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聪聪未曾想到参加谢家的赏花宴遇到这么多事。
大半天的心情起起伏伏,累的她在马车里睡着了。
马车一停下来,王妃打开车帘看到睡着的郁聪聪,不忍心叫醒她。
安景轩被王妃命令一定要在门口接郁聪聪,这会早就没有耐心,可看到郁聪聪恬静的睡颜,喉结滚动。
郁聪聪何时变得这么有女儿家的娇态?
这是在故意勾引他。
他烦躁的拍马车:“郁聪聪,别装了,快下来。”
王妃瞪他,可还是迟了,郁聪聪被吵醒。
睡眼惺忪,迷茫的看着王妃,欢快的喊一声“母妃”,提着裙摆下车。
小翠扶着她下来。
她欢快的拉着王妃的手说:“母妃,儿媳有好消息要宣布。”
人已经走远,安景轩还呆愣在原地。
郁聪聪刚醒时迷蒙的样子怎么那么娇憨可爱,与平时的嚣张张扬、漫不经心完全不同。
真的好像一朵娇艳的花,在春雨的滋润下越发娇艳美丽。
这还是他认识的郁聪聪吗?
这两年他不在府里,郁聪聪到底经历了什么?
安景轩忽然打了自己一巴掌,懊恼道:“她经历过什么与我何干。”
郁聪聪到府里,说出从摄政王那里打探到的消息,以及谢清辞是如何欺负她,安景轩是如何拆她的台,一一详细说与王爷和王妃听。
除了与摄政王纠缠的那段没说,其他的基本都说了。
王爷怒拍桌子站起身,指着安景轩大骂:
“安景轩,你在外不护自己的妻子,不护王府颜面,安阳王府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老夫堂堂先帝封的异姓王,居然被一个黄毛丫头看扁。谢府的权势再大又能怎样,也没有资格贬低安阳王府。”
王妃气得捂着胸口,悲愤的斥责安景轩:
“你在外流浪了两年,本以为这次回来能懂些事,谁知你居然自轻自贱。你不配为我的儿子。”
安景轩立刻跪在地上说:“是孩儿错了,是孩儿欠考虑,可谢小姐有句话说的没错,安阳王府确实没落了,没人在朝为官,只能任由别人摆布。孩儿还是那句话,我要入朝为官,振兴安阳王府门楣。”
王爷恨铁不成钢的说:“文不成武不就,你能做什么?你自己的小家都弄得乌烟瘴气的,你还想报效朝廷,你有那个脑子吗?治大国如烹小鲜,你懂什么意思吗?你能看穿别人的计谋吗?朝廷那帮人,能坐上高官的,哪个肚子里的肠子不是七拐八绕的,就你凭你的那点小聪明,捏死你就跟捏一只蚂蚁一样。”
王妃抽泣道:“现在朝廷并不稳当,你父王之所以避开朝廷之事,就怕卷入朝堂中,一个不小心就是抄家灭族,做个闲散王爷才是保命。”
“可孩儿真想为王府做点贡献。”
安景轩说的情真意切。
殿内一阵安静。
郁聪聪说:“父王,母后,世子既然有这份心,就让他尝试一下。”
安景轩惊讶的看向郁聪聪,没想到郁聪聪会替他说话。
他就说郁聪聪还是喜欢他的。
王妃说:“聪聪,可他压根不是入朝为官的料。”
“儿媳没有说让世子入朝为官。儿媳承诺摄政王,王府以后绝不参与朝廷之事,他会保王府太平。所以王府以后正式经商。”
大家疑惑的看向她。
安景轩站起来怒道:“郁聪聪你故意的是不是,知道我想入朝为官,你断了我的后路,让我只能待在王府陪着你,你居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强行留我在你身边,真是可恶。”
郁聪聪一脸懵,这安景轩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安景轩,我再跟你说一遍,我郁聪聪压根不在意你的世子妃之位,我之所以还待在王府里,完全是因为父王和母妃对我好,我想孝敬父王和母后。你不要自作多情。”
安景轩真是狗咬吕洞兵。
王爷一脚踹在安景轩的腿上说:“跪着听,再顶撞聪聪,家法伺候。”
安景轩不服气的盯着郁聪聪。
“要不是看在父王和母妃的面子上,我真不想管你。”
她继续说,“父王,母妃,世子一直想要证明自己是个栋梁之材,那不如给他一家店铺经营,一年后看他经营的如何,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如果连一家店铺都经营不好,证明世子没有能力,老实待在王府做个游手好闲的世子算了。谈什么理想抱负。”
王爷觉得说的有道理,王妃严厉的看着安景轩。
“轩儿,你是骡子还是马,要看你自己的能力。母妃这里有几家店铺供你选。”
王妃吩咐嬷嬷去拿店铺地契。
安景轩说:“我要和郁聪聪比试,她也得选一家店铺经营,一年后看我们谁赚的银子多。如果我赚的比她多,还请父王和母妃答应我一个条件。”
安景轩想要提什么条件,大家心知肚明,不就是要让郁婉柔做世子妃。
一年后,正常情况下郁婉柔应该生完孩子,到时入府就是买一送一。
郁聪聪想到郁婉柔做的那些破事,狡黠的笑着说:“一年太久,不如缩短到半年,世子若是同意,我就同你比试。”
半年后她若是赢了,安景轩希望落空。
半年后她若是侥幸输了,郁婉柔的肚子应该也大了,不知到时出花轿后会不会引起轰动。
不管是输还是赢,对她来说都没有损失。
王爷和王妃对视一眼,又看向郁聪聪,笑得特别开心。
安景轩这个傻小子还不知道聪聪经商有多厉害。
半年后轩儿必输。
他们很乐意答应。
安景轩挑衅的看着郁聪聪说:“半年就半年,到时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郁聪聪说:“好,那立字据为证,父王和母妃是见证人,输了到时谁都别耍赖。”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拿笔来,立字据。”
安景轩志得意满,大臂一挥而蹴,写好契约。
王妃身边的嬷嬷拿来一个小匣子,王妃打开让他们选店铺。
“我挑出两家铺子给你们比试。一家是开在西市的珠宝阁,被三年前开张的珍宝阁抢了生意,已经连续亏损了两年,而且亏损数额越来越大。另一家是开在东市的书肆,这个书肆自从开店到现在虽然盈利微薄,但勉强能开下去。开书肆一直是我的梦想,所以我一直没舍得关掉。你们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