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么样,再怎么样,文燕和文峰是咱们老张家的种,就算不认也是”
“那跟您有啥关系,您养老,有儿子我,没听说过孙子孙女养老的”
“你这傻孩子,你是他们的爹,将来的钱,还不都是你的?”
“娘,那你现在呢,我的钱是你的吗?”
“你~~”
“行了,别贪人家那点钱了,当初离婚说好给孩子生活费,我一分钱都没有给过,现在贪孩子的钱,那我成啥了”
老太太说不过他,也不说了。
“妈,明年你和二哥回家,一定要给二哥娶个媳妇,”然后又对长河说“二哥,明年,回了家跟村里要块庄基地,先盖上两三间,娶了再说,钱不够了,我这儿顶着,多的没有,两三千还是有的”
“嗯,”长河听长顺这样说,心里也是非常高兴。
日子就这样过着,两边都挺风平浪静的,直到苏玉娇的出现,才打破了这湖面的平静。
苏玉娇是谁啊?就是以前跟长顺同居的那个女人,她一直没找到合适的,看过来看过去,还是长顺好,一听说长顺离婚好几年,高兴的不行。
也不顾家人的反对,就偷偷去了长顺的店里。
看见顺子的生意挺红火,她眼气的不行,这要是合好了,以后还不都是她的嘛,于是笑呵呵的在一边看着,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她上前冲着顺子笑咪咪的喊着
“顺子,你近来可好?”
长顺抬头一看是她,翻了个白眼,没哼声。
“顺子,你别不理我啊,咱俩好逮还睡过呢”
长顺看了看左右,“你来干什么?”
“当然是想你了,就过来看看”苏玉娇冲他抛了一个媚眼
“行了,别恶心人了,也不看看自己都多大岁数了,”
“怎么了,我再大也比你小,”
“你就说说,你找我干啥,要是没事就滚蛋”
“你怎么说话的啊”
长顺横了她一眼“要不要我提醒一下,你带着你的哥哥来我家打这事?”
“那,那不都是误会嘛“
”德了吧,你这个水性扬花的女人,离开我,也不知道跟多少个男人睡过了,告诉你,别打我的主意,现在的我想找个大姑娘都有,别来这儿烦我了,你啥心思,你撅什么以巴拉什么始,我一看就知道,赶紧着滚“
苏玉娇一听,气得用手指着张长顺:“别给你脸不要脸,老娘想回来跟你复合,是看得起你,你还拽上了”
张长顺也不急“苏玉娇,那我也跟你说清楚,我张长顺,找谁都行,唯独是你不行,我宁可找头猪解决一下生理问题,都不找你这个女人”
“你,行你,走着瞧”苏玉娇是不敢闹,这事闹起来,别人也会骂她不要脸
不过她是没死心,拖以前和张长顺好的朋友,想叫长顺出来喝酒,她是想着长顺毕竟好几年没碰过女人了,喝了酒,她再勾引一下,只要他碰了她一切都好说。
没想到,直接就被那些人给拒绝了,“苏玉娇,可拉倒了,长顺都长几年没跟我们喝过了,他现在戒酒了,也不跟我们在一起喝了,以前我们都叫过,没戏,你死心吧”
“鹏哥,你就叫叫吧,这可是你妹子我的终身大事啊”
“得了,得了,你快走吧,我要把你硬塞给顺子,以后顺子就跟我为敌了,你这样的女人,不值,”
“鹏哥~~~”
“滚,非叫哥们说明白,你这样的烂女人,我都看不上,更不要说现在改邪归正的顺子,有多远滚多远去”
现在的苏玉娇,到哪儿都不受人待见,离开长顺之后,她可是和不少男人同居过,都是打着先过过的旗号,从人家手里捞钱,谁还敢要她。
现在的她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除非顺子得老年痴呆,不然,打死都不会再要她。
话说回来,赵小凤那女人,也偷偷来看过孩子和顺子,因为没离婚,只是在远处偷偷看着,这几年她算是彻底醒悟过来了。
女人的青春就那几年可以挥霍,有个人长期真心陪伴她,共同养一个孩子,看着孩子长大才是真理。
和吴永美好的日子已经过去,她也三十多岁了,再打扮,也掩饰不住眼角的皱纹,出去了人家孩子喊她阿姨,有的甚至叫她大妈。
岁月的流失,让她越来越惊恐,虽然在吴永完吃喝不愁,可是人家也是表面上的功夫,吴永私底下,又有了情人,而她,一直怀不上孩子,也联想到了吴永的问题。
从此俩人都不提离婚,都是各找各的,那个家已经名存实亡。
所谓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她的出轨,已经深深的在长顺心里拧成了解不开的结,这是长顺最在意的事情,她是永远也回到那个家了。
文豪已经上学前班了,长得很帅气,随她,远远看一眼,她就想哭,有时候真想问问长顺,“我还能再回来和你们一起生活吗?”
所以,人,生在世上,不想总自以为是,等后悔失去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这两件事过去许久了,文豪也上三年了,张长顺还是单身着。
长河带着他娘回了老家,自己要了一片桩基地,盖了五间砖瓦房,老太太一分钱都没出,出没来帮忙,都是长河自己整的,长顺给他拿了四块钱,加上这几年他挣的,盖了钱,还余了钱。
娶了一个离了婚的女人,没带孩子,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
保家的孩子李丽,已经长大了,身体也被秀梅养的棒棒的,还派保国两口子,扣时间送回到老家,回到他父母的身边去了。
秀梅一下就觉得心空空的,有时候还电话过去,问一下孩子的情况,吃的好不好,睡得香不香,文燕就冷眼看着秀梅做这一切。
现在的文燕越来越没有交流,两人之间也越来越冷。
文峰都上初二了,学习成绩一直不好,还被叫过好几次家长,秀梅也没在乎,回来说说他,就算过去了。
有时候文燕真想和秀梅面对面,说一下,为什么她对别人,对别人的孩子,都那么上心,为什么就不能对自己的孩子上上心,关心一下学习,关心一下生活。
别人的孩子是孩子,自己的孩子就是野草?
可是为什么要问,她养大了自己,还要不知足的埋怨她吗?文燕一方面心疼秀梅,又一方面埋怨她,这种感觉从上学时就一点一点的堆积在一起。
它就像颗随时暴炸的火药,随时都处在危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