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不好了!”
当小厮们抬着那个下身满是血迹,已经疼到晕死过去的钱乐回府之时,天色已经微亮。
这一宿,钱德成就没怎么睡。
一是担心儿子出事。
二是琢磨怎么样能稳固自己在太子面前的位置,如何协助太子登基!
只要太子登上帝位,他就是开国功臣,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才刚迷糊睡了一会,外面就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管家边跑边喊,“老爷!少爷他……他……”
“少爷怎么了?”
钱德成拉开卧房大门,胡乱的套着衣裳。
“少爷他……他被废了!”
管家痛心疾首的说道。
“什么?废了?这是什么意思?”
钱德成胡乱系着腰带,蹬上靴子,急匆匆的朝正厅走去。
“少爷……他……下身全是血迹,已经……已经昏死过去了!”
管家一路小跑的跟在身后,简单的禀报了情况。
“那些小厮呢?他们干什么吃的?不是将五十多人都带去了吗?”
钱德成在各种回廊里绕来绕去。
现在的他真恨不得将这些没用的东西都拆了!
“是都带去了,好像……好像中了埋伏!”
管家也刚刚得知此事,具体还没了解。
“中埋伏?”
钱德成眉头一皱。
下午临时定下的事情,那边怎么可能知晓,提前设伏?
“老爷,您还是亲自去瞧瞧吧!”
管家打理家事没问题,眼下这么大的事情,他可做不了主。
又拐了好几道弯,穿过一个凉亭,再走好一段路,这才抵达正厅。
抵达之时,钱乐浑身是血,躺在地上。
除此之外,还横七竖八躺了好几名小厮。
有的是胳膊腿受了伤,还有三个直接没了呼吸。
五十多个人气势昂昂的出发,也就十来个人完好无损。
他们是负责往外偷精钢的。
事发时正在仓库倒腾。
得到钱乐的命令,抽出大刀没等往上冲,就听到那声惨叫。
随即扛着人就往外跑。
这才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如若不然,断胳膊断腿都是轻的!
“郎中!郎中!找郎中了没?”
见到厅内惨状,钱德成也顾不上其他,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找郎中保儿子的命。
“回老爷,已经派人去找了,应该马上就到!”
管家赶紧回复。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钱德成急的直跺脚。
说好就去找个麻烦,查出方智渊回城是那小子协助的证据。
怎么就落了这么惨的下场?
“你们几个,赶紧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管家指着几个没受伤的小厮,喝问道。
“是……是仙法!”
“对!是仙法!只听一声巨响,少爷他……他就……”
其中两人目光呆滞,像是被什么吓傻了一般。
“你来说!”
管家又换了个人。
这个起码眼睛里还有光,应该没受太大惊吓。
“少爷带着我们翻墙入内,找到超市后门……”
小厮将当时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可具体怎么受的重伤,他们谁也没看到!
就在此时,下人带了几个背着药箱的郎中跑了进来。
郎中们围着钱乐,撕开裤子,见其伤势,当即就皱起眉头。
相视一眼,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你们这都什么意思?”
见此情形,钱德成当时就急了。
“钱御史,令郎这伤……怕是无药可医了!”
“是啊……”
一位郎中开口,其他几人也跟着附和。
都碎成什么样了,神仙来了也没法医治啊!
“怎么能无药可医?这怎么可能……?”
钱德成死死的攥着郎中的手,脸上青筋暴起,“你可是咱们帝都名医,一定得救救我儿子啊!”
“我知道您的心情,可这……实在是没办法!”
郎中无奈说道:“这样吧!我开几副止痛止血的药给令郎服下,剩下的……全看造化吧!”
这个时代医疗技术有限,治疗外伤就是包扎加止血,根本没有其他辅助手段。
像钱乐这种情况,开点止痛药就是减缓痛苦罢了!
最后到底能不能活下来,全看天意!
“唉……!”
郎中留下一个药方,无奈的摇头离开。
“怎么会这样……?”
钱德成死死的攥着拳头,咬紧后槽牙,“将少爷先带下去!”
“我要去找太子,一定要为我儿报仇!”
咬牙切齿的吩咐完,换上朝服,就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