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曦苦笑,“我要做什么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我放弃国外的所有回国找你,你现在是要赶我走吗?”
季烨沉着脸不说话,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自从温颜走了以后,他就感觉处处都不顺心,起初以为是朝夕相处了几年,早已经习惯了生活中有这样的一个人在身边陪着。
他也试着用宁曦来填补温颜离开后的空缺,奈何,宁曦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宁曦了。
季烨摘掉眼镜,捏了捏眉心,“宁曦,当初我被医生诊断可能这辈子再也站不起来的时候,你说你不能放弃自己的一切,我放你走了。”
“你走了就不该回来的。”
宁曦眼中透着满满的不敢置信,她眼睛酸涩,眨了眨眼,一层雾气瞬间蒙了上来。
“季烨,你还是不是人!我当初在你出事以后一直在医院里面陪你,就算我爸爸打我骂我我都不肯离开你,我当时为什么离开,你难道心里不清楚吗?”
“是你赶我走的,是你说你不爱我,我才跟着爸爸一起出国。”
宁曦转头抹掉眼泪,笑的勉强,“我早就知道你不该相信的。”
季烨咬了咬后槽牙,缓缓走上前,伸手把她拉到怀里,抬起的掌心抚了抚她的头发,“宁曦,我会补偿你。”
宁曦低声呜咽, 巴掌雨点似的落在季烨肩膀上。
“你怎么补偿我,我不要你的臭钱!”
宁曦一哭,季烨就心疼的不得了。
要送她出国的事情,很快就动摇了。
他无奈叹了一口气,“公司现在正在上市阶段,你知道的,如果我出了任何事情都有可能打乱这个计划,所以,在温颜的事情上,我希望你能配合我。”
宁曦心头一堵,她恨就恨在当初毅然决然的出了国,没能彻底留住季烨的心,而且还给了温颜见缝插针的机会。
她泪眼婆娑的抬头看季烨,“我为了你什么事情都可以做,你想让我怎么配合你?”
“以后你好好听话,就住在这里,别在温颜的面前晃悠,对外我跟她还是夫妻,一切都要等到公司上市之后,再说。”
“什么叫再说呀。”
宁曦不高兴地推开他,“你想让我当你的小三,还要偷偷摸摸跟你在一起,现在就连一个保证都没有吗?”
季烨皱了下眉头,拉着宁曦的手坐在沙发上。
“我跟温颜的夫妻关系有名无实,她曾经替我管理过公司,公司的董事们也比较信任她,最起码要等到公司稳定之后,我们才能离婚。”
“那你总要给我一个期限,我不可能这辈子就这样跟你稀里糊涂下去。”
“给我两年的时间。”季烨说。
“两年啊,这么久。”宁曦撅着嘴,一脸的不如意。
季烨俯身伸过去,吻住了她的唇,修长的指尖灵巧地从衣服里伸了进去,轻轻握住那一团柔软。
“两年而已,三年你都等了。”
温颜从医院离开之后并没有立刻回家,而是接到了乔宴西的电话。
乔宴西在电话里向她道歉,“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边客户出了一些问题,临时要出差去一趟大西北,跟客户去交涉一些事情。”
温颜想到放在他那里的合同,“那你方便把合同交给你助理吗,我自己过去取。”
乔宴西答应的很爽快,“合同在我家里,这会儿家里有人,你直接过去就行,我把地址发到你手机上。”
温颜没有想其他的,挂了电话以后就看见了乔宴西发过来的定位。
她在路边拦了一辆车就过去了。
到小区门口的时候被人拦了下来,她没办法又给乔宴西打了个电话,乔宴西跟保安说了一声,她才进去。
温颜顺着单元号找到了那栋楼,坐上电梯,等一会儿就停在了乔宴西家门口。
温颜按了按门铃,房间里没人答话,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她听到门把手转动的声音,立刻扬起笑脸,开口对那人说,“抱歉,打扰……”
看见眼前的人是陆辞遇,温颜愣了一下,“怎么是你?”
陆辞遇笑了下,转身往里面走去,“怎么就不能是我了,我跟乔宴西是大学同学,他这个房子还是当初我帮他找的。”
温颜在玄关处想要换拖鞋,低头看了看。
陆辞遇说,“不用换鞋你直接进来。”
她哦了一声,走进去,四处看了看没有看见那份合同,只好说,“我来拿合同。”
“合同我看了一下,其中有几项有些问题,乔宴西不在,不如我帮你改改。”
温颜有些抗拒,更不想麻烦他。
她正在心里琢磨着怎么拒绝陆辞遇,就被他洞察到了心思。
“放心,不收费。”
“乔宴西不在这,你现在去找其他人,就不害怕泄露商业机密吗?”
温颜很谨慎,这也是为什么她找乔宴西的缘故。
她相信陆辞遇的人品,所以他的朋友自然也可以相信。
陆辞遇就当温颜答应了,转身从冰箱里拿出两瓶饮料,“要喝哪个?”
温颜摇摇头,她刚跟陆辞遇吵过架,这会儿面对他浑身不自在。
反倒是陆辞遇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独自拆开一瓶饮料,喝了两口,漫不经心地说,“听说你跟乔宴西说我要结婚了。”
温颜抿唇,没好气地说,“明摆着的事情,还用得着我说吗?”
温颜想故意呛陆辞遇几句,“乔宴西不是你的好朋友吗,你结不结婚,他心里应该很清楚吧。”
“温颜,你这么恶意诽谤,我是可以告你侵犯我名誉权的。”
温颜睨了他一眼,“敢做还不敢认了?”
她说着,轻笑了声,偏头看向落地窗外。
“也是,像你这样的人,估计也做惯了拍拍屁股就走人的事情。”
陆辞遇放下手中饮料瓶,突然侧身把温颜压在身下,捏着她的下巴,缓缓俯身,“可我怎么记得,我只对你一个人不负责过?”
温颜别开脸,唇瓣擦着他的脸颊。
她舌尖轻抵着上颚,咬了下牙,“滚开,我嫌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