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新房子,司大牛又找来村里的木匠,订购了一些简易家具。桌子,柜子,箱子什么的,总是端着碗吃饭,也不是那么回事。
村里人也知道司家发财了,都羡慕不已。可这财也只有他们能发,这草药谁也不认识呀!
司可买回了被褥棉絮,以前他们家都是铺的稻草,如今全换了别提多暖和。
这样的日子平淡而安稳,司家人都觉得就这样一辈子也很好。
然而这天司可上山,却发现山里躺着一个人。
是个男子,而且身受重伤。不是被野兽伤的,而是利刃。
“这个该不会是什么皇帝,王爷的吧?电视剧里都这么演,被追杀的人往往身份高贵,被村姑所救。然后,然后等回去了,就把村姑给忘了。十八年后,一个儿子或者女儿去京城寻亲……”
“宿主,你脑补过度了。你看他那身衣服,灰噗噗的,哪里有半点尊贵的样子!”
“呵!你还别不信,一般老百姓谁会费那个劲去追杀?吃饱了撑着吗?”
“那这个人,你救还是不救?”老六无语道。
司可上前给那人把了把脉,看死没有。要是死了,她才不费那个劲。没死嘛,那就救一救,好歹一条命,也算结个善缘!
然而司可把脉之后笑了,呵!不止有外伤,还中毒已久。不过好在遇到她,否则还真的很难救。
“你确定附近没有追兵或者找人什么吗?”司可再次找老六确认。别等会弄回去之后,引来一批杀手。她家现在可是孩子一大堆,可别给家里招祸才好。
“宿主,我确定,方圆一百里以内,什么都没有。”
得到肯定的答复,司可这才将人给弄回了家。
看着司可捡回来的人,司家全家都惊了。不过司家人本来也善良,什么也没说,便将人给安置了下来。
于是老二和老五又让出了房间,和兄弟们去挤了。
将人清洗干净,司可这才开始给人上药。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模样倒是白皙好看,就是瘦得厉害。就跟之前他们家里人一样,一看就是没有过过好日子的。
司可就更懵了,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人追杀,难道真像她想的那样,是个流落民间的皇子。突然身份被人揭穿,皇帝要找回去,于是其他皇子宫妃坐不住了,派一大帮人来追杀?
不过好奇归好奇,司可也不会去打听。毕竟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第二天男子就醒了,然而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衣襟打开,上面除了上着的药,还扎了不少银针。
少年耳根微红,谁让旁边还站着一个模样俊俏的姑娘呢!
“你别乱动哦,等会就好了。”司可自然瞧见他睁开双眼,赶紧提醒道。
没过一会儿,司可才将银针给拔出来。替他拉好衣服,走了出去。
再然后,就是一个半大小子,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走到他身旁。
“公子,来把药喝了!我姐说了,这药得喝完。”进来的是老二,他也不认生,直接将人给扶起来,就将药递到那人唇边。
喝完之后,老三又进来,这次端的是一碗肉沫粥。
“二哥,姐让我端来的,你继续喂。”老三接过他手里的药碗,换上粥,便噔噔噔的跑了。
男子吃了药,喝了粥,这才恢复了些力气,开口道:“谢谢你们救了我。”
“要谢就谢我姐吧!是她山上采药发现你的。”
“你姐?就是刚刚给我看病的姑娘?”
“是呀,我姐无所不能!”自从司可打倒那东家少爷,还支撑起了这个家,就成了老二崇拜的对象。如今,他还看到了姐姐治病救人,就更觉得姐姐就是仙女,什么都会。
“对了,你叫什么?你这伤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估计得在咱家住上一段时日,这也不好一直公子公子的叫吧!”老二似乎突然想起什么,连忙问道。
“我叫顾清寒!”
“哦,那顾公子,你歇着吧,我先出去了。”老二问完,也不打扰病人休息,转身便走了。
现在的皇家貌似姓陈,不姓顾,不过谁知道是不是用得假名。司可知道后也不纠结,把人治好了便算完事。
于是,她每天都会给这位顾公子治疗,他中的是一种慢性毒,应该是长期被人下毒所致。解毒不难,就是很耗时。
顾清寒最初只以为司可是略懂些医理,毕竟这姑娘岁数太小,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有经验的大夫。可是几天之后,不止他的伤口好了大半,就是身体也轻松不少。
这些年他一直以为是自己体弱,身体也越来越差,时常胸闷气短,咳嗽不止。
如今,他却觉得自己那些病痛好像在慢慢消失,再也没有之前的难受,这让他欣喜不已。
而司可则是公式化的治疗,她从不去打听人家过往,反正与她无关。每天治完就出去,也不会停留。
毕竟男女有别,更何况这样的时代。至于送饭送药这些,她都是交给小二。自己则是忙自己的,还干嘛干嘛。
而另一边,司可又制了一些药丸子,将她娘叫到一边,有些不好意思的将一个瓷瓶递给她娘。
马春兰接过药瓶子,一脸不解,询问道:“可可,这是什么?”
“娘,这就是那个……那个避子药!你跟我爹那……那啥的时候吃一颗,就不会再怀孕了,对身体也没有影响。”司可结结巴巴的说完,这东西她其实早就做出来了,却不知道要怎么给。哪有女儿送父母这个的?可是马春兰又是易孕体质,不吃这玩意,指不定哪天又怀孕了。要是再生,就不是打野鸡抓鱼的问题了,估计得每天扛头野猪回来了。虽然她也不是打不到,可是只要一想到这里,司可就觉得头疼。她家娃够多了,真的不需要了。
马春兰却是噗嗤一笑,这绝对是好东西。她也不想再生了,只是这个时代没有有效的避孕方子,所以怀上了就只能生下来。
见母亲欣然收下,司可这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