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而且你自己也说了,耳朵和眼睛都是会骗人的,你要是强颜欢笑,或者只是在演戏,我脑子笨,也分辨不出来。”她垂下了眸子,泪珠凝在睫毛上微微颤动。
“那你自己快不快乐,总该知道吧?”他抬起了她的下巴,逼她看着他,“你老实告诉我,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从来都没有过一点点的快乐吗?”
瞅了他一眼,她就把眸子移开了,他咄咄逼人的气势让她很有压迫感,“有,你还是那个一穷二白的无业游民的时候,我们一起挤在小蜗居里挺开心的。”她坦白的点头,然后把语调一转,“可是现在,只有烦恼,望不到边的烦恼。”就算有过短暂的快乐,也如烟花一般,很快就被无边无尽的黑夜吞没。
“如果我还是那个无业游民,你会不会爱上我?”他低沉的问,无论如何,心里总算是得到了一丝安慰。
###第184章
她自杀了
她沉默了会,声音低如蚊吟:“我不知道,或许会,或许不会。”顿了下,语调一转,“但现在的你,一定不会。”
“现在的我还比不过一个无业游民?”他挑眉,倾慕他的女人多如牛毛,但她们眼里不只有他,更有他身后庞大的陆氏帝国,唯有她这个迷糊呆瓜,大脑回路反着长得,还巴不得他只是个无业游民。
“现在的你太复杂了,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她说得很直接,一个死缠烂打的小三,一个极品婆婆,压得她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只是你多给我一点时间。”他伸出手,抚去了她脸颊的泪水。
“你只要记得我们的约定就好,其他的以后再说。”在许婉玲的孩子出生之前,她不会把希望放在他身上。
“我会遵守,你也不许反悔。”他郑重而坚定的语气,再次让她迷惑了。他是确定了孩子的身份,还是到那个时候,她就没有了利用价值,可以一脚踹开了?
一天后,鉴定科的警官来了,他们已经检验出鸡汤里含有屈螺酮和决雌醇,也就是说有人在鸡汤里放了避孕药,才导致许婉玲出现流产症状。
欧阳怀萱拿出了一个药盒子,“这是厨房垃圾桶里找到的,是谁的?”
Jenny和cherry对视一眼,连忙摇头。
羽安夏微微惊了下,难道昨天有人把里面的药放进了鸡汤里,然后把药盒扔进了垃圾桶?
“我不确定是不是我的那盒,因为我那盒被皓言扔了,晚上我想去找回来,但没有找到。”她缓缓的说,如果闭口不提,就会让人找到陷害她的借口。
陆晧言听到这话,眉头不自禁的皱了下,这个女人胆子太大了,竟然还想背着他偷偷捡回来?所有的事,他都可以纵容她,由着她,但涉及到顾崇谨和孩子的事,绝对不能。
“你要这个药做什么?”欧阳怀萱眼神一凛,果然又跟这个狐狸精有关。
“药当然是拿来吃的了。”羽安夏淡淡的回道。
“你在避孕?”欧阳怀萱狠狠一震,她应该巴不得赶紧怀上皓言的孩子才对,怎么会避孕?
“我和皓言暂时没有考虑要孩子的事。”羽安夏把某男给代表了,某男心里很是不爽,眸色骤然阴沉。
“你们确实不用这么着急要孩子。”欧阳怀萱心里舒坦了下,儿子总算做了一件对的事,小狐狸精要是怀上孩子,就没法撵出去了。
“这里就只有你有避孕药,难道鸡汤里的药是你放的?”cherry嘟哝了句。
羽安夏冷笑一声:“我跟她相处了这么久,我要真想害她,有得是机会,还用等到现在?倒是你,该不会是为了报复她那天在工作室里教训你的事,才故意要下药害她吧?”
欧阳怀萱瞟了两人一眼,这次她不再随便开口,免得儿子又认为自己故意针对羽安夏,她要把证据一一摆出来。
“柳妈。”她把佣人叫了出来,“昨天你炖鸡汤的时候,有谁去过厨房?”
柳妈瞅了羽安夏一眼,“我就只见过少奶奶,当时她手里还拿了一个药盒,我问她拿得是什么,她说没什么,就扔进了垃圾桶里。”
羽安夏震了震,柳妈分明是在说谎,她是亲眼看见她从垃圾桶里捡出的药盒子,竟然变成一进来就看见她拿在手里了。
“柳妈,你是不是记错了?我从海滩过来,就直接进了厨房,手里的药盒子是从哪里变出来的?”她不慌不忙的说,“不过,那天我确实见到了这个药盒子,当时我在扔鸡骨头,发现垃圾桶里有盒避孕药,以为是我的那盒,就捡起来看了看,我那盒还剩三片药,但这盒是空的,我以为是别人的,就给扔掉了。”
柳妈有些心虚,舌头也有点打结,“少奶奶,在夫人面前我可……可不能撒谎,我确实一进来就看见你拿着药盒子,你是怎么变出来的,我就不知道了,没准事先就藏在厨房也说不定。”
陆晧言在旁边一直沉默未语,没有替羽安夏辩护一词。
欧阳怀萱觉得他是相信柳妈的,毕竟柳妈在陆府也有些年头了,不会说谎。她未动声色,又把监控录像拿了出来,但昨天和前天的都损坏了,只剩下羽安夏找避孕药和进厨房的两段还完好无损。
“羽安夏,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她厉声道。
“无话可说,我已经习惯了,您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羽安夏冷冷一笑,对方心里早就认定是她了,所谓的人证物证不过是摆出来给陆晧言看得。
“皓言,你看看这个女人,作出如此恶毒的事,还理直气壮,以后还不知道怎么兴风作浪呢?”欧阳怀萱气急败坏。
陆晧言脸色极为阴沉,他望着羽安夏,眼神里是不敢置信和极为失望的神色,“是我平时太容忍你了,才让你一犯再犯,作出如此恶劣的事来。”
羽安夏浑身辗过一阵痉挛,“连你也不相信我?”
“人证物证俱在,你让我如何相信你!”陆晧言低哼一声。
“我没有给许婉玲下药,这件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羽安夏几乎是在嘶吼。
“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再相信!我不可能留一只财狼在身边,明天你就自己回去吧,不用回陆府,你不再是我陆家的人,回你的阳城去,其他的事,我会派律师跟你谈。”陆晧言冷冷的说,声音仿佛冰柱和冰柱之间的碰撞。
欧阳怀萱心里大喜,儿子这是要离婚的意思,终于可以把狐狸精赶走了?
cherry已经喜不自禁,嘴角笑意点点,只要羽安夏一离开,少奶奶的位置就是她的了。
Jenny却低着头,神色复杂难测,似乎沉溺在自己的思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