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一起看向门口。很快,就有两男一女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粗犷的汉子。
看到所有人都看向他,他只是略微的点了一下头,便带着自己人走到仓库的角落,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看来是路过的打算今晚在这里过夜了。
司可收到老六的等级分析,那个粗犷汉子是四阶,其余两个都是三阶。
司可和南乔收回目光,今日有外人在,她也不便再煮什么热食,便随手一挥,拿了些熟食出来,让大家分了。
其余三人自然将司可的操作看在眼里,空间系!据说比保险箱还好用,收取自由不说,更关键是他只要是不想拿出来的东西,你就算杀了他也没用。
这也是司可为什么不避嫌的原因,因为没人可以抢。
这边几个孩子都累了一天,所以吃起来特别的快,很快一大堆东西便见了底。
吃饱了孩子们也不出声,将垃圾全都清理干净后,相互靠一起,开始休息。
就这么,两拨人各自坐一边,倒是没有相互打扰。
以为今天会就此过去,却不想半夜,又来了一批人,总共十一个,全是异能者。不过等级不高,都在两三阶的范畴。
司可本来不想理会,打算继续睡觉,却不想这里面还有熟人。
而这行人也看了两堆人,当然,对司可这边更为好奇。主要是两人长得实在太出众,而且一身还干净。哪里像是身在末世,更像是平日里的贵族少爷,富家千金。
当然他们也不是蠢人,就这两个人,还带着一群孩子,还能保持自己的整洁,就凭这一点也知道,这两人不好惹。
而聪明人是看出了来,毕竟里面还有蠢的不是。很快,就听一个女声尖叫:“南乔,司可,你们两个怎么还活着,你们怎么还没死!”
这尖叫的女人不是钟颖是谁?只是,此刻的她毁容了。
这个队伍里面有四个是之前那帮人,当然,易寻川也在其中,还少了一只胳膊。司可记得当时他们一起离开的是六个人,这就死了两个了。
“当然了宿主,按照原剧情,他们是要将你和南乔推入丧尸潮的。可因为你的到来,整个剧情改变了。你们提前被他们给丢下了,所以尸潮来的时候他们没人可以抵挡了,那不就只有自己上吗?自然就变成这副样子了。”老六可是一直在注意着易寻川一行人,所以前因后果他都很清楚。
“那还真是报应!”司可心中冷笑。再看向易寻川,再也没了当初的精气神。哪里还有半点帅气的样子,就跟一个麻杆一样,就可以知道他到底过得是什么样子了。
而这边,钟颖还在那儿叫嚣。以前她就嫉妒司可的美满,而过了这么久,这女人不仅活着,还比以前更美了。之前因为吃不饱,而且有一顿没一顿的,现在的司可看着风韵了不少,谈不上胖,却跟末世前也没什么两样。
“你们这对狗男女……啊……”钟颖还在那里骂,这个时候一道闪电直接射穿了她的肩膀。紧接着又是一刀一划拉,将她的整张嘴给直接撕开了,脸上全是血。
南乔平日里话不多,只有对着司可,他才有那份耐心。而其他人,他什么都懒得说,直接动手。
钟颖本就被毁了容,这会子疼得在地上打滚,整张脸更加血肉模糊,看得人心肝直跳。
“你再多说一句,我让你这辈子连哼唧声都发不出来。”南乔眼中已经有了杀意,而他之所以没有一下子就了结了钟颖。一来是想看钟颖痛苦,死了太便宜了。二来是顾及到司可,要跟这群人打他们也不怕,可是司可既然救了这群孩子,他们的异能一定会波及到这群孩子身上,所以才没有下死手。
领头的那个是个三阶异能者,见此怎么可能还不知道这几人是有恩怨的。
而眼前这个男人刚刚释放出来的闪电也让他暗暗吃惊。雷系异能者他不是没有见过,但是像这么粗的闪电他还是第一次见,可见此人他们得罪不起。
特殊异能和普通异能的区别就在于,普通异能伤的是表面,无论金木水火土那个异能者,他们放出异能后,都是从外向内。就比如火,都是大面积的攻击,却也只是点燃目标的表面,让他慢慢的燃烧起来。而特殊异能的一击是直接洞穿身体,或者头,可谓是必杀!
他们这边金木水火土都有,可谁有闪电快。
“管好她,不然你们几个都给我滚。”为首的男人对着易寻川说道。想当初他也是看到这四人有异能才收留的,没想到这女的就是个惹事精。
易寻川此刻完全跟这些人不在一个频道上,打从他进来开始,视线就没有从司可身上挪开过。
他后悔了,看到这样的司可,他后悔到了极致。如果当初自己稍微对她好那么一点点,是不是就完全不一样了。
自从断了一只胳膊,这段时间他吃的苦,受的气比他这一辈子都还多。钟颖成了这个队伍的交际花,哪怕毁了容,可是这些男人仍旧有那方面的需求。
而自己的技能等级也因为这只手,再也没有晋升过,成为全队里面地位最低的人。哪怕他比有些人还要强上一些,可整个队伍里再也没有人会尊重过他,只会将他当成一个拖后腿的废物。
相反,再看看对面的南乔。当初将他赶下车的时候,他是怎么嘲笑他和司可的。现在,是真的啪啪啪打脸,毫不留情。
“别气了,乖!现在的确不是要他们命的时候,会有机会的,信我!”司可在南乔耳边呢喃道。
“我知道。”南乔摸了摸她的头,眼底闪过宠溺。
“那就好,赶紧睡觉,我好困!”司可将头靠在南乔肩上,一手还挽着他的胳膊,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南乔见司可闭眼了,眼睛却是锐利的一扫,与易寻川的目光对上。
这一对,刚刚才压下去的杀意又不经意的流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