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掐住了顾承欢的脖子,“你是不是觉得有陆时宴保着你,谁都不能拿你怎么样?我告诉你,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再敢在背后多嘴的话,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顾承欢被掐得脸色通红,但她似乎丝毫不害怕,甚至注意力一度放在门边,似乎在等待谁的出现。
见门边迟迟没有动静,顾承欢艰难地张嘴,不是求饶,而是激怒。
“你撕烂我的嘴也改变不了许皎皎被人强了的事实,你这么想为她出头,怎么不找你自己也弄脏了?到时候你就和她一样都是破鞋了!”
夏南乔红了眼,手上的力气不断地加重,直到看到顾承欢的脸肿得跟灌水的猪肝一样,她才回了神智,松开了手。
没曾想,顾承欢却主动抬手,死死地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脖子上。
下一秒,病房的门被推开了,身后传来陆时宴的声音,分贝比平常高那么一些,“夏南乔!你在做什么?”
夏南乔想抽回手,可顾承欢却牢牢地将她的手给按住,旁人看来,就是顾承欢想要掰开她的手。
顾承欢扯着喉咙呼救,“时宴哥哥,救我,救我!”
陆时宴上前,拉开了夏南乔。
顾承欢猛地咳嗽了几声倒在了沙发边装死。
陆时宴睨了一眼夏南乔,没说话,只是直直地走到病房的电话旁喊来了医生,又将倒在地上的顾承欢抱去了病床。
他刚准备转身,顾承欢拉住他的手,“时宴哥哥,别走,我怕,我怕那女人要杀了我,我刚刚真的差点死了,还好你来了。”
一句话还没说完,顾承欢就已经哭得梨花带雨了。
夏南乔就这么傲然地站在原地,静静地欣赏着顾承欢的表演。
其实她是看过顾承欢出演的电视的,在她还是陆太太的那几年里,她知道顾承欢的存在,那时候的她时常在想,是什么样的女人会让她的丈夫如此呵护,甚至,她还卑微地想过,如果她像那个女人的话,陆时宴会不会多看她一眼?
她一开始是打算模仿顾承欢的,可看了顾承欢出演的那些电视剧和电影,顾承欢那拿不上台面的演技简直叫人无语,她看不下去,自然也就断了模仿的意图了。
顾承欢不是演技不好,只是懒得在演电视和演电影的时候演技好。
毕竟好演技,只需要在陆时宴这里出现就行。
她都想给顾承欢的演技鼓掌了。
就这么一出俗套的栽赃戏,顾承欢演得是真好,夏南乔突然可以理解陆时宴了,别说是他了,就连夏南乔自己,都恨不得上去安慰安慰了。
陆时宴回头,目光落在夏南乔的身上。
而夏南乔只是笑了笑,甚至,笑得璀璨,她懒得解释什么了,“没错,我是想弄死她来着,可惜你来早了。”
陆时宴的眉头皱得很深,但是自始至终都没说话。
夏南乔接着笑,“你想骂我就骂,别憋着,这么尊贵的陆总,憋坏了就不好了。”
陆时宴动了动唇,却始终没说话。
夏南乔也等得没耐心了,“我等不到你想词骂我了,想不到的话就多想一会,我下次再听你骂,因为我多在这里待一秒钟都恶心的不行!”
说完,夏南乔转身就走了。
陆时宴想追出去,却被顾承欢死死地抓住手腕,“时宴哥哥,我快呼吸不过来了,我要死了......”
陆时宴回头,抬手拉开顾承欢的手,“力气这么大,你死不了。”
顾承欢的手垂落在床边,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陆时宴追了出去,直到陆时宴的背影彻底消失在病房,顾承欢的神色才变得狠厉。
其实许皎皎的事情根本不是她传出去的,眼下陆时宴已经怀疑她了,她压根就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蹦跶。
但接到夏南乔的电话,又知道今天陆时宴会来,顾承欢就已经打算好安排一场戏了。
夏南乔那女人不是把许皎皎看的重么?她故意激怒夏南乔,就是为了让陆时宴看到夏南乔要弄死她的场景,让陆时宴看看这个女人有多歹毒!
时宴哥哥,肯定会好好教训教训那个女人的。
——
陆时宴从医院里追了出去,一直追到停车场,夏南乔都不曾回头看他,哪怕他一路在身后喊着她的名字。
夏南乔打开车门,准备上车的时候,被他拉住了手,她想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掉。
拉拉扯扯她还是占了下风,只能抬起头看向陆时宴,“陆时宴,你想怎么样?”
她知道陆时宴追出来是要干嘛,要替他的心头好讨个公道。
夏南乔索性关上了拉开一半的车门,就这么紧紧盯着陆时宴,模样执拗,一副任由处置的模样。
“对,就是这只手掐的顾承欢,差点把她给掐死了,是不是把这只手砍了才解气?”
她也不挣扎了,将手递给陆时宴。
陆时宴紧眯着眼,眼眸里的情绪晦暗莫测。
见陆时宴迟迟不开腔,夏南乔冷然一笑,他是不是太生气了?气到连说话都不会说了?
那他还挺在乎顾承欢的,毕竟平时嘴巴利索得要死,一开口恨不得把人给呛死。
“人是我掐的,这笔账陆总要是没想好怎么算的话,就自己好好想想,我还有事,不奉陪了。”
她甩开陆时宴的手,打开主驾驶的车门,时间也不早了,她还得给许皎皎买徐记的甜品。
徐记甜品在海城卖的紧俏得很,去晚了可就只剩一些不好吃的单品了。
车门刚刚拉开,她还没上车,就被陆时宴从背后抱住了。
结实温暖的胸膛贴在她的后背,那瞬间夏南乔有些失措。
她的手僵在了车门的把手上。
耳后传来陆时宴的声音,“搬家搬去哪儿了?”
夏南乔的手有些微微颤抖,一开口,连声音也在颤抖,“陆时宴,放开我。”
她不知道陆时宴这是什么意思,只觉得这幅胸膛,曾经拥过别人,此刻她被拥着,膈应得慌。
她还没开始挣脱,就感觉抱着的人更加用力了,恨不得将她嵌在怀里。
被勒得有些难受了,夏南乔低笑,“陆总,我掐了顾承欢,所以你想把我勒死在你怀里?”
陆时宴这才意识到他有些失控了,闻着她发丝上那熟悉的清香,就情难自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