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晧言极为宠溺的抚了抚她的头,嘴角有丝高深莫测的笑意。
要是迷糊呆瓜知道她每天都戴着价值连城的绝世美钻,在外面晃悠,会不会被吓傻?
江涛坐在旁边有些沉默,望着羽安夏的眼睛里有份难以言喻的复杂神情。
这么纯朴,这么淡泊的女孩,是不是快绝种了?如果羽芬芬也能像她这样,该多好,他就不用……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
羽芬芬去给大家泡咖啡,羽安夏到旁边帮忙。
“这个可是蓝山咖啡,上次我去日本出差的时候买回来的,可贵了。”
“极品,我还从来都没喝过呢,今天一定要好好尝尝,是不是跟速溶的不同。”羽安夏呵呵一笑,幸好不是猫屎咖啡,一想到是从猫屁股里拉出的、混着粑粑的豆子做得,她就有想吐的感觉,亏秦雪璐还喝的津津有味。
“姐,你在恒远做得怎么样?”她一边帮她磨咖啡豆,一边问。
“上周我去龙城的总部培训,还见到副总裁了呢。”羽芬芬笑着说,“哇塞,才二十多岁,好年轻,好漂亮,豪门千金就是与众不同。”
“她是你们董事长的女儿吗?”羽安夏的心轻轻颤动着。
“当然了,恒远可是全球500强,不是董事长的女儿,能二十几岁就当上副总裁吗?”羽芬芬撅撅嘴,这个拼爹的时代,投胎是门极重要的学问啊。
“是哪个女儿?”羽安夏端着咖啡罐的手不自觉得收紧了。
“大女儿,董事长前妻生的。”羽芬芬漫不经心的说。
“真好,真好,太好了!”羽安夏的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眼睛里放出了兴奋而明亮的光芒,整张脸也仿佛被这光芒点亮,异常的光彩照人。
羽芬芬敲了下她的头,“好什么好,又不是你姐我当上了副总裁。”
羽安夏吐吐舌头,挠头笑了笑,“我主要是想听听有钱人的八卦。”
“不愧是上了综艺节目的人,八卦的潜质都培养出来了。”羽芬芬嘻嘻一笑,把声音放低了下,“跟你讲,董事长家还真有一个特大八卦,二千金,也就是副总裁同父异母的妹妹,被人搞大了肚子,急着要结婚,结果准新郎人间蒸发,到现在都没找到呢。”
“真的?”羽安夏嗤笑了声,不愧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都是一个德性!估计不是被人搞大的,而是用了下三滥的手段爬上了人家的床,结果人家怒了,不娶!
“豪门可真是乱呐。”
“可不是吗,和娱乐圈一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羽芬芬撇了撇嘴,咖啡煮好之后,她拿出了放在柜子里的骨瓷杯。
最好的咖啡当然要用最好的杯子来盛装,羽芬芬是个很有小资情调,很懂得生活和享受的女人。
“姐,很烫,小心点。”羽安夏话音还未落,羽芬芬就“哎呀”了一声,咖啡烫到手了,她不自禁的把手往回一缩,撞倒了柜台上的一只杯子。
杯子掉落到瓷砖上,摔得粉身碎骨。
陆晧言和江涛听到声音就冲了进来。
“没事吧,有没有伤到?”看到地上的碎片,陆晧言连忙问道。
江涛首先关注的是地上的杯子,“你怎么搞得,这么不小心!这可是意大利的骨瓷杯,好几万一套,教你别拿出来用,你非要用,这下好了,摔坏了!”他看起来很生气。
羽芬芬虽然觉得可惜,看他的反应也太小题大做了,“不就是只杯子嘛,下次我们去罗马度蜜月,再买一套回来呗。”
“可这不是……”江涛紧急刹住舌头。
“不是什么?”羽芬芬问道。
“没有什么。”江涛把余下的话咽了下去,只留下脸上的阴郁之色。
羽安夏连忙缓解气氛:“姐夫,我姐的手烫了,得赶紧上药才行。”
江涛从鼻子里哼哧了一声,拉着羽芬芬出去涂药。
羽安夏弯下腰,想把碎片捡起来,被陆晧言阻止了:“别动,我来,当心划到手。”
他把打碎片捡进垃圾桶,又拿扫把将碎渣扫掉了。
羽安夏则小心翼翼的把其他杯子收进了柜子里,拿出普通的杯子准备装咖啡,“发这么大火,姐夫一定很喜欢这套杯子。”
“再喜欢,也没有人重要。”陆晧言低沉的回了句,在她伸手要端咖啡壶时,抢先握住了把柄,“去外面等着,我来。”小呆瓜脑子少根筋,做事一向迷迷糊糊的,他可不想她烫到手。
羽安夏“哦”了声,就走了出去。她已经习惯了,只要他在家里,刀啊,利器啊,开水之类的,但凡有一点危险的东东,他都不准她碰。还自告奋勇帮他切菜,看起来就是个十指没沾过阳春水的家伙,切的好笨拙,最后还把自己的手给切了。
她慢慢走着,出神的想着,心里不知为何,就暖暖的了。
客厅里,羽芬芬生着闷气。登记才半个月,江涛对她的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处处限制她的开销。
现在还为了一个才几万块的破杯子冲她发火,简直就是现代版葛朗台,哪有一点总裁范?
陆晧言帮羽安夏把咖啡端了出来。
看羽芬芬和江涛脸都还黑着,羽安夏连忙找话题,缓解凝肃的气氛,“姐,这咖啡好好喝哦,你下次要再去日本出差,帮我也捎一罐回来。”
“好。”羽芬芬点点头。
羽安夏又道:“你们准备到罗马度蜜月吗?好浪漫哦!”
“不止是罗马,我想把整个欧洲都玩遍。”羽芬芬的脸色终于阴转多云,她早就想去欧洲了,普罗旺斯的薰衣草花田、巴黎铁塔、伦敦大桥……她都想去看看。
江涛在旁边狠狠的呛了下:“我没那么多时间,能去三亚都不错了。”
“三亚?你开玩笑吗?”羽芬芬柳眉一竖,“我们部门结过婚的同事,个个都是去国外度蜜月,你带我去三亚,不怕丢了你大总裁的脸面?”
“国外也行,泰国。”江涛冷冷的丢了句。
羽芬芬抓起沙发上的枕头就朝他扔过去:“江涛,我发现你丫的不是土豪,是土鳖!”
“是土豪,也养不起你这种拜金女,结婚之前,你还挺收敛,怎么结婚之后,就花钱如流水了!花八千块买一件貂皮大衣,阳城连雪都不下,需要穿貂皮吗?”
“我这是准备回江城穿的,女人的穿戴就是男人的面子,我这完全是为了替你撑场面。”羽芬芬气急败坏,因为这件裘皮大衣,江涛已经唠叨了她好几天了。
“对对对,总裁夫人要是穿着太寒酸,出去会被人笑话的,姐夫,我姐这次真的是为你着想。”羽安夏忙接过话来,不管怎么说,这胳膊肘都得向内拐,她得帮着亲堂姐说话。
江涛一时语塞,把枕头往旁边一扔,走到了阳台上,不再理会羽芬芬,吹冷风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