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刘掌柜的马车？”
李承业顿时眼前一亮，不再搭理那老太婆。
这位可是他们店铺的老主顾。
也是所有客商当中，实力最强的！
平时拿货都是三五车的拉。
还专挑好货、贵货。
听说是全都跨过边境，卖到异族了！
也是没少赚钱，在圈内十分有名！
跟出来的老掌柜见到人，也惊喜不已，“这刘掌柜平时都是在帝都的铺子拿货，今日到这儿来，肯定是听说了东家你在这！”
“嗯！”
李承业也是这么认为的。
好歹两人也有了这么多年的生意往来，多少也有点感情。
“待会一定得把最好的料子都拿出来，让刘掌柜挑选！”
“好，好！”
老掌柜听了吩咐，连连点头。
两人就这么满脸喜色的等着马车过来。
然而，车夫始终挥动鞭子，根本就没减速。
第一辆车直接从他们身边过去了！
两人脸上的笑立马就没了。
一脸懵逼的互相看了一眼，赶紧跑着追了上去。
“刘掌柜……刘掌柜……”
“停车！停车！快停车！刘掌柜，您走过头了，我们铺子在这儿……！”
两人边跑边喊。
哪知马车速度不仅没慢下来，反倒快了几分。
累的李承业呼哧带喘，总算追上。
张开双臂，拦在马车前头，“快停车！”
无奈之下，车夫只好勒马，将车停了下来。
此时，马车内的刘掌柜才装作不知情一般，挑开帘子，装出一副吃惊的模样，“呦？这不是李公子吗？您怎么在这儿？”
“啊？刘掌柜不知我在此？”
李承业懵了。
难道不是冲着自己才到集贤县来的？
“啊哈哈！不知不知！李公子平日事忙，神龙见首不见尾，哈哈！”
刘掌柜皮笑肉不笑的打着哈哈。
“刘掌柜定是第一次到我们集贤县的铺子来，所以连走过了铺子都不知道，哈哈……！”
李承业指着身后的铺子，继续说道：“咱的铺子在那，劳烦往回再走几步！”
“额……呵呵，此番就……不必了吧！”
刘掌柜尬笑中还带着一丝不屑，出言拒绝。
“嗯？不……不必了？”
李承业不明所以，“难道刘掌柜此番过来，不是拿布料的？”
刘掌柜摇摇头，“布料还是要拿的，不然我这么多车驾过来，也不能白跑！”
“那……怎么……？”
李承业看着后面跟着的几辆马车，又看看自家店铺，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袭来。
下意识看向超市方向。
“没错，我听说集贤县里有家超市！里面布料种类繁多、质量上乘、价格还公道……！”
刘掌柜笑着点点头，随后话锋一转，“不过没关系，我只是去瞧瞧，如果不合适的话，还是会回咱们李氏布庄的！毕竟合作这么多年了嘛，质量上还是有保障的！”
李承业就算再傻，也能听的出来。
你家就是跟他客套两句，让他把路让开。
这么多车驾开过来，怎么可能只是来看看？
必定是早就来踩过点，也谈好了价格的！
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把路让开，“那成，以后我们再合作！”
“好嘞！多谢李公子了！”
刘掌柜拍打车夫的肩膀，示意他赶紧走。
“驾……”
马鞭一响，车轮缓缓转动。
拐过这道弯，车内的刘掌柜才冷哼一声，“哼！超市的布料质量好，价格低，卖到异族血赚，谁还会跟他们合作？”
商人逐利，肯定是哪里的货物利润高，就去哪里拿货。
异族又不知道他们天启出了个超市。
这些东西拿出去，依旧高价卖！
李氏布庄的老掌柜腿脚不灵便，直到车子离开视线，他才追上来。
见自家东家黑着张脸站在原地，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东家，刘掌柜……怎么走了？”
“啪……”
憋了一肚子怒火的李承业正愁没地方发泄。
他这张老脸就凑了过来。
想都没想，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老掌柜猝不及防，被打的像个陀螺一样，原地转了三圈，眼冒金星，根本站不稳，摔在地上。
“秦墨！我跟你没完！”
随即，李承业指着超市的方向高声咆哮。
气哼哼的回到店铺门口，上了马车，奔向帝都！
……
“阿嚏……阿嚏……”
超市后门，秦墨一个劲儿的打喷嚏。
正监督伙计装货的刘掌柜见状，殷勤的把自己车上刚买的狐狸毛披风拽下来，给秦墨披上，“秦公子，最近年关，天寒地冻，可千万别着凉啊！”
那态度，与刚刚对李承业可完全不同。
“多谢刘掌柜，您走商在外，更应该注意保暖……！”
秦墨欲将披风摘下还回去。
毕竟这一件衣裳价值上百两，可不便宜啊。
哪知手刚搭上，就被刘掌柜拒绝，“秦公子，实不相瞒，在您这儿装上一次货，比李氏布庄便宜何止千百两？送您一件衣裳又何妨？只要您不嫌弃即可！”
虽然秦墨确实不需要这件披风，但也确实不好再拒绝，只好勉强接受，“哈哈！行吧，那我就收着了！祝刘掌柜生意兴隆！”
“哈哈哈！在秦公子这儿拿货，必定兴隆啊！”
刘掌柜开怀大笑。
几车货运出去，几万两白银可就到手了！
“刘掌柜常年在外，不知异族可有什么异动？”
货还没装完，两人闲谈之余，秦墨随口问了一句。
异族如果有动向，很多时候，他们这帮商人会比探子还先感知。
毕竟在动手之前，异国会有些战前准备。
就会导致某些物品价格出现波动！
说到这，刘掌柜还真就眉头一簇，凑到秦墨耳边，悄声说道：“秦公子，我之前也曾听说过您的一些事迹！不瞒您说，我个人认为，怕是北边的要有点心思了！”
“哦？北边？”
这个时代打来打去都是正常的。
秦墨没想到北边的匈奴这么快就敢有动向。
毕竟他们天启可是刚收拾了蛮族！
难道匈奴就一点不怕？
刘掌柜略微点点头，“一个月前粮价突然上涨，虽说到了冬天，大雪冰封，粮价上涨也是正常的，但比往年涨的都要快！当然了，这也只是我的一个猜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