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院长,您这可真是铁了心要挖人啊!
大彪那可是我们轧钢厂的宝贝疙瘩,是我们厂不可或缺的人才,说什么也不可能让给你们!”
杨厂长一听,顿时急得面红耳赤,声音也提高了几个分贝。
“厂长,王院长,你们先别吵,听我说两句话!”
李大彪有些头疼地看着二人。
“行,小李你说!”王院长连忙称呼都改了。
而杨厂长则是一脸担忧地看着李大彪。
他是真的害怕李大彪选择协和医院。
“王院长,我真心感谢您对我的看重。
在轧钢厂工作的这段日子,我深刻地感受到了厂里上下对我的需要和信任。
大家对我寄予厚望,我也愿意为厂里的每一个人服务。
所以,我只能向您说一声抱歉。
我选择轧钢厂,一是因为我父母,二是那里有我想要坚守的岗位和责任。”
听了李大彪的话,王院长眉头紧锁,一脸遗憾地说道:“大彪啊,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
我们协和医院的医疗设备是全国顶尖的,研究资源也十分丰富,能为你提供更广阔的发展空间和更先进的研究条件。
在这儿,你能接触到更多前沿的医学知识和技术,对你医术的提升会有更大的帮助。”
然而,李大彪却毫不犹豫摇了摇头。
“王院长,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的选择是不会改变的。”李大彪斩钉截铁地说道。
杨厂长脸上立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微微扬起下巴,对着王院长说道:“王院长,听到了吧,大彪的心在我们轧钢厂!
他愿意留在我们这儿,为我们厂的职工服务,这可不是您能轻易挖走的。”
王院长无奈地长叹一口气,神情略显失落。
“李科长,小杨,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刘副院长突然开口。
“咱们也别争来争去的了。
李科长既然心意已决要留在轧钢厂,那咱们就尊重他的选择。
不过呢,咱们可以建立一种合作关系嘛。
比如轧钢厂这边要是遇到什么特别复杂、棘手的病例,协和医院可以派人员过来协助。
反过来,我们协和医院要是有需要李科长帮忙指导的地方,也希望李科长能不吝赐教。
这样既不影响李科长在轧钢厂工作,又能让双方实现资源共享、共同进步,你们觉得如何?”
听了刘副院长的话,李大彪和杨厂长对视一眼。
“这个办法好,我赞同!小杨,你如果再不同意的话,那我可就要上报卫生部了。
你要知道,小李虽然是你们轧钢厂的医生,可他还是归卫生部管的!”
王院长眼睛一亮,非常赞同刘副院长的办法。
如果杨厂长还不同意,他不介意把这件事情上报到卫生部。
到了那时,就算是工业部也无法阻拦。
“大彪,你有什么想法?”
杨厂长把问题扔给了李大彪。
在他看来,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我没问题!”李大彪点了点头。
“王院长,刘副院长,既然大彪已经同意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杨厂长说道。
还是赶紧走吧,他怕再等一会儿,王院长改变主意。
等杨厂长和李大彪走后,王院长脸色一沉,看向身后的各科室主任,愤怒地问道:“告诉我,是谁放走的李大彪?”
“咳咳!”
王院长的声音一落,刘副院长顿时剧烈地咳嗽了两声。
刘副院长一脸尴尬地说道:“那个老王呀,这个事情,咱私下里再聊!”
王院长闻言,顿时就明白了。
搞了半天,人是刘副院长给放走的。
王院长瞬间就没了脾气。
不过,他可以不追究是谁同意调走李大彪的事情。
但是他必须追究江志远的问题。
“江志远呢?他在哪?”王院长狠狠地瞪了刘副院长一眼,随后向众人问道。
“院长,江志远已经下班回家了!”江志远实习的科室主任开口说道。
“老子都他娘的没下班,他下什么班?从明天起,把他给老子调到后勤去打扫厕所去。只要老子当一天院长,他就别想调出来!”
王院长怒声喊道。
……
“大彪,今天表现不错,你放心,厂里是不会亏待你的!”
当杨厂长的那辆吉普车缓缓停在四合院门前时,杨厂长满脸欣慰地拍着李大彪的肩膀,语气中满是赞赏地说道。
“杨厂长,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那我就先回去了,累了一天,我想早点休息!”
李大彪面带微笑,眼中透着一丝疲惫。
“对对对,你快回去吧,要不你明天在家再休息一天?”杨厂长连忙说道。
“不用,我明天正常上班就行!”
李大彪说完,推开车门,利落地跳下车。
这一幕,正好被准备锁四合院大门的阎埠贵瞧见了。
阎埠贵先是一愣,眼睛瞬间瞪得老大,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小子,怎么从杨厂长的车上下来了?”
阎埠贵心里暗自琢磨着,眉头紧紧皱起,脑海中迅速闪过无数个念头。
等杨厂长的车缓缓驶离之后,阎埠贵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
那笑容看起来格外谄媚,脚下生风般急匆匆地迎了上去。
“大彪啊,怎么回来得这么晚?我看见是你们厂杨厂长送你回来的?”
阎埠贵满脸堆笑,眼睛里透着好奇。
李大彪神色平淡地看了阎埠贵一眼,随口说道:“嗯,今天跟厂长出去办了点事。”
阎埠贵闻言,眼睛一下子瞪得更大了,脸上的震惊之色愈发明显。
“大彪,你现在都跟厂长出去办事了?你是不是又升官了?”
阎埠贵眼睛快速地一转,心里又开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脸上的笑容更加谄媚。
“没有!阎老师,我这也累了一天了,不跟你说了,先走了!”
李大彪微微皱了皱眉,淡淡地回了一句,然后头也不回地加快脚步朝院里走去。
阎埠贵看着李大彪渐行渐远的背影,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仿佛能滴出水来。
“我呸!有什么好神气,不就跟杨厂长出去办个事,有啥了不起的。”
阎埠贵气得直咬牙,一边锁门,嘴里还不停地嘀咕着:“等你哪天栽了跟头,我看你还怎么神气!什么东西,我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