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最后他们俩没法抓主意，毕竟怎么说这种感觉天大的好事掉他们俩头上，无异于他们俩饿肚子的时候天上掉馅饼。
还是拎着人回去见祯松大叔了，源睢映乐得逗阿无，阿霖和谌郁兴简直就是干瞪眼，谁也不理谁。
“大叔，有人找你！”
到地方阿霖直接冲摊位一喊，就看到了头顶着衣服，刚准备歇着的祯松从摊里面冒头。
“能有谁找我啊。”祯松刚嚷一声，看到以前就旧头领现长老，一下子熄声了“哟！谌将军，您这大老远跑这来……”
慌慌张张披上大衣脸上却是满溢着喜悦，阿无和阿霖头一回见到大叔这么高兴过。
“是不是有事要我们这些老兵上去了，是的话我就把那班子的老家伙们喊起来了昂。”
神采奕奕的样子连眼里都有光，可惜谌郁兴要拂去他的好意了“啊哈哈，现在前线可没什么大事了，都是些碎碎琐琐的小事而已，留给那些后辈干好了，再说了，你们都在前面那么久了，也该歇歇了。”
听这话，祯松就知道前面的事情不需要他们这些老家伙咯，反正到时候战备紧缺还是得喊回去的。
嘶，那这么来看，今儿个发生了什么事啊，两个长老都来了。
眼神扫过阿霖，阿霖则是一脸无奈眼神指名旁边的谌郁兴，看着祯松一脸摸不透雾水的样子，还是被抱在怀里的阿无说。
“大叔，这两个嗯……”阿无一时半会想不起称呼，阿霖接过话头“这两位长老想收我们俩做徒弟，现在就是我们俩拿不好主意就……”
“谌长老这是想和我要自家人。”祯松怎么不清楚，听阿霖这话脸都黑了一个度，连称呼都变了。
阿无和小云鳐没忍住缩了一下脑袋，主要是大叔气场也太吓人了，和大叔相处这么久也没见到过大叔生气，居然一生起气来这么可怕，都感觉后面生起黑雾来了。
往自己里面使劲缩的一小团，源睢映安抚性摸了摸他的头，脸上少了些玩闹的心思。
“言重了祯松……”
“怎么就言重了，我们这群老兵为了这座城尽心尽责，就算是解甲归田我们也认了，可这两个孩子可是我以后的期望，你们就这么一句话想让我放弃他们俩！哼！我不同意！”
虽然已经料到祯松对这两个孩子看重程度，但是也没想到……竟如此坚决。
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祯松和谌郁兴针锋相对着谁也不让谁。
“祯松大叔，我和哥哥还没说要跟着走来着。”怯怯生又怕的声音从源睢映那传来，阿无是真的怕啊。
阿霖转头去源睢映那把阿无接下来，阿无显然有点怕那边针锋相对，一直扯着阿霖的衣袖，怀里抱着小云鳐不放，过去也是一直躲阿霖身后。
“祯松，我希望你也能理解一下，内部的纷争不断，我们也要选出一个能担任职务的人，我们已经选了近三年才选中他们两个，如果错过也不知道下次是多久，祯松你不是不知道内阁空缺的后果的。”
军心不稳，内部动乱甚至是为了这个位置，互相陷害都有可能，但……
如果上任的内阁没能稳住局面……被陷害致死都有可能的，这可是有一个实例的。
一直空缺下去，长老等得了，下面那帮人可是等不了的。
祯松看到阿霖扯着阿无过来，也知道吓到阿无这家伙了，一怔后收敛起自己周身的气势不知眼中在想些什么，最后化为一声叹息。
“……我知道了……给我一点时间。”
家国大事，从他一腔热血参军到看透人心险恶之后早已冷却，现如今又来逼迫，无论什么事情终归不能掌握在他手中……
一路上沉默把阿霖他们两个带回那个窄小的家，像以前那样阿霖打下手，阿无生火，但显然个个都心思重重，不复往日热闹，就连那只小云鳐也直接趴在阿无头上，想安慰他。
这次祯松难得把私藏的酒拿出来，当着他们俩的面喝起来，平时都不见得大叔喝呢。
阿无有点无滋无味吃着饭菜，明明今天都把橘子卖完了，怎么就这么……难受……手上有一下没一下戳着饭菜。
“……阿霖，你是怎么打算。”祯松突然问话脸上表情不显，阿霖一时摸不清祯松现在心情，小心翼翼回他：“大叔想让我们去就去，我和阿无听大叔的。”
祯松没有回答，气氛又沉寂下来，片刻后又说：“阿霖，硬气点，这件事……得你和阿无决定，你们想去就去，就当开眼界了……要是不想去就不去，他们俩要是逼迫你们俩去，我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把你们俩送走。”
祯松猛的喝了一口酒口里喃喃：“大叔我没用啊……”
吃完饭的阿无不知道什么意思，懵懂地看向阿霖，但阿霖脸上笑容有点勉强，还是把阿无连着小云鳐一块先送去休息了。
回来后沉默看着半醒未醒的大叔还想摸酒继续喝，一手把酒拿走自己灌了一口：“祯松大叔，我和阿无去了还能回来吗。”
这是阿霖头一回喝，口中酒烈到像是要烧起来，呛得泪都出来了。
“能……但时间估计不长。”祯松看着酒被他拿走，也不多说什么，沉默着盯着门口望着外面繁华夜市。
灯火初升，人间大好，熙攘吵闹。
……唯有小院静寂。
“……我明白了，我会和阿无去试试的。”阿霖把酒罐放下，同祯松坐在一块。
身旁没有回应，只是片刻后头上一重，手上重重揉了他的头，留下来头也不回的话：“去吧，还有……城内复杂，你和阿无须小心，那些老狐狸城府一个比一个深。”
“好，我知道了。”
阿霖沉默看着祯松，晃晃悠悠走进房内的，只留下他一人。
以后……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心事重重的阿霖又灌了一口酒，被半掩门后的身影看到，小云鳐刚想叫一声就被阿无轻捂了一下嘴。
“别担心，我们……会没事的。”（鳐语）
……
“诶？！你同意了！”
一大早赶过来的谌郁兴听到这喜讯欣喜若狂，脸上掩盖不住的笑容还是被源睢映一个爆栗才降下去。
相对比谌郁兴，源睢映反而平静很多，再次确认确定是要跟他们走了。
“但我有个条件……”从源睢映他们来了许久未说话的祯松才开口，抬头看着他们两个“保护好阿无，不然这小子……”
祯松拍了拍阿霖，暗示得很明显。
“好，我们明白了。”
阿霖拎着已经收拾好的行李，阿无则是抱着小云鳐跟在他身后，似乎对去哪还一脸状况外。
“阿无，我们要去新的地方了，和大叔告别吧，我们得好久才能回来看大叔了。”
……
祯松看着阿霖和阿无两兄弟跟着长老越走越远，挥着的手放了下来，他都清楚，他们两的天赋不应该拘束于这里，这对他们不公平……
按耐着反悔的想法，祯松回到自己小屋，因为有人的离开反而清净了不少，阳光散落下来留在桌面上的橘子，压在底下的纸条格外显眼。
“祯松大叔！别想念我们俩啊，我哥哥不在你记得好好吃饭，橘子铺的生意我是顾不上了，记得好好打理，我到时候回来要吃橘子！
还有还有！我昨天看到我哥喝酒了！别带坏我哥！大叔你也别喝那么多！”
看完纸条上留下来的字迹，忍不得笑了笑。
明明是你哥抢过去喝的，关我什么事。
……
“阿霖你以后跟着谌郁兴去边关学习，阿无到内城后跟着我打理内务，每个月有一天时间回来，等到你们大些了，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
接到人后，源睢映行程明显有些赶，内城的纷争太多了急需新的血液了稳定住。
阿霖紧握住阿无的手，阿无眼中虽然还是显露出懵懂，但对未来似乎有些感知，回握住阿霖。
我是N年后的分界线——
（其实就是过去了十年左右，阿霖十九岁阿无十八岁）
霞谷城外边关
战后的残骸遗落在地上一片，阿霖解决手上最后一只暗蜥后，环顾了一下四周松了口气。
“声尘季！你人呢！活着没！”
“霖将军！你就别嚎了！”一脸怨种样的声尘季，从刚刚解决的尸体下爬了出来。
谁能想到他那么倒霉，解决完结果没跑出去被压了正着，得亏挡了一下不然这一压，不死也得半残。
阿霖看到他人跑过去一把把人扛到自己身上，现在的他不同于十年前，自从七年前谌郁兴教完他后就把他丢边关来了，他人不知道到哪去了。
还别说，七年前那次见到阿无一脸冷漠啥也不想说的样，不用说也知道在源睢映那受到非人的折磨。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城内稳定下来了，最近见到自家弟，脸上轻松了不少还和他粘糊上了，时不时还拎着一袋橘子来。
阿霖没有刻意隐藏和阿无的关系，军中无人不知这两内阁关系，城内……就不清楚了。
而且也别说，如果阿无来的手上拎着袋橘子，肯定中午或者晚上军里面不够分，都是抢着拿的，所以每次阿无过来，都准备多点。
也不知道哥回来了没。
刚打听到边关又出现了袭击，习以为常的把手上橘子放到阿霖的房间，走去城墙最上面观察情况。
随时准备攻过来的将士看到是内阁，没把手上兵器放下反而向他点头以示礼节，阿无对这些虚礼向来不在意向他点头也算招呼过了。
看到远处领头的鲲群，背上背的就是阿霖他们，阿霖站起身来打手势让人打开城门。
“嘿！阿无，你怎么来了。”刚进城门，阿霖就从鲲背上跳下来跑向刚下城墙的阿无，眼看着快要抱到心心念念的弟弟了。
结果被阿无一个过肩摔跌倒在地，被砸了一下的阿霖捂住头呲牙咧嘴，阿无反倒是一脸正常，还很淡定拍了拍手。
“又跑出去……”阿无嘀咕但还是蹲在阿霖旁边，用不知哪来的树枝戳着阿霖。
“又没事，你瞅瞅，我这不好好的吗。”阿霖一个起身还转了一圈给阿无看，阿无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傻哥哥一样。
wu～
曾经小小一只的云鳐变成了大瑶鲲，中等体积的身影飞速往阿无身上扑去，刚伸手就被扑了个满怀。
“唔，好久不见。”
还是软乎乎的～
手上软软糯糯的触感让阿无脸轻埋了下去，瑶鲲跟以前没有变一样，只不过好像看到好久不见的人粘的更欢了，让阿霖搁旁边看着酸的啊。
明明是我先来的啊啊qwq
“啊啊啊！”莫名大叫的阿霖让阿无抬头看了一眼，然后被眼前落下的红色惊艳到。
自己家哥那傻乎乎的脸上洋溢着笑容，怎么都遮挡不住的开心，身上的红色斗篷真的很衬……越衬越傻。
丝毫没有遮挡住眼中的嫌弃，但还是“不要脸”的凑上去，开玩笑！没看到自己家弟没推开吗！好不容易能贴上了！……哪还有推开的道理……阿霖一边心里叨咕着一边想着被安排下来的任务。
这一去又要好几个月咯，也不知道晨岛那边怎么回事，居然人口锐减到这种程度。
声尘季当时和他送来，谌郁兴那差不多隐退的家伙书信，第一反应就是，这怕不是又被伪造的吧。
在声尘季刚上岗不熟悉的时候就出过这种情况，焦头烂额处理各种真假军情，一看到那封信上印戳就立刻跑过来给他，怕的跟那啥一样。
结果一看里面内容，风格和谌郁兴那家伙完全不搭边，那家伙怎么可能这么文绉绉，论文也得是源长老啊，不过那个印章倒是做得挺真的。
然后一翻……居然是一户人家的孩子无聊弄出来的，然后被那官丞看到买走了，手巧到什么程度呢，堪称上达建筑下达核桃、果仁，就设计的思路连可老都赞叹有过而不为。
反正他依稀还记得可老吐槽的一句：“……你们怎么把谌长老想得这么文绉绉的，这封信上唯一以假乱真的就这信戳了……”
然后那小子在可老强力争取下，被阿无暂时收编到研发那边了，等到成人还有这个心思，才正式归到可老名下，到那高兴的可就是可老了，可老恨不得跑去绑了这个小家伙，然后就被阿无以研发部貌似资金过多威胁才歇声。
到现在，可老私底下还是偷偷摸摸跑过去，还被阿无去找祯松撞见好几回，把阿无头疼了好几天，最后还是可老私底下提供了好几个武器方案贿赂了阿无。
不过这次……可就真是谌郁兴的加急书信了……
送别了阿无没多久后，阿霖坐在瑶鲲上面，底下的瑶鲲似乎还想和他玩，笑着轻拍了一下它，让他跟着前面人的命令走。
当初小云鳐是跟着阿无的，但是各种宴席上瞟向它和阿无以及各种私语，反倒是让小云鳐放不开了，只能把它交给阿霖照顾。
阿霖也不知道阿无什么时候会的鳐语，也不问但头疼的就是他们俩之间的交流，在声尘季没来之前还有一个翻译官来着，但是太差劲了还得一边保护他一边指挥，怎么搞嘛。
声尘季来了之后，可不得拼命压榨，白天有情况就喊瑶鲲，没情况就处理军情阿霖练兵，晚上有情况老样子，没情况接着处理事物，就是多了一个人一块处理，外加送饭和日常催军饷。
就没见过声尘季能睡好几天，这两人处理速度也够快了，但还是一天睡一两个小时脚不离地，一有情况直接拍床喊人。
一个字：惨
现在声尘季还是被迫习惯这离谱的生物钟，打着哈欠指挥鲲群去风行网道。
晨岛虽然是个小王都，但也不可能物资短缺啊，不是一直自足自及没有任何问题吗？这次怎么断缺供不应足了，还是对全王国下的命令，这事还闹到王城那边去了……
翻出来的密信阿霖看了无数次，谌郁兴甚至在字里行间透露出诧异，晨岛这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就连他都预料不到。
没等再细想下去，就已经到了风行网道的中央了，这个中转站国王都嘉奖三分，有人想打这的主意，都得看看五个王都同意不。
“忆向导！霞谷的人来了！”
站在最高处等待许久的领航员看到霞谷方向人来了，直接朝离不远的向导喊，自己指挥盘旋的飞鸟以免造成伤害。
“好，维持好通道！避免那些小家伙撞上去了！”
忆离笙看着逐渐快到的鲲群，不免得担心那些贪玩的小家伙，口中低促的鸟声让围在他旁边的光鸟往外飞去，叽叽喳喳的声响像是互诉些什么。
“不会有事的离笙前辈。”安慰的话语从顶上的石板传来，扎着单辫的女孩趴在上面笑眯眯，旁边还落着不少光鸟，一点都不怕女孩还往她旁边凑。
对于亲近的光鸟，女孩抬手摸了摸口里也传出细微的鸟声，口上说着没事自己也喊身边这些小家伙让那些好奇靠太近的同伴告信去，自己也跳下去帮忙干活。
原本阿霖头上都落了一头的光鸟，不敢抬手又不敢让它们走，突然一哄而散的光鸟让阿霖物理上，头一轻还沾上不少白色的羽毛。
好不容易到地歇脚了，没等阿霖拍身上的羽毛，这边的向导就来了，依旧是老样子，披肩的长发面容如果不细看还真以为是一位女子。
“早啊，你们来得够早的。”忆离笙带些许轻松往他们这边走来，抬手和阿霖握住口上还调侃道：“霖将军这回可没认错了吧。”
阿霖怎么可能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每次来这都免不了被他调侃一番当初的第一次见面，口上下意识和忆离笙避开这个话题，这不让忆离笙一阵取笑。
“别笑了。”阿霖抬起手肘往他那边轻打了一下，忆离笙也是很识趣的收敛起笑意，往后看了一眼正在整理的队伍。
大大小小的货物从瑶鲲拖拽的船上卸下，松下来的船让没了束缚的瑶鲲一阵欢愉。
“我和阿无也没办法了，长老们的站派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仅靠我们这些杯水车薪的力量……对王城那群人，还有王来说……完全不值一提。”
阿霖知道忆离笙在想什么，免不得叹了一口气，他和阿无能在霞谷城做的只有这些，尽可能安顿慰抚好这些生灵……至于还在捕捉的，就连阿无都没办法压下去那些质疑的声音。
想要维持霞谷城的秩序，不可或缺就是捕捉光之生物，城内所有设施可以说是没了它们不行，最大的娱乐甚至最大型的赛事都有瑶鲲的身影，就连军中如果没了瑶鲲，战力都丧失一半。
更别说停止抓捕，一旦停了……危险的就是身在内城的阿无了，这其中牵扯的势力不止一点，怕是霞谷城半边都要考虑还要不要支持了。
“抱歉，我们也无能为力了，霞谷城……完全离不开它们，现在最多就是让它们在霞谷内的处境没那么糟糕。”
一同侧望的阿霖转头正视着忆离笙，便看到了忆离笙微低沉思的神色，免不了在心中叹气，他这位萍水相逢的友人哪都好就是和阿无一样，是个拥护光之生物的左翼派。
他这个当哥的也只能护着弟弟咯，不过幸好风行网道这边，忆离笙他们没表明态度不然，后果可就大咯。
预料了一下结果的阿霖有点唏嘘，不过还是拉着忆离笙，暂时打消了这些疑虑，现在重点是晨岛情况，再多谈这些也没用，晨岛长老那边如果没了才叫糟糕。
阿霖不由得咂咂嘴，忆离笙则是一脸疑惑被他拉着到静谧地，看着他探头探脑四处瞅了瞅，忆离笙有点好笑的靠在墙壁上。
“说吧，怎么了。”
确认无人后，阿霖才一脸松懈坐在草坪上，眼里还带着精光留意周围：“忆离笙你知道晨岛那边什么情况不。”
“嗯？”忆离笙一下子正经起来，似乎阿霖聊到什么密事，思索片刻后才说：“怎么说呢……晨岛的事多少有些耳闻，但情况我知道的不太多，不过连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阿霖摇了摇头，忆离笙就更迷惑了，他确实是收到王城那边消息，让他们配合运输方面问题，但也没想到阿霖居然不清楚情况。
片刻后阿霖开口：“我这边收到的消息只有，晨岛人口因不明原因锐减，以及物资短缺供给不足。”
“这不可能。”忆离笙下意识反驳，晨岛虽然边远，但情况也不可能严重到物资短缺的境地。
“我也觉得不可能，但这是长老密信上面还有王城的印章。”阿霖把密信上的印章位置对着阳光向他扬了扬，黑色的印章透过光，逐渐呈现出暖金的色泽，这是特制的印墨严厉禁止第二者使用的，要是研制出来倒卖了，可不是抄斩那么简单了。
忆离笙皱着眉，看着那印章正想看那上面字迹的时候，阿霖就把密信重新折好放回自己衣服夹层了。
“密信不许任何人看到，否则当斩，忆向导刚刚有看到我拿出来吗。”阿霖异常无辜看着他，让忆离笙刚生起的忧愁散去大半，笑着和他说：“嗯？什么密信？”
“咳。”阿霖轻咳一声，眼神催促他快点把情报拿出来，他都透露那么多了，忆离笙被他看着有些生笑，但还是说了知道的东西。
“从晨岛往我们这边走的人，平时如果是雨林旺季开放的话，倒是人多，但最近可以说是少到不能再少了。”忆离笙陷入回忆，毕竟他当时没太在意还是从晨岛移居的那一家人中知道的。
“据那边人说，晨岛现在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逐渐变得荒漠化，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确实是荒漠化，当时我听到都觉得不可能。”
忆离笙顶着阿霖一脸古怪的眼神接着说了下去。
“如果单纯是因为这样，还不至于锐减那么严重，但也和物资短缺对应上了，据他们说还有不少村子失踪了。”听到这阿霖有点疑惑“失踪？”忆离笙点了点头“没错……而且不是一个村子而是好几个连在一块的村子，里面的人几日就便跟蒸发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反正，你们去了多加谨慎小心。”忆离笙察觉到里面不对劲，但职责所在不能前去探查情况，还是多加叮嘱阿霖。
“放心吧。”阿霖扬起的笑容灿烂，像是阴霾被拂去后的透露出阳光，待他和忆离笙嬉闹一番，各自歇息去后阿霖又把密信拿出来，翻来覆去看了一遍。
里面的内容还是里面的内容，反倒是阿霖像是要把它看出个花来。
突然人口锐减还大规模失踪，这里面没有其他势力插手他是不信的，但……会是谁，黑暗那方还是？
摩挲了纸张几下，又重新折好又展开，无意识的动作又重复了好几遍，得亏这纸张耐得住他折磨没有破裂。
最后阿霖还是打算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