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说笑了,世子不是这样的人,否则也不会将秋月白低价卖给朝廷了!”
高昌摇摇头头:“陛下说了,秦世子的事情,一定会让京兆尹府查清楚!”
“那是官府的事情,与我无关,但是,少白要是有一点事情,我会尽我所能,拉着王家陪葬,还有京兆尹府!”
秦镇业沉声说道。
“镇国公,这最后一句,可否转告陛下!”
高昌沉声说道。
“你随意!”
秦镇业无所谓的说道。
随意,就是不在意,这是一种态度,也就是说,你高昌告不告诉不下都无所谓,但是你最好告诉,因为我已经表明了态度了,随意你说不说,就是我的态度,你必须让陛下知道。
听起来很矛盾,但是其实并不矛盾。
我都对陛下无所谓了,还在乎什么?
他就是要让李承泽知道,要是秦少白出事,你就等着天下大乱吧!
“老奴告辞!”
“不送!”
高昌走后,今晚应该不会有人再过来了,秦镇业让巡逻队全部都动了起来,封锁了西山入口。
虽然知道,今晚一定不会有事情发生,但是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的。
此时,秦少白已经穿过了天安城,从东门出城,往东都了几十里了,正在一个县城过夜。
这天安城东边和西边就是两个极端。
东边人口极多,镇甸众多,非常繁华,而西边则是一个人影都看不到,秦家庄没有搬过去之前,宛如死域。
因为西边是山地,没有耕地,养活不了百姓,而且山地虽然可用于狩猎,但是出西门,地面上到处都是乱石,人走不快,马也跑不了,怎么狩猎?
久而久之,天安城西门外就是荒无人烟之地了。
也幸好秦少白将西山建在那里,现在从西门出城,也算是渐渐有了生气。
“世子爷,以我们现在的速度,明天就可以到达渡口,只是现在想要找大船怕是不太容易!”
陈阿达说道:“大军刚走,应该把能调用的大船都征用走了!”
“这个无妨,我们就三辆马车,找个能装下的就行,正好,船小了,说不定速度反而能更快!”
秦少白说道。
“世子爷,我们可是要在大海中走的,船太小了只怕不行!”
陈阿达说道。
“这也无妨嘛,到了海边码头,我们再换船就是了,那边的大船中不会少吧!”
秦少白说道。
“明白了!”
陈阿达点点头。
隔天傍晚,他们就到了码头。
陈阿达很快就走联系好了一条船,当晚他们就上了船,要求船家开夜船。
他们不想留在码头上,一旦被人认出来,麻烦事情很多。
好在只要给银子,船家不介意跑夜船。
而且,对他们来说,跑夜船更赚银子。
晚上的江面河面其实并不太黑,只是看不清来往的船只而已。
好在和面上的船只,不管是航行的还是停泊的,都会在船上挂上灯笼,防止被别的船撞上。
因此,小心一些,夜船也不是不能走。
这样昼夜不停的话,再加上是顺流,要不了几天,他们就能到达黄河入海口。
在黄河入海口附近的码头,找了一条能航海的大船,又耗费了几天时间,他们这才来到了曹州。
这一路上,他们都没有遇到朝廷运兵的船队,想来,他们也是昼夜不停的在行军。
按照时间推算,他们离渝州城应该不远了。
他们将会在离渝州城不远的军港登陆。
上一次,秦少白去的时候,倒是没有注意到这军港。
当时,那军港是在辽国人手里的,现在,应该已经被拿回来了,所以,在登陆之前,他们不会有任何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