吃农家菜怎么样,正宗山货,还有米双,今天星期天,也该休息休息,要劳逸结合,怎么样老黄?”
张明贵说,我发现他们已经用白话对话了,估计黄工也是广州人吧。
黄荣国沉吟一会,说:“得啊!”
我随口应一句:“得唔得,唔得返顺德!”
没想到,饭桌上黄荣国居然给我们看相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