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您看!”四喜刚扶着平安郡主走到后院,就正好看见沐雪柔扑在三殿下的怀里哭泣。
“果然是个狐狸精!”平安郡主气得啐了一口,愤愤的说道:“还真是跟她那个下贱的娘一样,见男人就勾,真是丢了铁家的脸面,早知道,今日就不该让她进来!”
而那边的裴焰见沐雪柔居然穿这一身衣裳出来,也是气得不行:“雪柔,你怎么会穿这身衣裙出来的?”他好不容易才说服母妃把这个料子做成衣裙送给百里长安,却没想到如今居然被沐雪柔穿在了身上,若是让母妃知道了,他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殿下,这是表姐让我穿的,我真的不知道这裙子是......是表姐她要害我,是她故意让我穿出来的。”沐雪柔满心委屈,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换了这身耀眼的衣裳。
见她哭成这个样子,裴焰也不忍心再责怪于她,抿了抿唇:“以后别穿了,若你喜欢,等本殿坐上了那个位置,你想要多少,本殿都赏给你。”
“多谢殿下,雪柔就知道这个世上只有殿下对雪柔最好了。”沐雪柔借机依偎进他的怀里。
“百里长安今日怎么没有来?”裴焰知道当务之急,是要把百里长安追到手,等他成了太子,定然不会再委屈雪柔。
“表姐说商楼还有事情要处理,说是要晚点来,她就是故意让我先来,故意让我被她们非议!”沐雪柔抹着泪,哭诉着自己的委屈。
“好了,别哭了,这件事情本宫会跟母妃解释清楚,也不会责怪于你。”这里是国公府,人多眼杂,怕被人撞见,裴焰连忙拉开了她:“雪柔,你跟本殿说说,昨日到底是怎么回事?百里长安怎么会跟沈星河还有裴温在一起喝酒?”
“具体的情况,雪柔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表姐跟他们在三合楼喝得大醉回来,姨父生了很大的气,还让表姐罚跪了一晚上,不过,听姨父的口吻,倒是十分支持殿下娶表姐。”
裴焰听了很是得意:“那是自然,本殿那日与百里家主一番交谈,他自然是支持本殿的,再说了,百里长安已经毁了容,本殿还许她正妃之位,百里家主自然是十分感激,而且本殿还答应了百里家主要寻找神医为百里小公子治腿,他能不支持本殿嘛。”他为自己的小聪明而沾沾自喜。
“殿下,您是真的不喜欢表姐吗?”沐雪柔忽然没底了,她来到了百里家一年多了,虽然见过表姐拿下面纱的样子,若除去那条疤痕,表姐的长相绝对称得美艳绝伦,有显赫的家世,还有出众的容貌,她是真的害怕,若没了殿下的怜爱,她真的就什么都没了。
“那是自然。”裴焰几乎没有犹豫半分,拉起她的手,柔声道:“雪柔,本殿的心里只有你,娶百里长安不过是为了得到她百里家的支持,等有一天,本殿坐上了那个位置,本殿就休了她,让她给你腾位置。”
“殿下......”沐雪柔感动之余娇羞地偎进他的怀里。
“雪柔,我知道这阵子你受委屈了,你再忍耐一下,不管怎样你都要留在百里家,我要你帮我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百里长安只能是我的,若她不能成为我的助力,那我也不会让她成为别人的助力!”他得不到的,那别人也休想得到。
“殿下,雪柔一定会帮你的。”在沐雪柔看来,为了能抓住裴焰这根救命稻草,不管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雪柔,我信你。”
“殿下,我听人说过表姐跟那小侯爷以前有过婚约,我还听说,那小侯爷从小就把表姐当成小媳妇养大的,他们现在经常在一起,会不会......”看到裴焰那变了颜色的脸,后面的话她赶紧咽了回去。
“这是整个京中都知道的事情,不过无碍,他们两家现在是死对头,他们之间也再无可能,这个不用担心,本殿担心的是本殿那个好二哥,这个时候突然回京,他小时候就与沈星河还有百里长安交好,昨日他们还一起聊过了,若无目的,本殿决计不信!”
“殿下是怀疑那二殿下是蓄意接近表姐的?”沐雪柔有时候也不是那么蠢。
“不得不防,这阵子,你要看着一点百里长安,她出去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都要一一告诉我。”裴焰抿了抿唇,他筹谋了那么久,终于是等到了百里英松了口,就差临门一脚了,绝对不能大意。
“嗯,雪柔定会留意。”
“母妃的生辰宴很快就要到了,那件事情你准备得怎么样了?”裴焰觉得事情拖得越久,自己就越不安,必须要尽快与百里长安成婚。
“殿下放心,已经安排好了,表姐那天进宫一定会带着我去,有我在她身边,就一定不会误了殿下的事。”沐雪柔知道他要做什么,虽然有点不甘心,但又不得不按他的吩咐去做。
裴焰听了点点头:“过几日有个灯会,你想办法帮本殿把百里长安约出来。”百里长安一直故意躲着他不见,他只能是另想办法。
“好。”
另一边的平安郡主见他们一直腻歪在一起,很是生气,可裴焰是三皇子,她就算再生气也不敢出面阻止,只得悻悻地离开了那里,嘴里骂道:“真是个狐狸精!以后再也不许她进国公府的大门!”
“好的郡主!”
“平安妹妹!”这时,一旁传来了一个久违的声音。
平安郡主听到这个声音,又惊又喜,霍地转身:“贤哥哥!”张开双臂朝来人扑了过去!
郑贤世子,西北郡王嫡子,亦是平安郡主的未婚夫。
郑贤亦张开双臂将平安郡主纳入怀中,脸上尽是宠溺:“你呀,都十六了,还是这般调皮。”
“我就算是二十六了,也是贤哥哥调皮可爱的平安妹妹。”平安郡主冲他俏皮地眨了眨美眸,接着小嘴一噘:“贤哥哥去了西北快一年了,到现在才回来看我,我都以为贤哥哥把我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