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圈结束，夏乔的双腿都有点打颤了。
“接下来该休息喝水了吧。”莫建雯心有戚戚地说道，她和李茹茹的体能训练比不上夏乔。这十圈的滑行对她们来说更耗体力，夏乔深呼吸，努力调整呼吸，可是她看到大俄的那两个女孩只是短暂休息了一会儿，便开始拉伸。
跟着她们练准没错，夏乔也开始拉伸，将自己的身体状态给调整过来。
她很明显看到了奥列格手里拿着一根细细的教棍走了过来，这教棍看着还挺熟悉的。夏乔又多看了两眼，这是她舅舅的教棍。
“完蛋哦。”
“他会打人。”
奥列格教练走到了她们面前，板着脸让她们进行跳跃训练，从萨霍夫三周跳开始。
“夏。”
他点名道，“一组。其他人，继续滑行。”
还要滑？
夏乔不知道该同情她们还是同情自己。
夏乔后滑，左脚内刃起跳，右脚虚虚接触地面。
她的3S还算可以，高度也有所进步了。
“继续。”
奥列格教练没有多说什么，夏乔便继续滑冰。只是扶冰的时候，她感觉奥列格教练很想一棍子打过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忍住了。
在第六个萨霍夫三周转结束后，夏乔的左脚被打了一下。
“用刃模糊。”
“高度太低。”
一组下来，她原本还算能看的萨霍夫三周跳被挑剔得像垃圾一样。
奥列格教练的训练太细了，这老头未免太暴躁。
“莉莉娅。”
他将小姑娘喊过来直接给夏乔展示了一下她的3S，夏乔无话可说。
“五组训练结束，滑行十圈。”
“是。”
大俄的漂亮小姑娘跑到了夏乔的身边监督她完成任务，顺便害羞地用不怎么精通的英文纠正她的动作。莉莉娅表述不出来，就直接上手，两个人倒是也能够沟通七七八八。
翻译觉得自己这工作真轻松。
“刘。”
奥列格将国家队的三个小姑娘都喊来，全都指导了一遍。语气冷漠，板着一张脸。他毫不留情地指出了她们的缺点，并且要求她们在最短时间内改正，达到他的要求。不然就一直练下去，也不会更换别的跳跃动作。
这条规定让姑娘们非常着急，也拼了命去纠正那些缺点。只是跟随自己多年的细节，哪有那么容易改变的。哪怕是一次两次跳跃的时候注意了，奥列格就加训练量，直到她们露出马脚，继续批评一顿。
他要的是刻在骨子里面的熟悉，哪怕是没有集中精神，跳出来的也是最标准的三周跳。
夏乔练完五组3S便去滑圈了。
这训练方式倒是新奇，周卫明在边上拿着小本子偷师。他打算将这些记录下来，对比一个月后她们各项数据的增长，判断到底什么样的训练方式更有效。野路子出生的教练就是要想尽办法偷学经验，这奥列格团队收了那么多钱，他也要学个够本。
起初，那十圈并不算累。可是训练完跳跃再去滑圈，夏乔觉得双腿都抬不起来了。
沉重地像是灌了铅水一般。
“解散。”
中午十一点半解散，吃中饭。
夏乔也受不住这样的训练强度，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她的双腿一直在动，奥列格不给她们时间休息。
“累坏了吧？食堂准备好了饭菜。”
周卫明带着众人去往食堂，奥列格团队则是在包间里面吃饭。他们的饮食差异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跨越的，夏乔看着面前的食物，有些吃不下去。她缓了十几分钟才感觉到那种饥饿感，运动强度太高了。
三餐一汤加上水果和酸奶，很丰盛了。
集训食堂的师傅用料比较舍得，味道更好，还有很多辣菜。夏乔吃了一盘辣炒藕带，那胃口就打开了。将餐盘里面的饭菜全都吃完，感觉到腹部有点胀。
这久违的感觉呀！
“好好午休，下午两点训练场集合。”
“大家辛苦了，都回宿舍吧。”
夏乔回到宿舍简单洗了脸就躺下睡着了，太累了。她们没时间抱怨，只能抓紧时间休息。集训三十天，是没有休息日的。具体训练都要看奥列格是否会大发慈悲，让她们轻松一天。
这只是半天，下午的训练更加离谱。
奥列格的训练基本在冰上，并不专注于陆地训练。主要是这些运动员已经有了基础，他们要在冰面上将动作一次一次打磨干净。夏乔被训得吐了两回。
一次又一次的跳跃，一圈又一圈的滑行。不能用速滑的技巧和冰鞋，只准使用单人滑的滑行姿势。奥列格还会随时让她们变幻姿势，男队女队一起训练滑行。
“燕式。”
“刘，浮腿向上。”
并不是谁都能够做到莉莉娅那样的一百八十度的，男队的燕式更加艰难。最主要的是训练进行到后半段，他们连腿都要抬不起来了。迎面吹来的冷风灌入喉咙引起一阵咳嗽。
这滋味真不好受呀。
吐完继续回到冰场上训练，没有人会有异议。
“女队休息，男队滑行。”
奥列格在冰面上是暴君，他会在滑行期间下达各种指令，有时候是两周跳，有时候是三周跳。国内男队的三名运动员并不熟悉他的执教方式，距离过短。跳跃的时候相撞，林格言的刀齿划破了赵明鸣的小腿。
“没事，我还能滑。别让人看扁了，坚持完五圈。”
赵明鸣看了一眼，只是小伤口。裤腿上沾了点血，很快便止住了。他们没有时间浪费，林格言愧疚地起身奋力向前划去，追上伊万和阿历克塞的步伐。
他追赶的不是他们，而是国与国的距离。
当奥列格吹哨，结束训练的时候。他们都松了一口气，队医跑到场边给赵明鸣处理伤口。
“女队。”
奥列格宛若暴君，点名即死。
“五圈。”
“菲利普三周。”
夏乔咬着牙点冰起跳，起跳高度太低，险些摔倒。她的身体渴望着加强，看看巴芙拉和莉莉娅两个小姑娘，她们在如此强度的训练下，还能保持跳跃的质量。
简直不是人。
冰场上时不时响起重物落地的声音，她们艰难滑行。
直到时钟转到了六点，一声哨响结束了今日的训练。
奥列格第一天的训练，给了他们迎头重击。